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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酒當時想的是。

雖然漫天雪花很漂亮,但是是真他媽一的冷。

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可以上車暖和一下,她的內心是欣喜萬分的。

結果她剛打開,就有一隻修長好看的手伸過來,‘砰’的一下給她關上了。

“……”

居然給她關上了。

她氣惱萬分的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忍不住想要發脾氣,但是在看到那張熟悉的稜角分明的臉的時候,脾氣被倒咽了回去。

男人扣住她纖瘦的手腕,要將她拉走。

慕酒拖住他的動作,一隻手死死拽着計程車的車門開關,“你……你幹嘛?我要回公寓,我不是跟你說不用回來了嗎?”

她又把後車座的門打開了。

戰北霆又伸出手將車后座的車門關上,手摁在車門邊不准她再打開,垂眸,低聲,“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在原地等我,嗯?”

結果計程車司機等的着急了,滑下車窗,露出腦袋,“你們到底坐不坐啊?”

“坐坐坐……啊……”

她的尾音還沒落下,嬌小的身子就直接被男人抗在了肩上,轉身帶走。

慕酒第一反應是抬手捂臉,晃着纖細修長的小腿,“戰北霆你放我下來,好丟臉……”

他不理她。

她記得以前男人都是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的,為什麼越來越喜歡把她扛在肩上了。

其實想象一下,在銀裝素裹的雪景里被他公主抱在懷裡,漫步在燈火霓虹的鬧市街頭也是很浪漫的一件事……

呸!她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戰北霆……戰北霆戰北霆……”

男人淡淡出聲:“別吵。”

她感覺她被扛着走了好久,還要特地捂着腦袋上的帽子,姿勢尷尬又狼狽。

最後她被放在路虎車的副駕駛座。

首先撲入鼻尖的就是副駕駛座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的屬於女人的香水味。

她的臉色一變,在他放下她的瞬間就要下車。

戰北霆將雙手摁在她的膝上,俊朗的眉間一擰,幽深的眸盯着她,“慕酒,我特地回來給你開門,你還要不怕折騰跑回去睡?”

她抿了抿唇,“我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嗎。”

“沒看見。”他看着她,“坐好。”

“你讓我下去。”

“為什麼要下去?”

慕酒將腦袋上的帽子拿下來,抬手扔到后座,“我不喜歡這上面的味道,我坐後面,行不行?”

戰北霆鬆開她,等她下車打開後車座的門鑽進去,又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味道……剛剛鼻尖充斥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時間倒感受不到其他了。

…………

複式公寓內。

原本慕酒以為他給她打開門就離開,她將頸間的圍巾弄下來扔到一旁,轉眸見他也跟着進門,“你……不走嗎?”

男人唇間動了動,原本想要應聲,視線卻定在她白凈纖細的頸上,幾步走過去。

他俊美的眉目上浮出一層戾氣,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看到那一條血痕的時候眯了眯眸。

他的嗓音直接沉下來,暗啞幾分,“那個男人拿刀的時候傷了你?”

慕酒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眨了眨眼睛,精緻的眉擰了擰,“你也在現場?你看到我被挾持了?”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嗯。”

慕酒看着他冷漠寡淡的表情,心臟的某處位置出現了絲絲裂痕,緩了幾秒才問,“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救我?”

她記得他們比她和易琛走得早,如果碰巧看到的話,兩個人應該是剛出餐廳。

戰北霆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又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應該不嚴重,皮外傷,需要上藥。

當時,他原本確實本能的想要去救她的,但是沒趕上她的速度。

只是話到了嘴邊,腦中便映出當時易琛給她圍圍巾、親昵的捏她臉蛋的畫面,濃黑的劍眉擰了擰。

忽略體內微微的不適感,他只是清淡的道:“不是有人照顧你嗎,你應該不需要我。”

慕酒看着他俊朗冷硬的容顏,呼吸略略有些不順暢,眼眶也泛出些濕潤來。

她當時還是略受了點驚嚇的,所以並未注意周邊。

他摩挲了幾下她的傷口,“去沙發上坐着,我給你上點葯。”

她低下頭,總覺得淚腺不舒服,低低的道了一句:“皮肉傷,不需要。”

接着轉身,蹬蹬蹬的上了二樓。

他不知道她又是哪裡來的小脾氣,徑自去翻了小醫藥箱出來,拿上樓。

敲了敲她房間里的門,沒有人應,但是隱隱約約能聽到點聲音,男人直接推開門進去。

房間內黑漆漆的。

他打開燈才看到沙發上窩了小小的一團,她的手臂放在沙發背上,小臉埋在裡面,像是……在哭?

戰北霆走過去,將手中的醫藥箱放在茶几上,劍眉依舊是緊擰着的,“慕酒。”

她還是沒應。

男人坐在她的身側,直接抬手探到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扭過來,倒不是哭,“不高興?我惹到你了?”

一沒有凶她,二沒有罵她,好像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她悶悶的道:“你又進我房間做什麼?”

男人將醫藥箱拿過來放在膝上,低低淡淡的道:“給你上藥,劃傷了不知道處理么?你不怕留疤?”

她皺了皺眉頭,“一點點傷不礙事。”

她皮膚嬌嫩,且白皙凈透,稍稍捏一下都會留下點紅色的痕迹,劃傷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真的會留下疤。

“留下疤你哭十斤眼淚也沒用。”戰北霆拿了藥物出來,先給她消毒,“抬頭。”

慕酒轉開頭,並不想配合他。

其實剛才她被挾持的時候是有害怕的……甚至第一個人想起的就是他。

雖然她不想去依賴他,但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去依賴他。

戰北霆擰了擰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淡聲提醒:“別動。”

給她清洗了一下,消完毒才放開,低頭拿了棉棒,沾了點藥水。

慕酒看着他的動作,嗓音軟又輕,像是捕捉不到,“是不是只要有人照顧我,這個人是不是你,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