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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荊本來就長的一臉耿直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不該說,抬手抓了抓短硬的髮絲,“我……”

慕酒探身去拿他手中捏着的離婚協議書,“讓我看一下。”

傅荊看着迎面而來的車輛,急急的打了方向盤,險險的與那輛車擦過去。

接着他立刻將車開到路邊停下,額頭上有一層的冷汗,也是無奈的直接招了,“小嫂子,不是我不給你看,是我覺得你沒有看的必要。”

慕酒眉間擰了擰,“什麼意思?”

“老大走的時候交代我,如果他回來了這份文件就銷毀,如果他回不來……呸呸呸!我覺得老大一定會回來的,所以這份離婚協議你根本不用看。”

傅荊抬手揉了揉額頭,記性不好真的是會出大問題,老大走之前把這份文件交給他,然後他居然忘了放起來。

慕酒的眼神停滯了幾秒,纖長的指倏爾抓緊了身上的長裙,“什麼叫做他回不來,回來……他這次去執行任務,到底是去做什麼?”

“這次的任務危險係數高一點,老大也不知道會不會出意外。”

傅荊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更是難受,“呸!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意外,我相信老大會安安全全回來的,所以,我們都別擔心。”

慕酒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傅荊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冷沉着一張臉,且多有心不在焉的時候。

他之前都是跟在戰北霆身邊的,怕是這次任務真的有問題。

若不是任務危險係數極高,怎麼會需要他親自出馬。

且男人做事向來心思縝密布局精細,若是連他都拿不準的提前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是如何危險可想而知。

“所以這就是他半個月來沒有絲毫音訊的原因?”

她想起男人離開前的反常,掌心中的衣裙攥的更緊幾分,體內的某根神經瞬間繃緊。

傅荊低下頭,“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收到訊息了,但是我想老大不讓你知道也是怕你胡思亂想。”

慕酒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他離開前的一舉一動。

“其實我還是覺得老大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沒有九分以上的把握他是不會貿然出動的。”

傅荊說:“他可能是比較擔心吧,擔心那萬分之一的可能發生。”

擔心他萬一真的犧牲了,她該怎麼辦么。

………………

時間拖得越久,越會讓人胡思亂想。

醫院。

凌速在醫院養的快要發霉,但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在醫生的建議下,再過一周便可以出院休養。

慕酒站在一旁給他削雪梨,眼尾跳了兩下,讓她之間一抖把手指給弄破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描畫精緻的眉擰到一起,“嘶……”

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溢出來染到雪白的梨上。

凌速在一旁立刻速度的抬手將她的手拿起來,擰着眉,將她拽到洗手間內,“趕緊把手沖乾淨。”

慕酒獃滯了兩秒,慌慌忙忙的將手伸到水龍頭下面洗了洗,做了簡單止血措施。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那麼心慌,心慌得很厲害。

將手指包紮起來後,她看着那被她的血液染紅的梨,撇了撇嘴巴,看向身後跟過來的凌速,“怎麼辦,不能吃了,我再給你削一個吧。”

凌速拽着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一邊,摁在一旁軟綿的沙發內,“你這技術還是歇着吧,別再把另外一隻給我削的血淋淋的就行。”

慕酒坐下之後又倏爾站了起來,凌速吊著一條手臂剛要坐到一旁,她起身的時候沒有注意,直接撞在他的手臂上。

男人倏爾皺起一張臉,不過有點誇張,咬牙卻又無奈:“你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怎麼了?我這條手臂要是被你再給撞廢了……”

她立刻打斷他的話,“呸呸呸,當然不會。”

慕酒立刻扶住他讓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懊惱的道:“沒事吧?你快坐下,撞疼你了?很疼嗎?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她剛準備轉身去叫醫生,卻被他拽住手腕。

凌速仰躺在沙發椅背上,俊容硬朗痞氣,狹長的黑眸微微眯了眯,冷肅幾分,“我沒事,我看有事的是你。”

男人鬆開她的手腕,濃黑的眉攏緊,“你怎麼回事?”

她抬起食指摁在眉心的位置轉了幾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比較累,心慌的不舒服,總覺得……他出事了似的。”

凌速身子前傾,右手手肘撐在膝蓋上,雙眸垂下來,俊容變化莫測。

“你這是什麼表情?”

男人掀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我這算是吃了一大口狗糧被噎到的表情么,這麼擔心他?”

慕酒,“……”

凌速在茶几上抽了一張濕巾,擦着手指,“你這是思念過度,你真以為這個世界上存在什麼心電感應,他出事你就能感受得到的?”

慕酒癱在沙發里,“存在啊,你有了女人就知道了,不如你忘了你暗戀的那個小妹妹,我幫你介紹個怎麼樣?”

凌速將手中的濕巾扔到垃圾簍里,嗓音平平淡淡,“你認為我缺女人?”

“那你之前說你連個炮一友都沒有說的可憐兮兮的。”

“……”

病房的門被敲響,傅荊敲了幾聲門進來,提醒慕酒晚上還有個宴會需要參加,是不是現在離開準備。

慕酒看了一眼時間,“OK,現在走。”

傅荊正巧進了一通電話,他按了接聽後往病房門口走,聽到那邊說了什麼,腳步都跟着頓住了。

“你他媽再跟我說一遍誰出事了?”

慕酒手中的動作頓住,倏爾抬眸看向傅荊,呼吸緊跟着屏住。

一旁凌速也是怔了兩秒,“……”

慕酒過去的時候看到傅荊整張臉都變了,緊皺着眉聽着那邊彙報的信息,呼吸沉重,“我知道了,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能讓傅荊聽到出事後有這種反應的,大概和戰北霆脫不開關係。

待他將電話掛斷,慕酒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點抖,“你……說,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