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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默認,只不過對於她知道很驚訝而已。

慕酒聽到這句話也懵了幾秒,隨即連話都不想再說,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你怎麼會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

戰北霆捏緊了手中的傘柄,面容凝重的邁開長腿,去追她。

其實原本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她怎麼會知道那串密碼也會是喬九黎的生日,可話一出口才發覺不對,小姑娘已經氣的跑遠了。

慕酒腳下的步子很快,且穿了一雙帶幾厘米高的鞋,山路台階下過雨又很滑,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步子加快,腳下跟着一滑,腳腕一扭,直接摔在台階上。

“嘶……”

她的手心擦在台階上,被石子劃破,滲出絲絲血跡,腳腕和手心手肘都在疼。

男人將手中的雨傘扔下,俯身蹲在她的身前,握住她一隻手玩,“你急什麼,我在後面能吃了你?”

慕酒咬着牙想要將手腕抽回來,眉間夾得很緊,就算是很疼也不吭聲,“不用你管。”

俊容冷峻的男人胸腔也冒出一股氣,看着她腳踝上有些紅腫的痕迹,語氣有點重,“不用我管,你準備今晚在這個地方過夜?”

臨近天黑,原本天色就陰沉,在墓園更是陰風陣陣,夾雜着泠泠雨絲,寒氣也有點重。

戰北霆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隨後將一旁的雨傘遞給她,“拿着,我抱你下去。”

她沒有接。

“真想在這裡過夜?”

慕酒沒有理他,將手腕抽出來後,緩了緩,手撐着台階站起來,左腳腳踝像是針扎在上面似的疼,看來是扭得有點狠。

男人撐着傘站在她的身側,她咬牙道:“我自己可以走。”

戰北霆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動作,薄唇抿緊,一雙黑眸冷沉沉的看了她幾秒,直接上前將手中的雨傘塞到她手裡。

接着,一言不發的將她打橫抱起來,“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把你放下來扛着你也可以。”

慕酒腳踝痛得厲害,抬眸便看到男人側顏堅毅流暢的側顏,有點繃緊,手臂緊緊的又很穩穩的抱着她。

她微微偏開臉蛋。

男人淡冷的嗓音砸下來,“誰告訴你那串密碼是她的生日的。”

“這很重要嗎?”

“重要。”

“重要的是,是或者不是。”

他應聲:“是。”

“我知道是。”

“那你知道我的生日嗎?”

慕酒確實認真的想了下,但是好像並不清楚,因為他從未提過,而她還沒想起來特意去問。

戰北霆抱着她一個一個台階的下去,到達停車的地方,將她放下來,拿出車鑰匙按了開鎖鍵,拉開車門。

慕酒小心翼翼的上去,感到男人的氣息逼近。

他將手撐在車門上,一隻手摁在她後面的座椅靠背上,嗓音清冽低沉,“慕酒,那是我的生日。”

他的……生日?

“你不喜歡,回去隨便你怎麼改,改成你喜歡的。”

她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你的生日?”

“嗯,她的生日是有點記不太清了,你今天提我想起來,她比我小一歲,但跟我是同一天出生的。”

戰北霆直接抬手將她身前的安全帶拉過來扣好,後才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的位置,身上被雨水淋的有些潮濕。

男人扣好安全帶後啟動引擎,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誰跟你說的?”

慕酒垂下眸,抿了抿唇,“易醫生。”

戰北霆轉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隨後俊容冷了幾分,但是轉開了話題,“腳腕很疼嗎?”

“嗯。”

今晚要在這邊住一晚,在回京城他所住的公寓之前,男人先去了藥店給她拿了點治療扭傷的葯。

她一個人留在車上。

男人沒有帶手機,此時進了一通電話,在手剎旁邊的小盒子里震動個不停。

慕酒低眸看了一眼上面的備註,是易白芷。

她看了一眼藥店的方向,沒有看到戰北霆出來的身影,她想了想抬手拿過來,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那邊響起易白芷的聲音,“北霆哥,你現在在哪裡?伯母在家裡沒有看到你,想要跟你聊聊天來着,我剛安慰她讓她休息,你如果能回來的話,早點回來吧。”

等她幾句話說完,慕酒淡淡出聲:“是我。”

易白芷頓了幾秒,“你們在一起?”

“他去給我買葯了。”

慕酒的嗓音很輕,不像是刻意在表達什麼,但又不像是簡單的一句陳述,“易醫生,那天下午的事,我想除了我你應該最清楚,我是記不太清了,所以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戰北霆,或許是我多慮了,或許他不會懷疑是你呢。”

“到時候就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了。”

慕酒沒有再給她說什麼的機會,便直接把電話掛掉了,臉色冷凝的將手機放回手剎旁的盒子里。

這幾句話確實是在賭,她賭這件事和易白芷有百分之七十的關聯。

她沒有任何的證據,易白芷若矢口否認,她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可若和易白芷沒有關係,她真的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只能從那封短信息的源頭,時間過去太久,查起來並不方便。

但之前她和季黎川通過電話,聽他的語氣,並不像是有其他的信息包含在裡面。

所以現在,只能等。

戰北霆將慕酒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給她清洗了一下傷口,將買來的藥膏打開給她擦在手心及手肘的位置。

又看了一眼她腳踝的傷勢,腫的有點厲害,上完葯之後又給她揉了一會兒。

慕酒微微皺了皺眉,男人手下的力道緩了兩秒,“疼?”

她的態度有些冷淡和疏離,但是他幫她揉腳踝她又覺得冷淡不合適,於是就有點彆扭,“你別給我揉了,差不多了。”

“自己休息一會兒。”

她倒沒注意他去做什麼,只不過過了一會兒又回來,站在她的身側,“把衣服脫了。”

慕酒有點懵的抬眸看向他,“你說什麼?”

“把衣服脫了,剛淋了雨,去泡泡澡,我抱你過去。”

她身上的衣服確實有點潮濕,但是兩個人現在這樣僵持的關係,要她在他面前脫一光光——

“不用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