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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熱點,商界大佬I.M執行總裁季黎川召開新聞發布會,正式澄清婚禮上所爆新聞均為謠言,兩人解除婚約另有隱情。

第三條熱點,新晉小花慕酒與季總疑似複合,二人牽手一同現身醫院探望長輩。

再往下看看,前幾日的熱點又被翻了出來。

衛家財閥衛三少跑車玫瑰示愛,高調追求I.M總裁季黎川季總前未婚妻慕酒。

刷屏的架勢,一時間網友眾說紛紜,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

貴圈真亂。

男人眸中的顏色黯然雲涌,修長的指捏緊了手中的手機。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過的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日子。

戰北霆將手中的手機扔給傅荊,一張俊容溫度直降至冰點,嗓音更冷,“去查,她現在在哪兒,還有,為什麼會進醫院。”

為情自殺?說的跟真的似的。

她是得多麼蠢,還是有多麼想不開的去為了季黎川自殺。

傅荊默默的退下,立馬去辦事。

他在沙發上坐了良久,一雙黑眸如沾了墨般的黑,看着平板郵箱裡面的軍事文件,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入夜許久,他看了一眼時間,拿出手機來,還是撥了那個號碼。

儘管知道可能他聽到的也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但是很意外的,居然通了。

甚至沒有過多久,那邊有人按了接聽。

在戰北霆還沒有開口之前,那邊傳來一道平和的男音,“有事嗎?”

戰北霆眉間倏爾擰緊,眸色像是染了寒冬臘月的寒氣,他聽得出是季黎川。

男人的嗓音有些暗啞,帶着漠然的冷意,“她呢。”

“她睡下了,你有事嗎?”

那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挑釁意味,戰北霆聽得一清二楚。

他輕輕勾了勾唇,嗓音沉穩幾分,很平淡的道:“她在哪裡,我去接她。”

“你好像只是她的保鏢,不需要費這麼多心吧。”

季黎川溫淡的聲音中又帶了點刺,輕聲道:“我會照顧好她,你不需要管這些閑事。”

這邊男人帶了點玩味的意思,輕笑,出聲:“季總似乎總愛關心不該關心的人,以前蘇小姐是,現在慕酒也是。”

季黎川:“可她現在,在我身邊。”

“是嗎,”男人的嗓音裡帶了一絲慵懶,彷彿根本不將他的挑釁放在眼裡,“那又怎樣。”

她現在,掛在他的名下。

他季黎川又算什麼鬼。

電話掛斷,後是傅荊打過來的電話,告訴他現在慕酒所在的醫院的地址,是季黎川名下的一家私人醫院。

戰北霆抿唇,輕聲:“知道了。”

“老大,你肩膀受傷了,你別想不開的直接去啊,我去……”

傅荊的話還沒完,戰北霆直接吐出兩個字,“不用。”便掛斷了電話。

男人車子開在路上的時候,傅荊的奪命連環催命電話又打進來。

戰北霆拿了藍牙耳機塞在耳朵里,按了接聽後,聽傅荊絮絮叨叨了一堆,“我覺得我查的消息可能不對啊,就很詭異,也可能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再廢話?”

傅荊揪着手指,十分糾結的講重點,“費了不小的力氣,結果給我來了個,慕大小姐是因為懷孕住院的。”

“呲——”

輪胎摩擦地面而發出的緊急剎車的聲音。

戰北霆倏地攥緊了手中的方向盤,俊美的面容覆蓋著濃稠的凝重之色,有一瞬間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就如同坐過山車一樣,整個人被拋到至高的頂點。

那濃黑的眉擰緊,嗓音低沉,“你說什麼?”

傅荊覺得他還是比較適合那種比較猥_瑣的任務,這種一本正經的任務真的不適合他。

“據說……慕大小姐前段時間剛做了流產手術,現在在醫院休養,咳……老大,我覺得我可能得到了一個假的情報。”

流產——

這大概是被拋到至高的頂點之上之後,又被狠狠的扔下來。

起起落落。

起初是有點疼。

他抬起手揉了揉左肩的位置,那裡很疼,鑽心的疼。

心臟深處流淌過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密密麻麻襲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從小到大沒有過的再陌生不過的感覺,不痛不癢,難以形容,卻擾的他身心皆不順暢。

孩子,他連想都未曾想過。

怎麼可能。

戰北霆緊緊攥了那方向盤許久,直到手心冒出了薄汗,後知後覺的放開,靠在駕駛座上。

半響,輕嗤一聲。

他從未想過她會孕育一條屬於他們的小生命。

在他還未知道之前,就已經隕落了。

從懂事起,從最底層打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習慣了運籌帷幄,習慣了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可控制的範圍內。

卻未曾想過會因為一個她而偏離預想的軌道。

他最終沒有去醫院。

從那股陌生的感覺出現開始,他就知道,他現在不適合見她。

………………

醫院。

季黎川將她的手機放在她的床頭。

離開前,原本只是想給她開機便於他之後電話聯繫她,沒曾想會進來一通電話。

他看了一眼睡熟了的嬌顏,轉身離開。

第二天慕酒醒來的時候身子沉沉的不舒服,在床上放空似的躺了許久,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對面牆上的鐘錶,以為是季黎川來了,帶她過去跟爺爺聊聊天。

但是她身體極度不適,昏昏沉沉,想睡又睡不着,身子都沒翻一下。

“我今天不想去看爺爺了,有點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男人頎長的雙腿邁開,視線掃過床上小小的一團,落在房間內的一張玻璃矮几上。

他走過去,捏下一片矮几上插在花瓶里的勿忘我花瓣,俊容上冷然無溫。

身後明明有腳步聲,但他沒有出聲,慕酒正疑惑,想要回頭看一眼。

男人低低的嗓音,在安靜的病房內響起:“在這裡住的還好嗎?”

慕酒僵了幾秒,這個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好像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

她扭頭朝着聲源看過去,手撐在床上坐起來,看到他的時候,還有幾秒的懵。

“你怎麼會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