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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軍區醫院,高級病房。

男人身上的傷口很深,到大醫院後因失血過多快要接近昏迷狀態,後打了麻醉進行縫合手術,折騰了好久。

慕酒看他安然的睡下才放下心的從病房內退出來,摸了摸身上的衣兜,才想起手機還在車內。

聽醫生叮囑了幾句,說他明天早上大概會醒,慕酒便準備先回別墅看一下霍依曉。

她準備離開時被傅荊叫住,“你不在這裡看着老大嗎?他可是為了你才受這麼嚴重的傷,你要是就這麼離開,不合適吧。”

他主要是擔心等男人醒來後狀態會很……一言難盡。

且估計病房內肯定有很嚴重的低氣壓瀰漫,他真的分分鐘都待不下去。

“我回去看一下我妹妹,明天我會早點過來,今晚辛苦你照看戰首長。”慕酒臉色冷凝,將口罩戴在耳朵上,“他是為我受傷的我知道,我會照顧到他出院的。”

她正準備離開。

傅荊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握,冷不丁的開口,“慕小姐,你對老大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了是嗎?還是你還在因為三年前的事情責怪他,其實他別無選擇,但最終導致那場悲劇的人也不是他。”

他看向她,“我不知道你和那位霍先生是怎麼回事,但我想你不會對老大這麼絕情……對吧?”

慕酒抬手摸了摸耳朵,輕描淡寫似的問了一句,“你認為……三年前我很愛他,是嗎?所以你才會認為,我既然那麼愛他,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結婚。”

傅荊提了提唇角,怎麼覺得這句話總有點怪怪的,什麼叫做他認為。

甚至,讓傅荊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不是嗎?”

“可能是吧。”她抬手拍了拍傅荊的肩膀,“好好照看他,我先回去。”

她加快腳步從醫院裡出來。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才覺得壓抑在胸口的感覺消失了。

如果她真的那麼愛他,為什麼會因為一場高燒,就失去了對他所有的記憶。

可剛剛的那一幕,刺進她眼球的瞬間,讓她想起……以前為了他,她也曾做過這樣的傻事。

那時他並不喜歡她。

但是再往深處想,大腦就好像不受控制的開始痛,讓她想憶起,又不敢憶起。

她到底有多愛他。

她很好奇。

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她居然還能自然而然的背出他的電話號碼,才會不受控制的心疼,才能在看到他疼的難受的時候本能的俯過身去,吻住他。

……

別墅內。

慕酒拿到手機進門,便看到霍紀塵冷沉着一張俊容從樓上疾步走下來,看到她的時候面色仍舊凝重。

“你回來了。”

他疾步過來握住她的雙臂,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身上的血,瞳孔緊跟着縮緊,“你出什麼事了,哪裡受傷了?我聽宋姨說你去了醫院。”

她只是有幾分的疲憊,“我沒事,是……之前和我一起去救曉曉的時候,戰北霆受了傷,他身上的血。”

男人臉色很沉,稍稍鬆了口氣,將手臂放下來,“我之前在飛機上,手機關機了,下了飛機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他頓了兩秒,漆黑的眸裡帶了幾分的自責,“我剛從曉曉的房間出來,她被嚇壞了,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霍紀塵抬手摁了摁眉心,繞過沙發,想要坐下休息一會兒。

他下了飛機便得知這樣的消息趕回來,緊繃著的神經剛剛鬆懈下來。

慕酒走了兩步,又轉過身,手扶在一旁的沙發背上,淡聲問他:“霍紀塵,我是不是從未愛過你,之前那些,都是騙我的,是嗎?”

霍紀塵倏爾睜開眸,看向她,唇間闔動了幾下,“誰跟你說了些什麼?”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

她當然知道即使是騙了她,但其實也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大概也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唯一不懂的。

慕酒認真的看向他,“為什麼要篡改我的記憶,我不懂。”

“你覺得你現在過的好嗎?”

可以說是很好了。

人人艷羨的地位和事業,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家人平樂康健,其實擁有這些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

但……

她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麼。

她的人生因此而不完整。

“很好啊。”

“那既然現在過得這麼好,還對過去發生的事那麼執着做什麼?慕小酒,你哥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你可以無條件的信任他為你做的每一個決定。”

“其實我很想知道……是因為我過去過的不好,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她想知道,她究竟和戰北霆之間有什麼瓜葛,會讓凌速和哥哥那麼排斥他接近她,不允許她靠近他。

她也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會讓他身邊親近的人覺得他很愛她,很愛她,以至於付出那麼多。

霍紀塵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樓上突然傳來尖銳的玻璃被摔碎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迅速上樓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那聲音是從霍依曉的房間發出來的。

房門未關,因為宋姨給霍依曉送了一杯牛奶,被霍依曉打翻在地。

慕酒看了一眼在一旁收拾碎片的宋姨,朝着驚嚇過度縮在床頭的霍依曉走過去。

“曉曉,別怕,已經沒事了。”

慕酒靠近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皺褶的厲害,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心下跟着驚了一下。

霍依曉看到她明顯更激動了,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雙手顫抖着過來抓住她的手,“嫂……嫂子,戰北霆,他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我聽說他被送醫院了……受了很嚴重的傷,你帶我去看看他,看看他好嗎?”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但是你先好好休息好嗎,他沒事,已經沒事了。”

霍紀塵擰了擰眉,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出去,撥通了一通號碼。

那邊隔了一會兒才有人接聽,顯然是在睡夢中被人吵醒的,略顯慵懶,“喂?”

“我這邊瞞不住了,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剩下的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