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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近,聽到她剛才嬌軟軟說出的那句話,眉梢的位置稍微動了動。

那張英俊的面容仍舊是冷漠疏離的不近人情,沒有絲毫的波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對她的話未置一詞。

雖然說沒有反駁,但是慕酒很怕因為剛才那句話打臉。

她心一橫,豁出去一般,朝他伸出雙手,紅唇間溢出一個軟糯的字眼,“抱。”

這好似喝醉酒後伸出雙臂明顯‘求抱抱’的嬌憨動作,帶着柔軟的小女兒姿態,讓人心間一軟。

她清楚的看到男人那雙黑沉的眸微微眯了眯,眉間擰緊幾分,臉上寫着很明顯的——‘你是不是醉的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季黎川朝着來人看去,看到那張熟悉的冷硬的臉,溫潤的眸色倏爾沉下去,冷如冰。

又是他。

戰思夏好奇的側眸看向走向慕酒的高大男人,首先是一怔,接着柳眉擰了擰緊,原本抱着季黎川手臂的手猛地攥緊。

突然覺得臉有點疼。

首先不看顏值,不看身高,僅僅是這個男人冷然強勢的氣場,就直接壓倒式的將她身邊的男人比下去。

再看清楚那張不亞於當紅任何一個成熟性感的男模的臉,戰思夏瞠目,心間慌亂幾分,心臟快速跳動了好多下。

他——是誰?

不不不。

一定不是京城戰家那位冷血狠辣權勢遮天的小叔叔,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桐城,還成為慕酒的男朋友。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桐城戰家和京城戰家來往並不密切,但她在出國前見過那位小叔一面,當時她年紀不大,如今記不太清楚了。

總覺得有點熟悉似的。

應該是錯覺。

不,一定是錯覺。

慕酒伸出的雙臂撐在那兒,臉上嬌俏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臉蛋兒上有火一辣辣的熱度。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以為她喝醉了要把她丟在這兒吧。

戰北霆只是在距離她一步的位置停了幾秒,最後撇開俊容,唇角的位置有似有若無的波動,像是染上了點愉悅的笑意,但又好像並不是。

接着在她身邊俯身,將嬌小的一團從地上抱起來,嗓音低低淡淡的,“坐在地上不怕着涼?”

說實話,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從沒有跳得這麼快過。

於是乖巧的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小臉歪歪埋在他的頸間,“那你就抱着我好了。”

戰北霆抱着她從季黎川的身邊走過,冷沉的雙眸在那張刺目的臉上淡淡掃過,注意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

季黎川側眸,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抬了一下。

想要抓住些什麼,手心卻只有空氣。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好像就永遠都失去了,但是他不甘心。

戰思夏看着兩人離開,之後扯了扯季黎川的衣袖,“黎川哥,那個男人是誰啊?你認識嗎……沒聽說過桐城有這麼一號人物,好像來歷不簡單。”

季黎川的俊容上沒有什麼表情,聲線是冷冷的調子:“她的保鏢。”

聽他這麼一說,戰思夏徹底放下心來。

堂堂赫赫有名的血鷹特種戰隊首領,怎麼可能去做一個女人的保鏢,如果真的是那就太神奇了。

所以,他不是京城的那位小叔,只是長相相似而已。

呵……

顏值如此去當一個女人的保鏢,看來兩個人之間,得有點兒不為人知的奸一情才對。

戰北霆瞥了一眼在他懷裡窩的舒服的小姑娘,見她抬起頭悄悄的朝那邊看了一眼,眉梢輕輕挑了挑,嗓音沒什麼溫度,“男朋友?”

她抿起小嘴巴,剛想要解釋,男人直接淡淡道:“你拿我當擋箭牌?”

慕酒眨了眨眼睛,一副‘驚呆了’的小模樣,“你怎麼這麼厲害,這你都想到了,都不用我解釋,為你的智商折服和驚嘆。”

“說這麼虛你臉不紅嗎?”

她眯了眯被酒意暈染過的迷離的眸,歪歪頭,紅唇停在他的耳畔,低低的道:“其實我是因為喜歡你,你信嗎。”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俊容沒有什麼波瀾,反問了一句,“是么。”

她圈在他脖頸的手指微微攥緊,心裡翻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是她用力的往湖裡扔了一顆石子,然而那湖面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平靜的像灘死水。

得不到回應。

那種感覺有點糟糕。

她撇撇嘴,歪頭枕在手臂上,咕噥道:“戰北霆,你真是無趣。”

她說話的時候呼吸灑在他的頸間,像根羽毛一下一下掃在上面,讓男人全身的肌肉繃緊幾分。

他沉聲:“你別動。”

她擰眉道,“我沒動啊。”

“閉嘴,別說話。”

“……”這陰晴不定的性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回到陌尚公館。

她的小腦袋仍舊暈乎乎的,腳下的步子有點飄,走路搖搖晃晃。

男人直接將她扔在沙發上。

慕酒抬手揉了揉撞得發暈的腦袋,真的要在內心原諒他八百次才能跟他好好說話。

原本以為他就直接把她扔在沙發上不管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端過來一杯不明液體,“喝了。”

她勉強爬起來,“什麼?”

“醒酒湯。”

這憑空冒出來的醒酒湯讓她懵了幾秒,“哪裡來的?”

“鐘點工熬的。”

她今晚喝了酒大腦轉的沒那麼快,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她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男人眉間擰了擰,“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喝完去睡覺。”

她垂眸,懵懵懂懂的,“……哦。”

慕酒端過那杯醒酒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聽到他要上樓的聲音,她抬眸看向她,出聲:“戰北霆。”

男人頓住腳步,在第二節台階上停住,側首睨了她一樣,“怎麼。”

她小臉蛋兒紅撲撲的,澄凈的眸混雜着絲絲迷離的媚一意,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戰北霆濃黑的劍眉微微動了動,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牽了牽唇,“做什麼。”

她這一副‘求蹂一躪’的表情,得是被酒精麻痹了某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