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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檸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眸,這個問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季總,這……我……”

季黎川看着她的表情基本就能猜出她的心思,“我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黎檸怔了幾秒,倏爾抬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幫我?”

儒雅斯文的男人俯身在她的耳側,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黎檸聽到後,臉上蹭的一下子羞紅,咬了咬唇,還是搖了搖頭,“這樣不好吧,我……還是算了吧,季總。”

幾秒後,走廊內響起男人淡淡的輕嗤,“小檸,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計較。”

季黎川的嗓音沉沉的,很低,在她的耳邊敘述,“去年在尚景酒店,你是不是受人指使在給慕酒喝的紅酒里下了點東西,不記得了么。”

黎檸垂在身側的手捏緊了身上的衣服,清秀的臉蛋一下子蒼白的失去所有血色。

病房內。

蘇嬈赤紅了雙眼,抬手將慕酒推開,瘋狂的揪住她的衣服,“你才活該!慕酒,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說過會回來救我的,你說過的!可是呢,你一個人跑了!你有什麼資格?”

慕酒將她的雙手拽下來,“我為什麼要救你?你夥同那些噁心的人綁架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她抬手揪住蘇嬈的衣領,一張俏美的臉蛋生冷至極,雙眸滿含厲色,“告訴我主謀是誰,我就放過你。”

“不然。”

她的聲音頓了頓,後將手中的照片甩到她的身上,一字一頓,“我要你,身、敗、名、裂。”

“你永遠永遠都不要想再出現在娛樂圈,被輪一奸過的標籤,永遠罩在你身上。”

蘇嬈將那些照片抓在手裡,一張臉幾乎扭曲變形,然後憤怒的將那些照片一張一張撕碎。

“不,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她看到那些照片情緒明顯已然失控,眼淚從眼眶裡不斷跌落,茫然失措,又驚慌害怕。

女人髮絲凌亂,手顫抖着想要捂住耳朵,雙腿顫着跪坐在地上。

最後抬眸死死的看着她,脖頸和額頭青筋盡顯,“慕酒,曾經我也幫過你,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的來害我?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太過卑鄙和無恥嗎!”

慕酒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如果那天我沒有自救離開,今天在這些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你而是我!如果今天我如你們所願被毀的面目全非,你蘇嬈會覺得自己惡毒卑鄙無恥,內心會不安惶恐嗎?!”

她在她的身前蹲下身,手肘撐在膝上,緋紅的唇角勾勒出甜美的弧度,“還不肯說,是么。”

蘇嬈搖着頭,整個人狼狽不堪,就如同最痛苦不堪回首的傷疤被人狠狠的撒了一把鹽。

蘇嬈的情緒被她咄咄逼人的言辭弄得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戰思夏要我這麼做的,不是我!是戰思夏要我把你騙到偏遠的地方綁架你,想要找人輪一奸你的,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

很好,要的就是這麼一句。

慕酒擰了擰眉,看着她的狀態,調開視線,丟下一句,“好自為之。”

她起身,準備離開。

蘇嬈視線一轉注意到桌上的水果刀,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拿起刀子,朝着慕酒衝過去。

慕酒聽到身後不對勁兒,迅速轉身,在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刃時立刻側過身,躲過。

後抬手使勁兒攥住她握刀的手,抬起另外一隻手。

“啪——”的一個巴掌,打在蘇嬈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

蘇嬈被打蒙了幾秒,又被慕酒推了下,推後了好多步。

慕酒驚魂甫定,“你是瘋了嗎?”

蘇嬈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一言不發的再次朝她衝上去,攻擊力極強,一雙灰暗的眼睛裡滿是恨意。

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慕酒被她逼退到牆壁上,雙手緊緊握着蘇嬈的手腕,那刀尖距離她只有幾厘米。

驀然,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攥住蘇嬈的手臂,朝着她用力的反方向,猛地一個用力。

帶着慍怒的男人響在病房內,“蘇嬈,你做什麼?”

蘇嬈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人也被男人的力道推倒在地,手肘磕在地板上,恍惚的看向此時在關心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

季黎川看向慕酒,檢查着她有沒有受傷,“沒事?”

慕酒搖了搖頭,目光卻是落在蘇嬈身上的。

蘇嬈如鯁在喉一般的不適,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可憐可悲,狼狽如此,比死了還要痛苦。

那雙眼睛裡的恨意尤其的濃和深,摁在地板上的手漸漸攥緊。

慕酒晃了晃有些酸痛的手腕,垂眸,從病房裡出去。

從醫院裡出來,慕酒將口袋內的錄音筆關上,又將蘇嬈的頭髮放在透明的取樣袋裡。

戰致遠的頭髮她可能不好拿到,但是戰思夏的,花點錢就可以。

………………

一個月後,雲城。

一年一度的國際電影節在雲城舉行,據說今年的最佳新人獎非戰思夏莫屬。

戰思夏和蘇嬈之間存在血緣關係,意料之外,但,好像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呵。

同父異母。

國際電影節開始的前一天,戰思夏在雲城的七星級酒店舉行晚宴,慶祝自己的處女作電影將在十日後上映,希望票房大賣。

晚宴上有播放超燃預告片的環節。

如果慕酒沒有預料錯,那份剪切好的錄音應該會在預告片後公之於眾。

還未進入晚宴,慕酒的手機在手包內震動許久。

她走到一旁安靜的角落,看了看手機上的備註,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那邊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哪兒。”

她有幾分詫異,“你回來了?不是要出門一周嗎?”

“嗯。”

男人並未解釋原因,只是聲線乾淨的吐出四個字,“想我了嗎。”

“想你也見不到你,我在雲城參加國際電影節,後天才回去呢。”

那邊男人吸了一口煙,嗓音是被煙熏過的沙啞,“嗯,晚上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