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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郎師兄,你問問隱者大師什麼時候才能接見我們。”加略林一臉卑躬屈膝的表情,對隱者的三徒弟柳靈郎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的心思誰也猜不透,包括我這個他教了三十年的徒弟,也是一樣。”

“還請靈郎師兄多多美言幾句。”

“哎。”柳靈郎嘆了口氣,“加略林,咱們自從上屆的國際能力者大會,結識以來,一直是好朋友,你能控制人的心靈,我驅鬼捉妖,咱們的交情算起來也有七八年了,不過我師父的這個脾氣,你也知道,他想見的人,或許你不來求他,他都會求你帶他去見,但是他不想見的人,就算你傾家蕩產的求,他也不會見。”

“唉。”加略林也嘆了口氣,他跟柳靈郎算是老相識了,彼此關係也不錯,既然柳靈郎說隱者不見他們,那他們再等也不見得有效果,

這次來河內是加略林的提議,他對唐振東也有種恐懼,一個對精神力一點不懂的人,突然之間,對精神力的控制竟然就達到大師級的水準,而且竟然無師自通莫名其妙的學會了精神攻擊,唐振東的殺心之強大,讓專門修鍊精神一道的加略林也不禁為之膽顫,他,怕了,

所以,加略林才提議過來尋找柳靈郎幫忙請他的師父隱者出馬,把唐振東務必馬上擊殺,

不過柳靈郎的師父隱者脾氣太古怪了,井中奉上了足夠的錢財和珍寶禮物,竟然連隱者一面都見不到,而隱者居然把他們送的禮物照單全收,還不肯見一面,

要是隱者沒收禮物,恐怕井中和王雷早就沒耐心等走了,但是收了禮物,又呆了近十天,隱者也沒說見見他們,

“那既然隱者大師沒時間,靈郎師兄能不能幫個忙呢。”王雷也跟着加略林叫柳靈郎為師兄,

柳靈郎看了王雷一眼,王雷心中就是一寒,他從來沒感覺一個人的目光竟然可以如此寒冷,他嚇得一下子說不出來話,

柳靈郎沒搭理王雷,只是淡淡的對加略林說道,“根據我對師父的了解,你們可以再等三天,如果三天師父還不肯見你們,那就沒希望了。”

“三天。”井中出奇的沒有表示強烈反對,他已經從寶島和無名島兩個基地被毀中清醒了過來,如果那時候兩個基地被毀,井中還活在憤怒和仇恨里,但是他對上唐振東連續的羽紗而歸,接連的損兵折將,而且就連加略林這樣的能力大師,都無能為力,他才真的開始審視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

寶島基地幾乎是黑龍會的一個廢棄基地了,毀了不心疼,但是無名島基地花費了井中太多的心血,這也是黑龍會的一個秘密,雖然知道的人少,但是並不表示這個基地的投入少,相反,井中把這麼多年的幫會所得,都盡數投入到了無名島基地中,挖空山體,開闊水道,購置船隻和地地導彈、地空導彈,可以說,無名島基地是黑龍會的王牌,即使來一個師都休想容易佔領,而且基地完全可以跟一支艦隊抗衡,

但是基地就這麼毀了,井中差點氣炸了肺,後來就展開了對唐振東的瘋狂追殺,

但是殺到了現在,黑龍會的精英幾乎要損失殆盡,但是人家還好好活着,這不能不讓井中產生強烈的挫敗感,不過正是這種挫敗感讓井中深思自己所作所為是否真的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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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似乎震驚於朱老大對隱者的敘述中,其實不光是唐振東,一旁的胡溫也早就震驚了,

這還是人嗎,

胡溫坐了一會,才道,“老大,你知道隱者在什麼地方隱居嗎。”

“怎麼,你想拜訪他嗎。”

“哦,是有這個想法,這樣的奇人,認識一下總不是壞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隱者在哪,有緣分自會相見。”

朱老大難得說了句謁語,

船上,胡溫依舊站在船頭,唐振東在他旁邊,胡溫看着平靜的水面,“小唐是吧,你不應該是沒錢回家的那種人吧,更不會是個裝卸工那麼簡單。”

唐振東看着長龍貨船在紅河上,披荊斬棘前進,淡淡說道,“胡哥,何以見得。”

胡溫沒直接回答唐振東,而是問道,“你胡哥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也經歷過大起大落,經驗是有,而且看人也差不到哪裡去,你那勞力士水鬼恐怕不是渀的吧,十萬塊就這麼扔了,不會有點可惜嗎。”

“哈哈。”唐振東聽到胡溫的話,哈哈大笑,“胡哥說笑了,我要是有這麼多錢,怎麼會去干那種出苦力的活。”

“這也正是我有疑慮的地方,按理說你的身份跟裝卸工應該是毫不相干,但是你抗起活物時候的模樣,比正牌裝卸工還裝卸工,這份水平可不是一天半天能練得出來的,你說是嗎。”

唐振東沒去看胡溫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他依舊盯着水面,他的精神穿透了江水,深入到了船底,那裡有魚兒和小蝦,再往下還有大魚,唐振東的精神滲入大魚的意識里,指揮着魚跟着貨輪跑,

“胡哥的眼光很准。”

“哈哈,兄弟,你真是。”胡溫笑道,“我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要打聽隱者了。”

“哦,我為什麼要打聽隱者。”唐振東奇道,他想聽聽胡溫的說法,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應該也是一個具有巫術大師,你找隱者不外乎尋親或者尋仇,不過尋親是應該大大方方的事,用不着藏頭露尾,而兄弟你不肯泄露行藏,所以我大膽推測,兄弟是要尋仇。”

“哈哈哈哈。”唐振東哈哈大笑,然後拍拍胡溫的肩膀,像好朋友一般,說道,“胡哥,認為我敢跟這麼厲害的人物尋仇。”

“按理說,應該是不敢,誰聽說了隱者的那些事,都會三思的,不過老哥我早就看出來兄弟並不是個善茬,你真的敢去。”

“我請老哥吃魚。”唐振東突然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接着就見一隻大魚就躍出水面,唐振東順手一抄,就把這魚給抄了起來,

一條活蹦亂跳的大草魚,

長龍貨船其實屬於那種比較簡陋的船,七八條船都掛在了一塊,就像火車一樣,不過在頭船上裝了一隻大號馬達,拖着船前進,

這種船上,各種物件一應俱全,鍋灶,淡水,船夫在這裡就是伙夫,船夫很利索的把這條半米多長的大魚開膛破肚,切塊,放進大鍋里炖,

胡溫取出酒,要跟唐振東喝一杯,

酒倒上,魚差不多就已經好了,

“老弟,雖然我看不透你,但是我還是要給你句忠告,朱老大口中的隱者,你最好不要去碰。”

“哦,為什麼。”

“因為他是阮維武的師父,阮維武這個人,我在胡志明市的時候就聽說過,是東南亞一帶最負盛名的降頭術大師,他的師父還了得,更何況阮維武還有個能捉鬼驅妖的師弟,隱者能教出這兩個徒弟,可見他本身的水平之高。”

唐振東跟胡溫幹了一杯,“有些事必須要解決,再厲害的人也不會沒有破綻,我還是希望胡哥能幫我打聽到隱者的居所。”

“老弟,你真的要去找他。”

“請老哥幫忙。”

唐振東端着酒杯,胡溫也端起杯,兩人碰了杯,同飲而進,

“我相信老弟你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不過老弟還是要保重。”

“哈哈,多謝胡哥。”

唐振東根本就沒說阮維武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事,如果這阮維武真是隱者的徒弟,那自己殺了人家徒弟,而如今井中又求到了隱者門上,他沒有理由不幫井中,就算為了徒弟報仇,也應該出手,

唐振東喝的不少,胡溫早就醉了,但是唐振東依舊清醒,他坐在船頭,吹着夜風,

船已經駛進了中越邊境了,因為現在天色還早,所以,船一直沿着越南一帶的河岸行駛,

井中是必殺的,自己跟他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而王雷只不過是惡少行徑,死有餘辜,不過王念之既然給自己提供了井中的行藏,那自己也答應他適時會留王雷一條命,也不知道是誰跟井中引見的這位神秘至極的隱者,

聽了朱老大的話,唐振東就馬上感覺到這個隱者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貨船慢慢的靠岸,此時已經夜晚八點多了,天色完全落了黑,海關稽查也早就下了班,報社那些吃公家飯的也不會那麼忘我工作,“靠上去。”

胡溫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指揮着船夫把船靠上那幾根已經斷裂的欄杆處,

這條河道到處都有斷裂的欄杆,補上後又斷,再補還斷,這是走私團伙為了方便裝卸貨物,故意折斷的,

欄杆斷裂處,一輛小箱式貨車,早就停在那裡,船一靠岸,馬上跳下來十幾個裝卸工,敏捷的鑽過欄杆,兩人在小貨車旁的欄杆外,接住從船上扛過來的成箱牛肉,

唐振東一擼袖子,也要裝卸,不過卻被胡溫攔住,“兄弟,你就別幹了。”

&125隱者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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