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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裝老者一揚眉,“省委常委?你還想拿省委常委這個帽子來壓我?”老者把手中的槍,往前蹴了蹴,直頂着雷政瓊的腦門。

雷政瓊被這冰冷的傢伙頂着,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急忙搖手,“不,不,司令,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認識不少朋友,武警支隊的劉興劉支隊,您認識嗎?”

“不認識,有什麼遺言趕緊交代,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中山裝老者也是個火爆脾氣。

“司令,我,那個什麼,我,錯了,給我個機會吧?”

“給你個機會?誰給英雄一個機會?”中山裝老者把槍頂到雷政瓊的腦門,雷政瓊絲毫不懷疑中山裝老者有開槍的決心。

“司令,我錯了。我錯了。”雷政瓊一直在低頭求饒。

“這麼大一個官,真他媽是個窩囊廢。”中山裝老者看向唐振東,“你說咱們饒他一條狗命嗎?”

唐振東看看雷政瓊,才道,“既然是狗命,那自然應該由狗自己決定,他既然想活,那就讓他活吧!”

中山裝老者哈哈一笑,把槍一收,一腳踢在雷政瓊的胸口,一腳把雷政瓊踢了個仰八叉。“好,聽你的。”

唐振東心道,你這可不是聽我的,而是把矛盾都丟給我了,這是讓我跟這堂堂的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結仇啊!

不過唐振東是不怕跟任何人結仇,自己一個人的能力雖然有限,但是自己掌握了風水秘術,可以報復任何一個人,而且不光是報復一個人,他還能讓他整個家族都為之顫抖,讓一個家族幾個世紀都難以翻身。

這就是唐振東的憑藉。

雷政瓊求饒的醜態看在所有人的眼中,大家誰也不會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省委常委竟然也有如此貪生怕死的一面。

中山裝老者又踱步來到邢總和馬經理的旁邊,把九二手槍一下塞進馬經理的嘴裡,“今天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司令爺爺,這不關我的事啊,我是無辜的,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馬經理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他所接觸的也就是黑社會,而省城的黑社會多數都是拿着片刀,鋼管的,頂多那幾把土手槍,五連發,那就是重武器了,像今天這種荷槍實彈的場面,他是一次也沒見過,別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嘿嘿,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幹什麼去了?”

中山裝老者有意無意的看了賓館的老總邢總一眼,給邢總嚇的馬上在地上跪着爬到老者身前求饒,絲毫不顧地上散落的湯水弄髒了他那條皮爾卡丹的名牌褲子。

“爺爺,求您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今天怨你們倒霉,你們市委書記求饒,我殺他要尋思尋思,但是今天就算殺了你兩個,那是為人民除害,敢對國家功臣蔑視,就是對整個國家的蔑視。”

中山裝老者說話間,身上的殺意陡增,而他旁邊的衣衫襤褸的越戰老兵,身上掛着的兩排軍功章在餐廳明亮的燈光下,雖然有過磨損,但是卻熠熠生光。

“老義,算了吧,這些人罪不至死。”越戰老兵對這中山裝老者說道。

不管是越戰老兵還是中山裝老者說到死的時候,面色如常,沒有一點的波動,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過這兩人說的平常事,在眾人的眼中卻不那麼平常。

唐振東能看的出來,這兩個老者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唐振東絕對不會懷疑他們開槍殺人的膽量,這是一種經過戰場的老兵漠視生死的感覺,即使換做唐振東這樣毫無顧忌的人,也許在如此的時候也沒有老人這麼強的殺氣。

在省城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的邢天邢總和馬經理此時像哈巴狗一樣跪地求饒,而那高傲的市委書記,也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低頭認錯,這種場景別說在整個省城難得一見,就是在整個中華大地,也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饒了他我心裡還過的去,但是饒了這兩個,我心有不甘。”中山裝老者第一個說的他是雷政瓊,後面說的兩個就是邢總和馬經理。

“既然罪不至死,又心有不甘,那就把他這坑人的賓館砸了吧!”唐振東在旁邊建議道。

王司令回頭看了唐振東一眼,點點頭,“那好吧,就聽你的。”回頭一聲令下,“魯鷹,命令部隊把省城賓館從上到下全部砸一遍,不準遺漏下任何一個地方。”

“是,首長。”特種兵大隊長魯鷹奉命而去。特種部隊是專為執行特種作戰任務而設,暗殺,救人,搶險,滲透,反特等等各種高難度任務,對於砸東西這類簡單的事情,這群每天每日都壓抑在訓練中的魯省最最精銳的部隊身上,他們宣洩壓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東西砸的一點不剩。

賓館大廳四面的落地窗,巨大名貴的水晶吊燈,還有豪華的大理石吧台,精緻的酒櫃,擺設的各路財神,舵手盤,一切的一切都被這群精力無法宣洩的士兵給砸了個稀巴爛。

士兵們沿着樓梯一路往上,五十人一組,一個樓層,一共十組,一下就十個樓層,第二波在繼續往上,兩個回合下來,整個賓館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這群虎狼之兵砸了個乾淨。

大堂的大堂經理見這群當兵的砸東西,本來有心想上前阻止,但是看到這群兵士們目無表情的臉還有冰冷的槍管,他嚇的腿都軟了,根本一步就挪不動。

那些服務員本來就是拿工資吃飯的,整個賓館被砸的一乾二淨,跟她們關係不大,最多不過是這個月的工資泡湯而已,犯不着去跟這群冷血的士兵們過不去。

省城賓館這個有五十年的老牌賓館,被來的五百特種兵戰士,從吧台到十八樓,給砸了個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當然是除了眾人所在的這個賓館餐廳除外。

聽着軍用鐵鍬砸東西稀里嘩啦的聲音,邢天的心都在滴血。萬里長城的修建非一日之功,但是倒塌卻只是一夕。

“報告司令,大隊長,完成任務,從一樓到十八樓全部砸了一遍,請檢閱!”

這個賓館雖然有五十年的歷史,但是能被邢天經營成為半政府接待賓館,可見他的手腕和實力。裡面的裝修雖說十年一大整,三年一小整,但是即使是十年一大整,也從來沒整的這麼徹底。

這個賓館的裝修是兩年前,邢天按照最高的標準做的,眼下,還沒回收成本,這又要重新整,邢天能不心痛嗎?

不過心痛比起自己的小命,孰輕孰重,邢天還是能分的清楚的。他儘管心在滴血,但是面上卻是不敢露出異樣,他面上雖然不敢露出異狀,但是眼神和不自覺流露出的表情,還是能透露一點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麼砸,你心疼嗎?”王司令看着邢天的臉色,問道。

“恩,”邢天先是點點頭,隨即又反應過來,急忙搖頭道,“哦,不不,不心疼。”

“不心疼?那也好辦,看來還是我太仁慈了,這麼砸你都不心疼,這樣吧,魯隊長,等邢總裝修好了,你再過來一趟,咱再給他從上到下砸一遍。”

“是,司令。”特種兵大隊大隊長魯鷹,聽到司令指示,一個標準的軍禮。

“啊?”一聽到這話,邢天邢總差點暈過去,他這個酒店的裝修大裝至少需要五千萬,小裝也要四五百萬,聽到這群當兵的報告,還有打砸的聲音來看,這個損失不能小了,就算是自己裝修的偷工減料一點,從上到下全部裝修一遍,那也不能少於一千萬,一來一去,自己這下損失了好幾千萬,這能不讓邢天心滴血嗎?

“哈哈,老班長,走,咱們也在這裡吃飯了,去咱們軍營里用大搪瓷缸子喝酒最痛快。”王司令挽起他的老班長,對唐振東說道,“小夥子,走,跟我去軍營一起喝兩杯,你的身手真不錯。”

唐振東搖搖頭,“不了,下次吧,我還有朋友住這裡呢,你們剛才的一通砸,估計得把我朋友嚇的不敢出門了!”

唐振東開了個玩笑。其實于振華倒真是被這場驚世駭俗的打砸驚呆了,于振華儘管官至市長,但是這種場面卻是聞所未聞,他愣愣的穿好衣服,看着這群士兵把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稀巴爛。

王司令見唐振東拒絕,也沒多說甚麼,“好,有空記得來找我玩!”說著就要出門,卻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對依舊跪在地上發獃的雷政瓊和邢天說道,“記住,我叫王義,有什麼手段儘管來找我,如果你們敢找這位小兄弟的麻煩,我回頭一定來崩了你。”

“不敢,不敢!”兩人連連搖手。

中山裝老者名字有個義字,剛剛來的那個特種作戰大隊又稱呼他王司令,原來他叫王義。唐振東記住了這個名字,在賓館餐廳吃飯有幸見到這個場面的人,也都記住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