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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再一次靜止,空氣中流淌着蜜汁尷尬的氣氛。

慕酒緩衝幾秒,小臉蛋爆紅,似要滴出水一般。

男人低眸看着襠部的濕潤,也遲鈍了幾秒,黑沉沉的眸首先睨向她,“你故意的?”

好好地灑到哪裡不行,偏偏灑在那麼尷尬的位置。

小姑娘抿着小嘴巴,小臉露出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表情,甚至……盯着那裡看了會兒。

臉蛋火一辣辣的。

慕酒反應過來立刻手忙腳亂的去拿紙巾,條件反射的剛伸過去,又頓住。

“不是,我當然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她看着那一塊曖一昧的深色,憋着笑意將紙巾遞給他,唇角都抽搐了,“你自己來,你自己來。”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刀削斧闊的俊容幾乎是立刻漫上一層陰沉的顏色。

她一臉的歉意,委屈巴巴的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戰北霆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轉身,邁開長腿離開她的房間。

等到房間的門傳來‘砰’的一聲,她立刻在沙發上笑開,捂着肚子笑得肚子疼。

她在沙發上笑了一會兒坐起來,覺得自己這一天的情緒好似過山車似的。

一會兒難過,一會兒哭的慘兮兮,一會兒受驚嚇,一會兒感動,一會兒又笑成一朵花。

雖然仍舊睡不着,但是心情是比剛回來要好很多。

不再折磨自己,她換了一個電影,窩在沙發里,將那杯牛奶剩下的喝掉。

……

戰北霆回房間換了衣服,背後有傷不能洗澡,於是用涼水洗了臉,又洗了頭髮。

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她那個眼神。

從浴室里出來,擦着頭髮,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老大。”

“去查一下今天在片場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告訴我。”

“好,我馬上去。”

掛斷電話,在房間內吸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仍舊睡不着,再看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

起身,打開房門,走到她那邊的時候還是會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

還沒睡?

他皺了皺眉,輕輕按了下門推開,房間內只有液晶屏是亮着的。

再接着,視線落在躺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那抹身影上。

男人走近,便看到她一隻手枕在小腦袋下面,身着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光着小腳丫,睡著了。

將液晶屏關了,開了光線弱一點的壁燈。

戰北霆站在她的身前,手剛碰到她的手腕,就被她一下子揮開,往前面翻過去。

“……”

如果不是他在沙發前,估計已經摔下去了。

將她從沙發里撈出來,她卻自動自發的靠在他的身上,小手無意的搭在他的肩上。

把懷裡小小的一團放在床上的時候,還能呼吸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很獨特,沁心的味道。

褲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安靜的卧室內嗡嗡嗡的聲音尤其明顯。

“嗯……”慕酒眉間擰緊,睫毛顫了幾下,像是要醒過來。

戰北霆拿出手機關了靜音,原本準備直接掛斷的,但是看到備註,停了兩秒,抬手將壁燈關掉。

從她的房間出來帶上門,戰北霆劃開手機接聽。

男人嗓音低低的,“媽。”

那邊傳來帶着點威嚴不容置喙的女聲:“北霆,今年過年,我不管你有多忙,必須回家一趟。”

戰北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回到房間,頗為頭疼:“您又想做什麼?”

“媽認了個乾女兒,回來讓你見見你妹妹。”

男人坐進沙發里,從茶几上的煙盒內取了一根煙,夾在指尖,嗓音沉沉的沒有什麼起伏,“是認了個乾女兒,還是認了個兒媳婦。”

“你回來看看,喜歡就是你媳婦兒。”

“……”戰北霆垂眸,晃了晃指尖的煙,沒有出聲。

“你說你每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唯一一個白芷跟在你身邊照顧你,你還把人家小姑娘欺負得委屈兮兮的,關心你一下你還把人家弄哭了,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戰母頓了頓,嗓音也跟着沉下來,“你不要忘了雖然你第一是一個軍人,要保家衛國,但你也是我的兒子,你的終身大事不能給我鬧着玩,知道嗎?”

男人捏了捏指尖的煙,嗓音低沉,“白芷跟您說什麼了。”

“你別扯開話題,那小丫頭向著你,除了說你可能受傷了讓我叮囑你執行任務要小心,沒說別的。”戰母嚴肅的道:“今年過年,要麼,你給我帶回個女人來,要麼……”

沒等戰母把後面的話說完,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戰母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好???好什麼?

………………

周圍很熱,熱到她整個人都覺得快要爆炸。像是被丟到了火爐里。

整棟樓到處都是尖叫聲,慕酒已經被煙嗆得睜不開眼睛。

漫天的火光浸染了她的世界,她躲在角落裡,小小的一隻。

在她以為她即將死在這火災里的時候,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行而來,虛弱模糊的影像。

他跑到她的身邊,將濕透了白襯衫罩在她的腦袋上。

接着,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她聽到那或近或遠低沉好聽的男聲,“撐住。”

她奄奄一息,但是眼睛睜開的縫隙里能夠看到點東西。

接下來,她腦袋上的濕襯衫被拿下來,她呼吸到新鮮空氣,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大腦不太清醒。

最後映在眼睛裡,是男人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接着距離她越來越遠。

戒指。

“……”

慕酒倏爾從床上坐了起來,額上冒了一頭的冷汗。

三年前的那一幕,又夢到了。

原本已經記不清多少內容,只記得是季黎川將她從那場火災里救出來,今天又清晰的記起。

她抬手撫着額頭,戒指,那枚戒指。

為什麼她下意識的會想起戰北霆。

慕酒撩開被子,找到拖鞋,蹬蹬蹬的打開門,出去。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她直接推開男人的卧室進去,但是卧室內沒有找到人,浴室內亮着燈。

她直直的走過去,想都沒想直接把浴室的門推開。

她這一下來的突然,裡面的男人甚至沒來得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