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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俱樂部,豪華的跑車,美艷絕倫的女人......這些就是人們所追求的生活。人類......何以墮落到這個地步。

當我開始學習天空法典上的知識起,我才明白,一切的本質都是黑白的,那是凡人們看不到的景象,難以理解的世界。

從慾望的牢籠中掙脫出來,不再受到‘罪’的制約,就可以成為‘神’。憑己身承受世人罪過的神之子,以殺戮之道登上奧林匹斯山的戰士,借假修真超脫成仙之修行者,無數的傳說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罪’是通往神之道的阻礙,凡人最難以逾越的天塹。

現在,我將找出屬於我的答案......”

............

2102年1月23日,薩馬沃沙漠某處。

“啟動降落程序,切換為自動駕駛,預計下降高度五百米。”

“正在計算風力影響,電腦自動修正偏差值,距離地面剩餘三百、二百九......”

一連串模式化的工序後,方舟成功降落在了沙漠中,大部份船員被安排留守在船上。以大團長切薩雷.巴蒙德,牧師長曼扎里克.迪諾,軍團長雅各布和騎士總管勞倫斯這四人為首的眾多高位能力者,一同走下了方舟。

距離他們所在最近的帝國軍大約在五公里以外駐紮,他們完全弄不清已然佔據了優勢的鋼鐵戒律為什麼停止進軍,還降下了方舟。所以在偵查工作完成以前是肯定不敢冒進的。他們也正好也趁着這段時間,等待從棗椰郡趕來的援軍。

巴蒙德手執天空法典,走到一片空曠的沙漠中心,他夢中的景象。在眼前漸漸清晰起來,穿透一層朦朧的阻隔,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座黑白的迷城。

“是這裡嗎......”巴蒙德忽然止步,抬起頭自言自語道。

直到現在雅各布和勞倫斯都不知道大團長要幹什麼,他們身後的眾多能力者也不清楚,唯有牧師長迪諾了解真相。

巴蒙德並沒有翻開法典去做念咒之類的事情,他只是單手高舉起那本文獻,開始向其中注入自己的能量。

天空法典並不是一件完全由人類世界的科技文明所製造的物體。在遺迹中沉睡時。那只是一塊石板,不過到了切薩雷.巴蒙德手中,當他試着開始解讀時,這件物體便發生了變化。自行轉化成了可供人類閱讀的紙質書籍,裡面的文字也成了他能看懂的狀態。

不過此刻,文獻在他手裡又重新變成了石板,作為記錄用的工具,這件物品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而它原本的面貌,即將展現出來。

石板由方形變成了圓形,周圍的沙土飛揚而起,吸附到了石板上。隨即被轉化成了和其一樣的材質,石板的體積就這樣不斷擴大。最後變成了一個直徑十米左右的正圓形物體。

巴蒙德已經不再用手托着這物體,圓形的石板自行浮空。然後慢慢傾斜而下,直到豎著立在了沙地上,石板上刻滿了大量難以理解符文圖案,在眾多圖案中,有一個十分顯眼的標誌——逆十字。這可能是整塊石板上最簡單的一個圖形,位於石板的一側,在其周圍環繞卻着六個形態各異的複雜圖案,最外圍還有一組像文字一般的咒環,套在這七個圖形之外。

巨大的圓形石板開始顫動,緊隨而至的是眾人腳下大地的顫抖。這沙漠中彷彿發生了一次數十秒的地震,連極遠處的帝國軍都感受到了震動,但帝國軍那邊的士兵們很快發現了奇怪的事情,這次“地震”發生後,他們周圍的物件似乎完全沒受影響,連桌上立着的子彈和槍械零件都沒有滾落。

站在“門”前近距離目睹一切的諸人,都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抽離感,卻也說不清那究竟是什麼......

巴蒙德心裡很清楚,剛才的震動並不是地面的顫抖,而是附近的時空產生了波動造成的效應。

不多時,刻滿符文的圓形石板自圓心處分成七塊,如同七塊嵌在一起的月牙向外旋轉。展開的時候很像打開照相機的快門。一個通往另一時空的大門就這麼出現在了沙漠中。

門裡的世界,終於被切薩雷.巴蒙德找到了,那一次次在他夢中出現的黑白城市,此刻以有色彩的姿態展現在其眼前,但城市的風景卻和他的夢裡不同。

那根本不是城市,而是廢墟,雖然從整體輪廓上來看,巴蒙德依然能認得出來,畢竟他已經看過這黑白城市無數次了,但是這現實中的空中花園,別說是花了,恐怕雜草都沒有一根。

“大人......這是?”雅各布這粗線條的漢子終究是憋不住話了,看到了這種超出常識以外的奇景,他怎能不問上一句。

巴蒙德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確切的答案,不過這不是此刻他不說話的原因。

他正在笑,無聲的笑容,那張鬼一般的面容,彷彿瞬間出現了生機,興奮和喜悅溢於言表。他就像個看到了白色粉末的偽君子一樣,迫不及待地向前邁開了步子。

身後的部下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團長的這種神態,那個一向威儀棣棣,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團長,竟會有這樣的一面,這讓他們對門裡的世界浮想聯翩。

“勞倫斯。”巴蒙德突然說道。

“在,大人。”勞倫斯很快應道。

“你守在這裡,其他人跟我進去。”說這話的時候,巴蒙德已經一腳邁進了門裡。

勞倫斯根本沒有時間去說些什麼,他也不敢說什麼,這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很清楚,無論大團長的目的是什麼,都已經十分接近了,人在這個時候,會做出許多難以想象的事情。比如說......毫不猶豫地將違抗自己意志的人殺掉,不管這個人是多麼衷心的部下,跟隨了他多少年,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在這一刻,都毫無意義。

因此,這位騎士總管留下了,他甚至覺得,留下是一種幸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蔓延,那扇門的對面,或許是一個更加兇險的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