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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及場務人員集體懵逼幾秒。

導演是在男人將慕酒抱起來的時候還特么一頭霧水的看了一眼劇本,然後對着對講機喊了聲,“卡!”

慕酒反應過來後立刻去推他,面上帶着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男人的俊容緊繃著,“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什麼醫務室,我……我……”她被氣的差點把要說出來的話都弄的語無倫次,“我是在拍戲,我沒有摔到哪兒!你放我下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隨之圍了上來,只不過礙於男人冷沉似覆了一層薄冰的臉色,沒太靠近。

童顏蹬蹬蹬跑過來,看這情況立刻機靈的詢問着:“慕姐,怎麼了,是不是剛剛沒把握好摔到哪兒了?”

一旁跟着戰北霆跑過來的下屬也是一頭的冷汗,“首長,這……”

男人一張俊容有點綳不住,低眸掃在她的那張描畫精緻的臉蛋上,手中的力度都跟着緊了幾分。

慕酒眉頭微微擰着,原本去推戰北霆的手緊跟着放下來覆在小腹上,一臉的一言難盡,“我……我肚子疼。”

眾人,“……”

整個偌大的四百米障礙跑操練場上都蔓延着一股蜜汁尷尬的氣氛。

導演及所有的工作人員內心:什麼情況,這堂堂首長不至於這麼樂於助人,見人摔倒上來就要抱着人往醫務室送吧?這裡面沒點兒姦情鬼都不帶信的!

跟隨首長要去開會的眾下屬內心:千年沒有見到首長大大跟哪個女人牽過手,結果今天居然撞上直接抱上去了,是不是應該假裝沒看見,還是上前去提醒一下,首長大人,我們該開會了?

慕酒心裡更苦,她好不容易醞釀好要展現出來的情緒,結果就這樣生生被打斷了。

就跟那種想打個噴嚏卻突然被人給噎回去的感覺差不多,尤其是看到他就更火大。

孽緣,孽緣。

但在場人統一的覺得,這一副畫面簡直太和諧。

甚至有人將這一幅畫面拍了下來,男人高大挺拔,女人嬌小美麗,般配的不得了,甚是養眼。

醫務室。

慕酒的臉色已經白了一層,捂着小腹坐在醫務室裡間的病床上。

本來塢泱泱來了一堆人,大家生怕她在劇組出了什麼差池,畢竟這位慕美人後台太硬,出了問題大家都要跟着背鍋。

但後來都被打發回去了,只剩下童顏在一旁照顧。

值班的軍醫本來要為慕酒查看一下傷勢的。

戰北霆低眸看了她一眼,身邊有跟過來的下屬叫了他一聲,“首長,”

下屬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男人已經知道是在催促他去會議室,薄唇抿了抿,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他轉身的下一秒,慕酒剛攔下要為她查看傷勢的軍醫,便急急的抬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她脫口而出的四個字是,“你不準走。”

這四個字剛說出來她自己都怔了一下,說出來才發現似乎不太合適。

尤其是他身邊的人盯着她看的時候,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誰敢對首長這樣說話?除了老司令目前還真的沒有見過還有其他人有這樣的勇氣。

男人微微偏過頭,俊容冷硬,眉間動了下,但是未曾開口。

慕酒抬眸朝他看過去,臉蛋有幾分不自然,但是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是開口問他:“你等下有事嗎?”

一旁幾位下屬很是着急,看看時間會議確實要快開始了,且今天老司令會到場。

有啊,大事。

但他並未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嗓音極其的淡:“怎麼。”

她一隻手撐在床上,揪着他的手很緊,看着他的眼神總覺得不自在,便微微側首,“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你留下。”

戰北霆看向一旁不知道該做什麼的軍醫,“先讓軍醫看看你身上的傷。”

“我沒事。”她的額頭生出一層薄汗,看向軍醫,“謝謝,我沒事,不過我可能要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不會妨礙你吧?”

“不會,慕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讓我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摔傷有點嚴重?”

一群大男人守在這裡,她微微低下頭,強調,“我真的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戰北霆淡淡出聲:“聽話。”

慕酒因為這兩個字恍惚了幾秒,隨即抬頭看向他,久久不能忽視心間產生的異樣感。

男人只是側眸看向一旁候着的幾個人,“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到。”

慕酒還是不好意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只是叫軍醫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軍醫只是笑笑,點了點頭表示懂了,隨後跟一旁的童顏道:“我給慕小姐拿點葯,助理小姐跟我來一下吧。”

一時間醫務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男人的臉色有點陰沉,這說悄悄話是幾個意思?語調便也跟着涼了幾分,“你到底怎麼了?”

“就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她輕描淡寫的帶過,剛要開口問些別的,就被他一隻手捏着下巴抬起來,“你這是有一點嗎?”

她抬眸撞進男人帶了點心疼和擔憂的雙眸里,那神情並不像是假的,看的她甚至怔愣了幾秒。

很熟悉,卻說不上是哪裡熟悉。

她偏過頭,雙手在床沿撐着,支支吾吾的道:“我可能是……那個,那個要來了。”

原本覺得這樣說他可能會不太理解,但是男人卻擰眉淡聲道:“他都不管你的嗎。”

她沒有聽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慢半拍的發出一聲:“啊?”

男人的臉色有點涼,卻是沒有再就着這個話題說下去,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知道她喜歡吃冰淇淋,所以冰箱內囤了一抽屜之後總是會被他扔掉一半,限制她吃的次數。

即使她不喜歡也要逼着她吃紅棗枸杞和阿膠,調養了幾個月才慢慢不會那麼疼。

可是都過去了,現在這些,都不歸他管。

戰北霆單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上面,低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爾後看向她,“你想問我什麼,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