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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霆輕輕攬住她的腰,高大的身形靠在門板上,漆黑的眸垂下,盯着懷裡的她。

慕酒猝不及防的撞進他深邃幽暗的視線里,相對男人冰冷刺骨的視線,她更頂不住這樣炙熱的快要把她燒化似的,唇間動了動剛想說什麼。

“你……唔。”

結果她又被吻住。

這次她警惕性高了幾分,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吃了葯之後藥性有沒有褪乾淨,難道是葯後後遺症?

吻起來沒完沒了。

她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結果他紋絲不動,她便也只是緊緊的閉着嘴巴不准他吻進來。

他帶着點涼度的薄唇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會兒,掌心箍着她的力道重了幾分,十多秒後才鬆開。

男人的視線在她緋紅的唇上掃過,嗓音帶着些許沙啞的調子,淡聲道:“張開。”

她臉頰上一片羞紅,“你犯什麼……唔……”

他抱着她纖瘦的腰肢,將她壓到牆壁前,吻得更加深入了些,呼吸也漸漸沉了幾分。

唇齒間的流連纏綿讓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多添了些旖旎的顏色。

慕酒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發軟,虛的好似踩在棉花上,如果不是被他攬着腰,她已經站不住了。

“別咬……你……”她發出細碎的聲音,惱怒的推了推身前堅硬的男人,“放……”

男人不疾不徐的鬆開她,修長的指從她發燙的臉蛋上划過,唇還徘徊在她的頰邊,嗓音很低,“接個吻能不能老實會兒?”

她嗓音嬌軟的帶了點委屈的強調,“你今晚到底怎麼回事,你親我好多次了,你是不是又吃什麼葯了?”

“……”

她真的招架不住這樣的戰北霆。

若是他跟平時一樣對她冷言冷語,就像之前一樣,她也不至於現在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突然這樣對待她,讓她有點慌。

男人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睛,聲線乾淨又性感,低沉的道:“只是想親。”

她有一秒鐘的眩暈,咬了咬被吸允的泛紅的唇,“但是我不想讓你親。”

男人英俊冷硬的容顏壓低,唇角蔓延出似有若無的弧度,眉梢輕輕挑着,“喜歡我為什麼不想讓我親。”

“……”

慕酒微微偏開臉頰躲開他的氣息,小心翼翼的呼吸了幾下,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被蠱惑。

她雙眸垂下,嗓音輕輕的,“我之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戰北霆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抬起來,低醇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調敲在她的耳際,“那我說的話呢,你有沒有聽進去。”

她當然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聽進去了。

要不然怎麼會難過。

男人見她有些失神,澄凈的眸里映出灰暗的顏色,指間用了些力道,沉聲:“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試試。”

“試試?”

對上男人黑沉幽邃的雙眸,她的心跳不由得亂了原本的節拍,一下一下跳得飛快。

在那條漫天飛雪的街道上,那句我們試試吧即使出口便消散在風裡,但她聽得尤其清晰。

她遲疑的問出口,“在一起嗎?”

男人的面容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平淡沉靜,只是看着她,“嗯。”

慕酒認真地看着他雙眸中倒映的自己,努力想要看出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始終沒有探尋到什麼異常之色。

他之前明明說過不能給她任何回應,也不會喜歡她。

為什麼要試試。

她覺得她好似從未看透過這個男人。

如果放在之前,她大概會滿心歡喜的應下,但是現在……她怎麼覺得曾經期待的來的太快,反而不怎麼敢接受了。

她眨了眨眼睛,“如果我說不要呢?”

接着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仔細看着男人面容上的微表情,想要看出些許異樣的地方。

他卻是很直接的將問題再次丟給她,“你會說不要嗎。”

說不要的話,簡直是不能再矯情。

男人見她不出聲,淡淡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和我在一起不確定性因素太多,也可能……你和我在一起之後發現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你也可以隨時和我分手。”

慕酒抿了抿唇,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這麼奇怪。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他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稍稍站直了身子鬆開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備註,指尖捏了捏,沒有立刻接聽。

慕酒腦子亂糟糟的,經歷過雨夾雪衣服有些潮濕,“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再說。”

戰北霆拿着手機走到窗邊,看着外面飄零着的雪花,即使此時與外面隔絕,寒冷卻像是透進了胸腔里。

他按了接聽,將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傳來蕭何沉涼的嗓音,“慕鴻志在監獄被重傷,現在正在搶救,你知道這件事嗎。”

男人眉心皺了皺,“我知道了。”

蕭何有點摸不准他這四個字,沉默了幾秒,淡聲問:“你讓人做的?”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隨後才輕輕啟唇,“我知道是誰做的。”

“……你對那女人,到底怎麼想的?”

“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

蕭何輕嗤了一聲,“老子跟你說了你這是在玩火,你他媽別不信。”

戰北霆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夾在指間,垂眸,黑沉沉的眸里思緒複雜暗淡,嗓音很輕,“我知道,但現在不是結束的時候。”

蕭何擰緊了濃黑的眉,涼涼的道:“嗯,等她反過來捅你一刀就可以結束了。”

電話掛斷,戰北霆點燃指間的煙,漆黑的眸盯着窗外看了許久。

慕酒洗完澡後又洗了洗貼身的衣物,裹了一層浴巾,穿上大外套準備出去的時候,聽到他還在打電話。

“今晚不回去。”

電話那邊似乎說了很多,最後他也只是清淡的道:“媽,她是我帶回來的,我帶回來的女人不能在戰家受委屈。”

末了,他補了一句,“一點也不行。”

最後似是沒有達成共識,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身的時候眉間依舊是擰得緊緊的,見到她的時候才鬆了幾分。

戰北霆將手中的煙摁滅,唇角挽出些弧度,靠在窗邊,朝她伸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