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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下滑,指尖划過男人緊繃的胸膛,然後觸上他的腰帶,動作凌一亂的去扯他的褲鏈。

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誰給她餵了那種東西?

戰北霆倏爾出手握住她撩一火的小手,長臂一撈,將她從床一上打橫抱起,沉步朝着浴室走去。

這動作速度太快,她似乎有所疑惑,小腦袋一歪,“季黎川?”

柔軟的小手再次搭上男人俊如神鑄的臉龐,指尖的熱度點在上面,如電流般瞬間蔓延四肢。

男人黑沉的眸色籠罩上一層猩紅的顏色,“我不是季黎川。”

她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紅唇湊近,呼吸掃在男人的耳骨上,“嗯?”

抱着她走進浴室,慕酒的吻剛落在男人的下頜骨上,就直接被男人拽下手臂扔進浴缸里。

水龍頭打開,把牆上的花灑拿下來直接朝着她澆下去。

“啊……冷冷冷……”

冰冷的水在浴缸內層層升起。

涼透了的寒意直直的往她的毛孔里鑽,與體內燒到不行的熱度碰撞,讓她的大腦出現片刻的空白,和極其不適的窒悶感。

少女身上穿着寬鬆的白襯衫,水澆下去的時候已經全部濕透,貼着她細膩如白瓷的肌膚,勾勒出玲瓏曼妙的曲線。

男人菲薄的唇抿緊,眸色漆黑一片,特意調開了視線。

“好冷……讓我出去。”

那水太涼,慕酒抬手惱怒的將那源頭推開,掙扎着要從水池裡爬出來。

卻不知道被什麼樣的力量壓制住,又被重重的推了回去。

耳邊是沉穩性一感的男聲:“在裡面好好獃着。”

她很委屈,“可是好冷。”

“聽話,”那嗓音多了分沙啞,“不然你會後悔。”

慕酒身下一滑,直接跌進了浴缸內,雙手依舊不老實的很,但來回折騰幾次消耗了不少的力氣,最終靠在浴缸的邊緣喘息,很乖巧。

這幅柔弱又嬌美的可人模樣落在男人的眼睛裡,安靜起來,倒讓人覺得極其的賞心悅目。

那臉蛋上的嫣紅色未退。

戰北霆抽過一旁的毛巾將她的手腕綁起來,起身,折身出去。

有點口乾舌燥。

視線落在茶几上的紅酒瓶上。

男人走近,倒了一杯在乾淨的酒杯里,另外一隻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聽,戰北霆沉沉出聲,“你去醫院弄一隻緩解那種葯的注射劑過來,到你剛剛給我訂的房間。”

“老大,誰他媽竟然敢給你下一葯啊?不然我給你送個女人過去吧,注射劑打了能行嗎。”

“……”戰北霆,“不是我,一個女人。”

“女人?那你可以直接上啊。”

戰北霆晃了晃手中酒紅的液體,聲調冷了幾分,“你再廢話,信不信我給你喂點扔到基地去試試?”

那邊立刻一本正經的道:“馬上來。”

掛斷電話,男人將捏在指間的紅酒杯抬起,一飲而盡。

此時,浴室傳來“撲通”一聲。

男人眉心一皺,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

她手腕間的毛巾已經掙開,此時正搖搖晃晃的從浴缸里站起來,要從裡面出來。

戰北霆邁步過去,她一隻腳還沒踩在外面的台階上,便帶着滿身的涼水撞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整個身子都像是被從冰里撈出來的。

男人將她拎到一旁,掌心扣上她的下顎,“清醒了嗎?”

漂亮的水眸仍舊迷離,她卻是乖巧的點頭,“嗯嗯。”

戰北霆抬手抽過旁邊的浴巾,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起來,俯身抱起,走出浴室。

慕酒冰冰的小手撫上他的脖頸,嗓音很軟,“我們訂婚那麼久了,你為什麼不碰我?”

視線所及,是男人弧度堅毅又性一感的下巴,是她喜歡的。

嬌嬌的嗓音帶着不悅,“剛才又是什麼意思?”

“……”戰北霆。

對於她的控訴,男人只是極其冷淡的垂眸瞥了她一眼。

清醒個鬼。

反正說了她也未必能聽進去,索性沒廢話。

將她放在床上,戰北霆順手將一旁室內的燈全部關掉,只留下昏暗的壁燈,轉身要走。

她卻動作極快的纏上來,拽着他的襯衫起身。

慕酒雙手勾上男人的脖頸,“不準走……”

隨即貼上他的耳,“黎川……我很難過,你親親我……嗯?”

從她被欲一望控制思想和理智的那一刻,她就從未清醒過。

戰北霆將她摟着他脖頸的雙臂拽下來。

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俊容忽而壓低,“慕酒,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嬌嫩的小臉帶着笑,似乎很享受他的這種親近,眸慵懶的眯起,“你是我老公……”

男人喉嚨一緊,聲線沙啞:“再說一遍?”

“老公。”

她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薄唇,“黎川,你輕一點好不好?”

不知道什麼情緒突然從四肢百骸燒上來,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所謂理智也在分崩離析。

有些東西,已經有點控制不住。

兩個人一起陷入柔軟的大床中,男人的吻重重的落下來。

床頭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

“好吵……”

戰北霆的眉峰攏到一起,薄唇蹭了蹭那因被擾到而皺成一團的小臉蛋,抬手拿過來接聽。

“老大,我到……”

男人的聲音帶着極其濃重的暗啞,“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低低的嬌軟嗓音從她的紅唇中溢出。

在聲音未傾一瀉一出去前,男人將手中的電話掛斷,調成振動扔出去。

偌大的房間直到凌晨四點才徹底安靜下來。

差點被拆掉的慕酒直接睡死過去,窩在男人的懷裡,安靜的乖巧。

然而身邊的男人此時卻是異常的清醒。

就她那個熱情的勁兒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但是他接近失控絕對不正常。

視線再次落到那瓶紅酒上。

這小東西是惹上了誰,攝影機,藥物,猥一瑣的老男人。

有人想要她身敗名裂么。

凌晨五點,地毯上的手機在震動。

男人掀開絲被下床,隨便披了件衣服,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眼備註,出去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