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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過去扶住她扎着針的手,摁住她的肩頭,嗓音還帶着些許的沙啞味道,“想做什麼?”

她可能是燒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腦子混沌的很,小腦袋順勢靠在他的身前,抵在上面,喉嚨乾澀,“想喝水。”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點燙,“先躺下。”

喂她喝了一杯水,男人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易白芷,“你累了就去客卧休息,不早了。”

易白芷看着他將懷裡的女孩放平在床上,想了想道:“她高燒不退需要人看護,我留下來照顧慕小姐吧。”

戰北霆垂眸看着她蒼白如紙的小臉,腦中划過她固執的非要翻垃圾找他的戒指的畫面,墨黑的眸暗淡的透不進光。

幾秒後,他淡淡的道:“我不想睡,我看着她就好。”

易白芷垂在身側的手指捏了捏身上的雪紡連衣裙,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始終淡漠的沒什麼表情的俊容,轉身離開。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於是躺進客卧的床內,“她撥了一通電話,等了許久那邊才接聽。

男人沒有主動開口的習慣,易白芷捏着手機,呼出一口氣,道:“四少,是我。”

那邊的男聲淡冷無溫,“我知道。”

易白芷簡單的把戰北霆的意思轉達了一下,最後糾結的開口:“你是他的兄弟,我想這件事你勸他應該會有點效果……對付暗域太危險了,我怕他……會出意外。”

暗域百年基業,勢力廣泛的驚人,根植穩固,分堂眾多,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明槍暗箭無數,仍舊是治標不治本。

若是想連根拔起,要賠進去多少,根本是無可預估。

蕭何安靜了一會兒,“這個,我還真的勸不了他。”

男人淡淡的嗓音染了點凜冽的涼意,“換做是你,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被一群齷齪噁心的畜生輪一奸致死,你會就這麼算了么?不弄死他們才是傻一逼。”

易白芷咬了咬唇,“我是覺得他可以再等等的,慕鴻志才剛剛倒台,他勢必會面臨更多的麻煩。”

蕭何笑了一聲,道:“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間諜,偏偏喬九黎被拍了視頻么。”

那邊的男聲涼透了,“他們是衝著北霆來的。”

凡事講求搶佔先機,所以怎麼可能等。

戰北霆守了她半夜,將點滴拔下來,她又折騰了一會兒才睡着。

翌日進入她的房間,習慣性的坐在她的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是退燒了,不過臉色仍舊不好。

慕酒擰眉,睜開眸便看到坐在床邊背影寬闊的男人,“戰北霆,你怎麼……又在我房間里。”

她就奇了怪了,怎麼這兩天睜眼是他,閉眼也是他,就連睡著了做夢好像都能感受到他,耳邊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關於他的一切,無孔不入的侵佔她所有的感官系統。

她氣鼓鼓的抬手將他覆在她額上的手推開。

男人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擰了擰眉,“照顧你半個晚上你還給我臉色看?”

“半晚上?你半個晚上都待在我的房間里?”

這他媽是重點嗎。

慕酒撐着要起來,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被換掉了,當即懵了幾秒。

男人起身準備出去。

慕酒急急的叫住他,拚命想也不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喂……你等下,我的衣服,我的睡衣怎麼被換掉了?”

戰北霆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輕描淡寫的道:“你發燒了,做了一下酒精擦拭。”

酒精擦拭?

接着淡淡然的男聲砸下來,“全身。”

慕酒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眨巴了兩下,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不知道該怎麼接。

男人的喉嚨溢出一聲淡淡的笑,“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要給你換衣服?”

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露出各種古怪的表情,咬了咬唇,並不想接受這個事實,“那我豈不是都被看光了?”

“不然要隔着衣服給你擦酒精嗎?”

她氣憤不已,真的是什麼便宜都讓他給佔了,內心很苦。

於是隨手拿過一旁的抱枕,抬起來朝他砸過去,氣鼓鼓的啞着嗓子道:“戰北霆你趁我生病占我便宜,你個混蛋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把我脫光光……誰知道你除了給我擦酒精還做了什麼。”

她發過燒剛醒過來,身上沒什麼力氣,扔個抱枕也就扔了兩米遠,連他的身子都沒碰到。

“……”

男人額角微動,眉間攏了攏緊,“你那個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

她低下頭,滿腦子都是昨晚他把她衣服脫掉給她擦酒精的畫面,滿滿的快要溢出來。

僅僅是想想,她的臉蛋兒又開始燒起來,原本白皙的蒼白的小臉,紅的快要滴出水。

他看着她的臉蛋兒又開始泛紅,擰眉,“慕酒。”

“還有呢,還做了什麼?就只給我擦了酒精,換了一身衣服,就這樣?”

他牽了牽唇角,將地上的抱枕撿起來,朝着她扔回去,“你燒的半死不活的,還能對你做什麼?”

她深呼吸一口氣,想了想,問他:“你是關着燈擦的,還是亮着燈給我擦的?”

男人緩了幾秒,隨即唇角扯出涼薄的弧度,邁開長腿朝她走近,低眸睨着她小臉上賞心悅目的紅色,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的嗓音乾淨清冽,“你以為,是我給你擦的?”

“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不是你給我擦的,難道是我自己擦的,還是鬼給我擦的?”

他抬手,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上,修長的指捏了捏她柔軟的小臉蛋,“所以臉紅,也是因為我看光了你的身子?”

那狹長銳利的眸,淡淡的在她身上掃過,帶着股輕佻的味道。

她特別想控制住臉上燒出來的嫣紅色,嘴硬的道:“我可能還沒退燒。”

“額頭上的熱轉移到臉上來了?”

她臉上的嫣紅色只增不減,因為那性感的男聲飄在耳畔,就連耳垂也跟着染上熱度。

慕酒將他帶着點薄繭的掌拍下去,“你,我……我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