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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朋正坐在大河畔的一座臨時營寨甲,款待安定郡太守張既等人......”

八千戶移民,共三萬六干餘人,在十月初通過安定郡,平安抵達中衛。-曹朋在大河西安,已建好了一座簡陋的臨時營地。而河東當地官府,也安排好了營寨,着手準備安排移民渡河。三萬六千人,聽上去似乎並不多。可要把這三萬六千人運過大河,沒個幾天幾夜的光景,恐怕也不太可能。為了運送移民,時方任安定郡太守的張既可謂是使足了力氣,召集了今百艘渡船往來河面,運送百姓。

張既,字德容,馮翊郡高陵人。

三國演義里,他曾被夏侯淵舉薦,出鎮長安。

不過在此時,張既方過三十。此人十六歲即為郡中小吏,後舉為茂才,出任新豐縣縣令。其治下在當時,號稱三輔第一口鐘辣多次上書稱讚,言,德容,大才。鍾辣那是什麼人?

這個時代,鼎鼎大名的人物!

潁川四大家族之一,鍾氏子弟,本身也是個極其高傲的人。

哪怕是曹朋,鍾辣給出的評定也僅僅是:尚可。而對張既,卻稱讚為棟樑。

安定郡,隸屬涼州,處於隴西、武威等地之jiāo。

之所以讓張既為安定郡太守,是因為他和馬騰之間,關係非常密切。建安七年,高幹和郭援肆虐,便是張既前去遊說馬騰,與鍾森會擊高、郭二人。後又協助馬騰擊敗張晟,斬殺衛固的叛luàn,平定了關西之luàn,功勞卓著,升任太守之職。

此次,張既專mén隨同移民,面見曹朋。

其目的就是希望能勸說曹朋,暫時不要與馬騰jiāo惡。

畢競,關西如今的平穩來之不易,若馬騰造反,勢必會引發關西叛luàn,乃至整個關中的動dàng。此不僅僅是張既的想法,也是涼州刺史韋康的意思。包括曹cào,也希望關中暫時不要發生太大波動,以免影響到他在河北平定袁氏的策略。

步騭、夏侯蘭,隨同過河。

他們本是和移民一同抵達,但曹朋既然親自相迎,兩人自然隨同前來拜會。

步騭和曹朋,已有四載末見。

夏侯蘭也有大半年沒有和曹朋見過,格外掛懷。

隨同步騭等人同來的,還有許多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令曹朋無比開懷。

此次前來河西者,有前東郡從事徐庶、水鏡山莊四友之一孟建、龐統兄弟龐枷“共十餘人之多。其中,最讓曹朋吃驚的,莫過於賈星,也就是賈詡的義子。

與眾人的情況不同,賈星身負官職,為河西郡曹掾。

“河西郡?”

曹朋不禁有些愕然。

有漢以來,可是沒有河西郡這個地方,難道說“

張既解釋道:“司空將上奏朝廷,置河西郡口友學將為首任河西郡太守,不過具體事務,還需待友學鎮撫河西之後,上奏司空府,而後才會最終確定下來。

不過,荀侍中已在尚書府備案河西郡,只待友學佳音。”

就這麼著,成了太守?

英說北中郎將和太守,都是同一品秩。

但從權力而言,還是有極大的不同。北中郎將是軍職,而太守,在三國時期,大都是軍政一體。曹朋原本就執掌軍職,現在又得了一個太守的職務。也就是說,在河西地區,他一家獨大,不受任何節制。由此也看出,曹cào對曹朋的信任。

“元直此來,也是奉叔孫之名,輔佐友學。”

曹朋和徐庶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認識,所以並不陌生。

當初,曹朋通過徐庶的母親,聯繫到了在水鏡山莊求學的徐庶。而後,徐庶和石韜,一同來到許郗。不過當時兩個人的選擇,卻不太一樣。徐庶選擇輔佐鄧稷,治理延津。隨後不久,又被當時的東郡太守滿寵看重,出任東郡從事一職。

相比之下,石韜就一直留在許都。

直至建安八年初,曹朋向曹cào提議,才出任了臨洮令。

兩人優劣,很難分辨清楚。一個一直為輔官,地位甚高;另一個則選擇了卧薪嘗膽的方式,一躍成為一縣主官,獨當一面。各有各的才情,只是方法不一樣。

徐庶三十齣頭,溫文儒椎。

看上去似乎挺文靜,但接觸多了,就可以感受到他那發自於骨子裡的傲氣......”

“元直此來,我可放手為之。”

曹朋也非常高興,之前還在頭疼身邊無人可用,而今卻一下子,得了許多助手。

”今子山元直到來,又有公威與士胸,河西當大定無疑。”

步騭等人,紛紛起身謙讓。

孟公威,也就是孟建,還有龐林兩人也很高興。

從曹朋對待他們的態度上來看,非常尊重。這也就說明,日後在河西,可以有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來施展才華。至於賈星,則沉默無語,在一旁笑而不言。

”子幽,你們都來了家甲怎麼辦?”

曹朋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夏侯蘭郝昭這些人,可是曹汲手中極為重要的人物。

他們這一過來,豈不是說曹汲手裡,無人可用?

”哦,公子還請放心飛”

步騭笑呵呵說道:“子幽雖然過來,但與曹奉車影響並不大。

今曹彬,已出任城mén校尉行軍司馬一職,你六哥曹遵,則受奉車侯所請,為主簿一職口至於伯道他們離開,所空缺下的職務,則有牛金兄弟接掌,同時曹泰兄弟也在奉車侯鹿下效力。依我之見,奉車侯這城mén校尉一職,無人可以動搖。”

曹遵出任了城mén校尉主簿?

這的確走出乎曹朋的意料之外。

曹遵因身體不好,所以返回許都將養。

沒想到,老爹競然這般聰明,把曹遵請了過去。

曹遵和曹朋,是結義兄弟,見曹汲也要尊一聲伯父。而他之前在長安,為鍾繇效力,甚得鍾辣所重。如今鍾繇回許都,為尚書令,定然會給予曹遵以照拂。

至於曹彬,那就更不用說了。

曹真的兄弟,此前是曹cào身邊的扈從。

有這兩個人在,基本上已經能保證了曹汲這城mén校尉的職務,少有人能夠動搖。

再加上曹泰......”

曹泰是曹仁的長子,同樣是曹姓子弟。

也就是說,整個許都,如今已經被曹姓族人,牢牢掌控在手中。

當然了,曹泰到曹汲手下效力,也是有很多因素。比如,曹仁曹洪夏侯悍夏侯淵曹姓將領,與曹朋有很多生意上的jiāo往。海西九大行會,都有他們的痕迹,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隱xing的利益等團。不過,前提是這個集團,必須忠於曹cào。

”若是有六哥在,那的確是可以省許多麻煩。”

”不止如此,闞德潤將馮超和楚戈兩人,從海西chou調至東郡,如今也算是高升。

至於鄧芝,因為元直離開,被叔孫請去,為東郡主簿。

基本上,中原家事,友學不必太過cào心。一切都很正常,叔孫還說,要與你比試一番......”呵呵,以五年為期限,看你兄弟二人,誰能把治下打理的更好。”

鄧芝,最終還是義回到鄧稷身邊。

不過在經歷了一番磨練之後,勿論是鄧稷還是鄧芝,都不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人。

特別是鄧稷,從棘陽到許都,從許都到海西,又從海西到了延津,乃至於如今成為東郡一上郡太守。期間所經歷的事情,所遭遇的磨難,讓他變得格外成熟。

如此說來,倒真的是能讓曹朋放心了!

眾人相聚後,自然少不得酒宴一番。

張既不管怎麼說,作為半個地主,也就做到了上首位置。

他和曹朋都是一郡太守,但若論品秩,張既比曹朋要高一些。安定郡屆於中郡,處三輔之地刁而河西就算正式置郡,由位置和人口等各因素,也只能是一個下郡。下郡太守和中郡太守之間,俸祿相差是每個月十斟。可問題在於,曹朋還兼任北中郎將,督三輔之外的軍事,也就使得曹朋的地位,高於張既。

“張太守,可知韓遂此人?”

酒席宴上,曹朋突然開口詢問。

張既也是三愣!

這韓遂是金城郡太守,也是涼州治下。

但要說起來,韓遂和曹朋之間,卻沒什麼糾葛。

畢意,金城郡和河西,相隔甚遠......”不過,張既畢竟非比等閑之輩。在片刻疑感之後,他便明白了曹朋這話語中的意思。韓遂和馬騰之間的jiāo往,極為密切。

張既不由得苦笑。

曹朋雖說是中原名士,看起來也是個好戰之人。

他和馬騰之間的矛盾根本不可緩和,張既所能夠做到的,就是盡量讓他們相安無事。

可總有一天,曹馬會爆發衝突。

曹朋之所以詢問韓遂,也是存着其他的想法。

”韓遂此人,極為多變,且智謀不俗。

他唐下有八部將,同時他的nv婿閻行,也是個極有本事的人。我會盡量使文約和友學,友好相處。”

這言下之意,也就是告訴曹朋:如果你和馬騰真的幹起來,我會想辦法約束韓遂,不參與其中。

曹朋頓時笑了!

“如此,還請德容兄,多費心思。”

”皆為朝廷煞力,有什麼請與不清?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與馬騰,盡量莫起衝突。馬壽成經營西涼,至今已近二十載光yin,此人在西涼之威望,卻是不低。

一旦發生衝突......”

張既話剛說一半,忽聽大帳外一陣嘈雜喧鬧。

緊跟着,就見牛剛帶着一名斥候進入帳內,“公子,鳳鳴灘,有最新戰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