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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國強的心中冷笑,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河東河西輪一圈,也就三個小時而已。三個小時前,他在唐振東手下吃了癟,但是三個小時候,自己就要揚眉吐氣了。

儘管唐振東有省委書記和省長的力挺,但是既然是省委副書記親自下的命令,那即使以省委書記和省長的威勢,也不至於當面駁了省委三號人物的面子。

付國強感覺渾身帶勁。

唐振東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尤其還是一個手下敗將。再說了最主要是他看到了老人的面相,知道自己只要傍上這個老人,再大的風險也能逢凶化吉。

唐振東一把抓住付國強握着手銬的手,反手給付國強拷上。

“大膽,你敢襲警!”付國強厲聲呵斥。

“襲警?警察是維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但是你們卻是維護人民幣安全的,你們還有臉自稱警察!”唐振東立時反唇相譏道。

“好,說的好。”後面有吃飯的群眾紛紛點頭讚揚唐振東說的有理。

“是啊,眼前這些人都是黑社會,你們怎麼不抓,怎麼卻專抓好人。”王靜在一旁幫腔。

“你又是誰?”付國強問道。

“我是新華社祝魯省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王靜舉起自己的記者證,給付國強看了一眼。

付國強看到王靜的記者證,有些發獃,怎麼還牽扯了記者?他有些躊躇,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要緊隨市委書記的步伐,所以付國強看向雷政瓊雷書記,想讓雷書記出面。

雷政瓊今天的事都不如意,想弄個小娘們吧,卻被小娘們跑了;想吃個飯,卻意外的碰到了跑的小娘們和她男人在卿卿我我;想找個靠窗的位置吧,卻被兩個老頭子給佔了;想不出面就把仇報了,卻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

雷政瓊知道,如果自己不說話,將被手下人認為是怯懦,沒有擔當。而沒有擔當的領導誰也不願意成為他的手下。

“就是他們聚眾鬧事,我可以作證。”雷政瓊插了一句。

“我也可以作證。”邢總和馬經理也在後面異口同聲的跟着雷政瓊說道。他們當然要跟着市委書記的步伐走。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付大隊長一聽市委書記下了命令,他馬上一揮手,命令他帶過來的七八個刑警要抓唐振東和兩位老人。

唐振東剛準備擼胳膊動手,中山裝老人威嚴的聲音響起,“慢,你們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抓人?”

付大隊長哈哈一笑,“胡亂抓人?你可以去投訴啊,哈哈。”

中山裝老者大概也看出來了付國強只是個辦事的,也沒為難他,而是轉向雷政瓊,“你又是誰?希望今天的事,你別後悔。”

雷政瓊哈哈大笑,“後悔?我雷某人還不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

“你會知道的!”中山裝老者淡淡的道。

“哼哼,我倒要看看我怎麼後悔?”雷政瓊神色一肅然,有種說不出的自負。

不論是誰在他這個位置上都應該自負,省會級城市的市委書記,兼任省市委副書記,享受國家副部級待遇,能夠上廳級的,都算是響噹噹的高幹了,更別說部級了。

雷政瓊今天很不爽,渾身上下就沒有爽的地方,雞*巴沒爽也就罷了,畢竟以後還有機會,但是自己堂堂的省委副書記竟然被兩個老頭子嗆住,這事說起來就丟人了。

“希望你半個小時之後,還能這麼傲氣的跟我說話。”中山裝老者淡淡道。

“哼哼,別說半個小時,就是半年,半個世紀,我都這麼說話,你能怎麼樣?”雷政瓊沒想到一個老頭能把自己怎麼樣?要知道能混到雷政瓊這個級別,也去過中央不少次,國家級領導人也都遠遠見過,他不信還有什麼人是自己不認識的還惹不起的。

“你個糟老頭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付大隊,趕緊把這老頭子給抓進去吧,別讓他在這裡叫囂,影響了我們正經納稅人的生意。”

“影響你生意?哼哼,你是要考慮影響你生意了。”

中山裝老者即使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警察和黑社會,絲毫不露怯色,讓唐振東也不禁心中暗暗敬佩老人的風骨。

不過唐振東除了敬佩老人的風骨之外,更對老人的身份,產生了諸多遐想。雖然唐振東能看出老人面相隱隱中透着一絲位高權重的威嚴,但是眼前這人畢竟是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省城市委書記,這一連串的頭銜,體制內中人都明白這代表着什麼意思,但是唐振東卻不確定中山裝老人知道不知道?

萬一老人不知道雷政瓊如此尊貴的身份,而失了準備,吃了暗虧,唐振東就要埋怨自己沒起到提醒的作用了。要知道剛剛老人叫來人的時候只說了九個字,唐振東雖然知道老人身份尊貴,但是卻是怕老人大意輕敵。

因為剛剛王靜在自己耳邊低聲告訴他:雷政瓊是省城市委書記,省委副書記,省委常委。唐振東這段時間跟着于振華混,他當然明白省委常委這四個字的含金量,省委七大常委那都是省里頂了天的人,說能決定一個人生死,一點不假。

“這位雷書記,你別以為你是省城的市委書記,那就可以雖然污衊人,剛剛明明是這幾個混子故意挑事,我可以作證。”

中山裝老者聽到唐振東的話,對唐振東撇以謝謝的眼神,他人老成精,當然明白這是唐振東故意提醒自己小心他的身份,不過老人一生經歷了槍林彈雨,屍山血海,他什麼不知道,即使聽了唐振東報上雷政瓊的身份,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唐振東看老人的這幅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相面非常准,老人的身份那是尊貴至極。

“哈哈,知道雷書記在這裡,還不趕緊的給雷書記磕頭認錯,順便也把我這地板舔乾淨。”邢天邢總放肆的大笑。他不認為在魯省這塊地界上,還有誰敢跟雷政瓊面對面的硬碰。

雷政瓊聽到這個年輕人報了自己的家底,但是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幾人卑躬屈膝,雖然心中也感到一絲詫異,不過如果這幾人是和那個滿身軍功章的老人一樣,不明白市委書記省委常委這幾個字的含義,是情有可原的。

雷政瓊現在忌恨的是剛剛那個新華社女記者剛剛在他耳邊嘀咕,自己的身份肯定就是剛剛嘀咕的結果,不由心中恨意勃發。

“付大隊長,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罪名就是妨礙公共治安,擾亂公共秩序,在公共場所聚眾鬧事。”

“住手,我看誰敢動!”餐廳外面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伴隨着拉動槍栓的聲音。門口“呼啦”的響起跑步觸碰桌椅的聲音。

唐振東一看,好傢夥,這是來了一支部隊嗎?

“報告,司令員同志,魯省軍區雄鷹特種作戰大隊前來報道!首長,請指示。”

“好,歸隊。”中山裝老者向前來報道的特種部隊的成員回了一個軍禮。

“司令員?”眾人的吃驚是突然中山裝老者由退伍老兵變成了司令員,這讓大家的思維一下子轉換不過來。

邢總看看中山裝老者,再看看滿身軍功章的傴僂老人,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兩個就像是久別重逢的退伍老兵怎麼就變成了司令員。

雷政瓊也徹底傻了眼,原本他心中想的是,這個老人雖然有點威勢,頂多是在軍隊里混過,他那滿頭的白髮,即使是部隊的,也是退休了的,即使在軍隊有點關係,但是誰會冒着得罪一個省的省委常委的風險來跟自己作對呢?

不過還沒等雷政瓊有機會反駁,中山裝老者就下了第一個命令,他劈手奪過前來報道的雄鷹特種作戰大隊大隊長魯鷹的槍,手熟練的打開保險,手指扳開擊錘,一把手拽過已經愣神了的雷政瓊,把槍頂在他的腦袋上。

“司令,求你饒命。”雷政瓊這麼多年官場不是白混的,他見這個老者是真的要槍斃了自己,他腿一軟,當即跪倒在地。

“饒命?剛剛你不是很張狂嗎?我還告訴你讓你別後悔,怎麼現在後悔了?”

眾人看到雷政瓊雷書記都跪下了,邢總和餐廳馬經理及其手下的馬仔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雷政瓊都跪下了,他們緊跟着也嚇的跪了下去。這跪也是最能傳染的東西,付國強還有他帶來的這群刑警,看到大家都跪下了,背後還有槍頂着,他們也都頂不住了,有一個跪下的,紛紛都跪下了。

付國強此刻是必須要跪,他倒不是感覺不跪就不能活命,只是市委書記都跪下了,恰好又被自己看到了,如果自己不跪,如果雷政瓊脫此大難,第一個就會來收拾自己。即使不收拾自己,那自己的仕途也將終結。

“司令,我是一時糊塗,剛剛說的話完全沒經過大腦,那個什麼,我是魯省省委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