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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銀河度假村,這沙灘,這路燈,何老你看像什麼?”唐振東指着銀河度假村還有銀河賭場的這一片花園式度假村,問道。

何鴻深想了想,“像銀河?”

“對,就是像銀河,你看這沙灘,在夜晚的月光下,星星點點,就像是銀河一般,還有這人造沙灘旁邊的路燈,你看,這是天蠍座,這是北斗七星,這是仙女座,整個銀河系都被收入這銀河度假村中,高手啊,布置這東西的人是個星象方面的大高手。”唐振東由衷贊道。

李元群也在一旁凝神觀看,李元群是何鴻深的御用風水大師,他看東西很仔細,看了一會,他搖搖頭道,“不對呀。”

“元群,怎麼不對?”

“這銀河度假村,按照唐師說的,的確是天上銀河風水局,但是銀河度假村,我以前也仔細研究過,這裡,還有這裡,還有這裡,這裡,都變了,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唐振東聽了李元群的說法,他沒有盲目點頭,以前他也去過銀河度假村,而且去了不止一次,不過以前去,那是因為唐振東身在局中,而這次卻是唐振東跳出了局外,看的是全景圖,他也說不上李元群說的究竟對不對。

“怪不得去年年前,銀河大興土木呢,原來是有高人指點!”何鴻深點頭應道。同時也跟唐振東解釋了他別墅為什麼會有銀河度假村的全景圖片了。

王念之去年開始在度假村內大興土木,對外說是裝修,其實是有高人幫他布置風水。後來何鴻深感覺事有蹊蹺,就命人找來銀河裝修後的全景圖片,不過他看後,卻沒發現什麼不同。

因為銀河並沒有大變,而是針對着本身的布局稍微變動了下,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容易看的出來。

李元群也是經過了唐振東的指點後,根據北斗七星,仙女座等參照物,才發現了新銀河布局的不同。

“唐師,咱們要怎樣才能動動銀河的風水?”

“他現在是銀河,我只需要把這個銀河變成一隻彗星,俗稱掃把星,這樣紫微星就不會照着掃把星,而掃把星自然就破掉了銀河的風水。”

“怎麼變成掃把星?”

“需要準備十公斤黃金,然後磨成粉末,撒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唐振東在地圖上指點了幾個地方。

按照唐振東的指點,這幾個地方都撒上金粉,那就是以賭場為彗星,沙子和金粉正好組成了彗星的尾巴,一個標準的彗星尾巴,也就是俗稱的掃把星。

“好,妙!”李元群看懂了唐振東的布置,而且金粉不顯山不露水,撒在地上,也不會有人去撿,別人也不會想到這是金粉,但是金粉的光芒遠比沙子耀眼,所以,這就是個無解的掃把星,“不過這裡是銀河度假村的腹地,咱們總不能進去光明正大的撒吧,王念之會看出來的。”

“我管他看不看,不管是直接派人去,還是用直升飛機,總之,唐師給我們支了招,剩下的小事,怎麼都好辦。”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李元群走了,去安排黃金和金粉的事去了,“唐大師,我看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莫非你不忍心這麼做?”

唐振東搖搖頭,“天道如此,有時候泄露的天機過多,是會有因果的。”

“唐師多慮了,像王念之這種人,把私人恩怨強加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這才是有傷天道,得報應的人也應該是他,咱們這也算替天行道了。”

唐振東點點頭,“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但是具體不簡單在哪裡,唐振東倒是沒說。何鴻深也沒追問。

唐振東辦完何鴻深這邊的事,就乘車返回了河源。正巧,鍾馥莉也在收拾行裝,她一見唐振東回來,忙喊道,“你終於回來了,走,跟我走。”

唐振東看鐘馥莉一臉焦急,也沒多問,看鐘馥莉收拾了行裝,就上了車,跟鍾馥莉一起,開車直奔杭州。

路上,鍾馥莉才跟唐振東說了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去的原因:鍾馥莉的父親鍾慶後,在自己別墅門口,剛出門就被人砍傷了,雖然不致命,但是聽意思受傷也不輕。

鍾慶後就鍾馥莉一個女兒,即使父女倆有些事情見解不一樣,但是畢竟父女情深,發生了這種事,鍾馥莉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

在車上,說完整件事的鐘馥莉,就一直垂淚。

“沒事,吉人自有天相,鍾總宅心仁厚,不會有事的。”

“真不明白我爸爸怎麼會遇到這種事,他平時對待員工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從不苛刻,不論是待遇還是獎金,我們集團不敢說是杭州最好的,最起碼在私營企業里算是最好的之一。”

唐振東開車又快又穩,一千公里的路,七個多小時就趕了回去。

鍾慶後住在杭州人民醫院,唐振東跟鍾馥莉直接就去了醫院。

在醫院病房門口有大批的記者,都被哇哈哈集團的保安,還有過來維護秩序的警察攔住,不讓接受採訪。

記者們都在醫院走廊徘徊,護士過一會就來警告下:禁止喧嘩。

鍾馥莉是鍾慶後獨女,集團的保安都認識他,所以,她和唐振東就被放行了進去。

“爸,你怎麼樣?”鍾馥莉見了父親,一下子就撲了過去,伏在鍾慶後身上大哭。

鍾慶後撫着女兒鍾馥莉的頭髮,“乖,爸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鍾慶後就說了今天早晨的事:自己吃完早飯,剛出門,天剛蒙蒙亮。鍾慶後是個工作狂,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貓頭鷹還晚。

鍾慶後一般早晨喜歡走幾步,既能鍛煉下身體,也不耽誤工作。

從別墅走到小區門口,有個不到一千米距離的樣子。鍾慶後的司機就等在小區門口,正當鍾慶後走向汽車的時候,一個人從大門的側面過來,不由分說,直接一刀砍向鍾慶後,鍾慶後用手一擋,這一刀正好砍在鍾慶後的手腕上,砍斷他的手筋。

血流的不少,司機嚇傻了,一直等歹徒跑了,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拉着鍾慶後到了醫院。

“報案了嗎?”

鍾慶後點點頭。

“人抓住了沒有?”

“公安局還沒給消息。”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鍾馥莉問道。

“有些面熟,像是見過,但是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鍾慶後說了早晨發生的事,再加上受了驚嚇,人也顯得有些困頓。

“爸,你先休息一會!”

鍾馥莉輕輕掩上病房的門,找來了負責父親病情的主治醫生,“醫生,我父親情況怎麼樣?”

由於鍾慶後是公眾人物,鍾馥莉介紹了自己身份後,主治醫生才肯如實交代鍾慶後的病情:“鍾總手腕被砍了兩刀,第一刀砍在尺骨上,傷口深達一點五厘米,肌肉,肌腱未完全斷裂。第二刀傷情比較嚴重,砍在腕骨上,砍斷了手筋,肌肉和肌腱可以恢復,今上午就進行了手術,手術比較成功,但是由於鍾總年紀比較大,手筋即使接上了,恐怕也沒法恢復原來的功能。”

“大夫,你說明白點,我有點不明白。”

“我是說鍾總的手筋即使接上了,也沒法恢復到跟以前一樣。”主治醫生遺憾的說道。

“那,”鍾馥莉聽了這個消息,有些難過,想問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以後康復後,能恢復幾成的功能?”唐振東在旁邊幫鍾馥莉問道。

“按照經驗,不會超過五成。”

“如果去國外的醫院呢?康復率會高一些嗎?”

主治大夫搖搖頭,“我們醫院就有世界級的外科手術專家,恐怕很難。”

鍾馥莉等主治大夫走了後,往後退了兩步,靠在後面的牆上,人卻不自覺軟了下去,緩緩坐倒。

唐振東見鍾馥莉這種情況,急忙扶住她,“沒事,只要人沒事就好。”

鍾馥莉伏在唐振東肩頭痛哭,“我爸爸四十歲才開始創業,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他拚命工作的結果,他從來沒見他一天睡過六個小時以上。創業初期,他總說我們這是創業初期,不能有絲毫懈怠。後來企業發展好了,他還是那句話:我們現在企業做大了,但是責任卻更大了,企業的工人做不好,頂多損失一批產品而已,但是決策層做不好,就是拿所有職工的飯碗開玩笑,他這麼大歲數,總是在不停奔走,去各地分公司視察。他對待員工很好,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好人會有好報,你也別難過了,鍾總住院的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恐怕還得你操心。”

“是啊,我不能倒下。”鍾馥莉擦擦眼淚,整理下衣衫和頭髮,“振東,謝謝你,走,咱們回去看看我爸。”

鍾慶後睡著了,鍾馥莉也沒進門打擾,只是回頭跟唐振東低聲說,“走,咱們去集團總部。”

發生了這種事,一旦傳開,公司勢必人心不穩,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穩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