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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的反應速度很快,他一把抄住鍾馥莉,幫她穩定住身子。

不過天氣太冷,鍾馥莉身子都有些僵硬,一句小聲的謝謝都說的牙齒打顫。

上了車,還是不行,本來稍微有些暖意的車裡,一開車門,車裡也變的冰涼,坐上車後,坐在鍾馥莉旁邊的唐振東能感覺出鍾馥莉僅穿了一條九分褲的腿在發抖,鍾馥莉的牙齒也在微微打顫,她竭力想控制,但是這打顫哪是人為能控制的了的。

郭南海想跟鍾馥莉單獨聊聊的願望落空,沒辦法,他也跟着幾人上了商務艙。

“鍾小姐,這是瀋陽入冬後的第二場雪,太冷了,走的急,忘給幾位準備衣物了,不過我們的招待所很暖和。”郭南海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他肯定是不冷,就算冷,他在瀋陽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早習慣了。

鍾馥莉想說話,但是牙齒打顫,說出話讓郭南海笑話,平白落了自己的威風,本來自己這次來,是佔著理和上風的,但是這天氣卻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唐振東就坐在鍾馥莉旁邊,對她的想法很了解,他的手探出去,輕輕握住鍾馥莉的柔夷。

鍾馥莉立時就感到一股暖流,從唐振東的手上傳遞過來,這股暖流讓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瞬間暖和過來,這種感覺非常奇妙,而且這股暖流還有平靜身心的作用,鍾馥莉本來因為生氣和寒冷而虛火上浮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鍾馥莉回了唐振東一個甜甜的笑。

鍾馥莉的助理張麗,看到了唐振東握住了鍾馥莉的手,並且他那手還放到了小姐的大腿上,這,這,張麗實在沒想到,一次戀愛沒談過的小姐,竟然這麼快就被這個男人給拿下了,而且這個男人好像也太遜了,除了能打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張麗對唐振東的認識只停留在他能打上面,當然,唐振東也沒機會展示別的什麼能力,其實,他現在也沒什麼別的能力。

郭南海是國企出身,眼光最是銳利,最是擅長勾心鬥角,他也看到了這個全國首富之女跟旁邊那位有點黑的小夥子的關係。

時間不長,就到了機床廠招待所,這家招待所是機床廠的附屬單位,一樓二樓是酒店,三四五樓是招待所,既對內也對外。

郭南海早就給三人安排好了三個相鄰的房間,讓他們先休息一下,兩個小時後,吃晚飯再聊。

把行李放好,其實也沒有什麼行李,只有張麗隨身帶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鍾馥莉把唐振東和張麗叫到自己房間,跟兩人一起溝通了下郭南海和機床設備廠的態度,當然剛才在車上,雙方也沒談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鍾馥莉雖然心卻不會主動談,因為這事情不是她這方的過錯,而那個郭南海也沒有談起這方面的事,似乎是怕先開口就先露了怯。

雙方比的是耐心。

晚餐也是在招待所的樓下飯店進行的,仍舊是由郭南海主持接待。

郭南海特意找了兩個酒量很好的接待主任作陪,就是為了把這酒陪好,把人陪倒。

唐振東,一個人擋住了這兩個陪酒的主任,也擋住了郭南海對鍾馥莉的頻頻敬酒。

唐振東以一敵三,卻絲毫不落下風。

幾人喝的是東北小燒,六十度的高度高粱酒。

三人時而捉對跟唐振東廝殺,時而跟他單挑,但是不論怎樣,唐振東都接着,豪氣讓郭南海幾人佩服的要命。

那兩個主任的酒量很好,當然能被郭南海喊出來陪酒的,當然酒量要好,郭南海本身也是一斤白酒沒事的量,那兩人一人一斤半都沒事。

在席上,郭南海不斷的介紹桌上的各種東北菜,還有自釀白酒,就是一句話不提本次鍾馥莉親來想迫切解決的問題。

鍾馥莉久經商場,也能耐得住性子,你不提,我也不提,此時此刻,自己的到來已經表明了某種態度,而對方明確知道自己所來目的的情況下,仍舊不積極主動的解決問題,那這件事恐怕就不光是運輸設備的貨運公司搞鬼了。

郭南海喝了一斤半,終於躺下了,那兩個主任一人喝了近兩斤,一個當場嘔吐,另一個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唐振東一人喝了最少四斤白酒,腳步也有些打晃,不過他的意志力相當強悍,內家拳練的就是精神和意志。

四斤高度白酒,這也差不多到了唐振東的極限,這六十度的高度酒跟三十,那勁頭可差多了,東北人喝白酒就喜歡勁頭大的,郭南海本以為幾個南方人來瀋陽,就算不叫陪酒的,自己一個人也足以應付,因為來人就一個男人像是能喝點的模樣,兩個女的,根本就是一杯就倒的事,但是他沒想到,自己錯的離譜,本來叫上兩個主任倒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適度的活躍氣氛,不過唐振東喝酒太狂了,敬酒絲毫不謙讓,也不遲疑,杯倒酒干,激怒了這兩個一向自詡是酒場英豪的東北酒缸。

放倒了三人後,鍾馥莉伸手要扶腳步有些踉蹌的唐振東,唐振東一擺手,掙脫鍾馥莉的攙扶,示意自己完全沒問題。

鍾馥莉也不願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別的動作,既然唐振東沒事,大家就一起返回樓上招待所。

上了樓,剛要進房間,唐振東示意讓鍾馥莉和張麗先回去,他要出去辦點事。

不過鍾馥莉卻不放心喝了這麼多酒的唐振東獨自一個人出去,對小麗擺擺手,“小麗,你先回去,我跟他一起出去。”

“鍾總,那個,你得出去啊,外面太冷,多穿件”張麗剛想說讓鍾馥莉多穿件衣服,但是卻想起三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帶什麼衣服,“鍾總,小心,有事打我電話。”張麗晃晃手br /

張麗也看出了鍾馥莉跟唐振東的關係,這個時候,她當然不會當那個討厭的電燈泡。

下了樓,鍾馥莉見唐振東要出門,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

“走,去買幾件衣服。”

唐振東自己能抵擋這刺骨的寒冷,但是鍾馥莉和張麗這樣的女人不行,所以,唐振東準備出去買幾件衣服。

冬天的天黑的早,而且東北這塊冷的很,兩人還沒出門,鍾馥莉就被這門縫,吹了一個哆嗦。

“你回去吧,別去了,外面太冷。”

鍾馥莉看看唐振東穿的一樣少,一挺胸,“我不冷,我要去。”

唐振東打開門,閃了出去,鍾馥莉剛準備出去,這刺骨的風,瞬間把她的那身單薄的小西服吹透,她身子往後一縮,不過唐振東那高大的背影在前面,她不願意讓唐振東說她嬌生慣養,也一咬牙,進了風雪/

陽大雪街頭,出租車都少的可憐,不過唐振東也沒打出租車,他徑直的朝街對面的一家尚未關門的勞保用品店而去。

瀋陽屬於重工業城市,解放前,屬於日戰區,很多重型工業都坐落在此,重工業廠區的旁邊,都有不少的勞保用品店,賣線手套,棉大衣等各種勞動防護用品。

鍾馥莉穿了雙單鞋,雖然鞋跟不矮,但是此時路旁的大雪已經快要沒過小腿,一腳深,一腳淺,開始幾腳雪都融化成水,灌進鞋裡,後來直接就是凍的要成冰,鍾馥莉有些叫苦不迭。

“讓你被出來,你非出來,後悔了吧。”唐振東折回身來,伸手牽住鍾馥莉的手,拉着她走。

唐振東的手彷彿有種奇異的力量,他手一握上自己,自己馬上渾身充滿了熱量,彷彿突然加了件羽絨服一般。

到了勞保用品店,唐振東給自己拿了件軍大衣,鍾馥莉則給自己和助理張麗一人挑了條棉褲,女靴,還有一件樣式不算太老的棉大衣。

“不來幾頂帽子。”老闆問道。

“不用了,就這些。”

“一共六百 /

回去的路上,鍾馥莉看着唐振東笑了,“其實我感覺應該少買一套衣褲就對了,買了就是浪費,你握着我的手,我一點都不冷。”

唐振東搖搖頭,“除了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什麼都是靠不住的。”

“嘻嘻,我不信。”鍾馥莉反手握的唐振東的手更緊了,“你回去後,一定要跟我說說你這手究竟是什麼法寶,怎麼一握我就立馬暖和了。”

重新回到房間,過了好一陣,鍾馥莉才感到腳底的冷意散了些。

唐振東把張麗叫過來,試穿了下鍾馥莉給她挑的衣褲皮靴。

棉衣棉褲這東西,其實沒什麼大小,大一點也無所謂,雖然樣式不好看,但是穿到身上卻非常暖和,難看點就難看點,總好過自己身體遭罪。

鍾馥莉一直沒找到機會詢問唐振東的手究竟有什麼魔法,因為試穿完後,唐振東跟張麗一起告辭,分別回了房,鍾馥莉自然不可能當著助理的面,去挽留唐振東。

唐振東走後,鍾馥莉卻好半天沒睡着,對了,奇怪,他不是喝醉了嗎,怎麼好像一點醉意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