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天賦法術竟然是‘光芒四射’？”被半精靈戳了痛處之後，阿萊格里趁着晚上休息時便向赫爾修斯求助，想知道他能不能幫助自己加以改變。-卻不料被老魔法師一陣嘲笑，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但求人辦事，也只能低聲下氣，

“老師，什麼是天賦法術？”

“就是你第一個固化的法術，在我們那時候，被叫做‘天賦法術’，不過你確定真是‘光芒四射’這個神棍法術嗎？”

“怎麼又成神棍法術了？”

“很多年以前，許多沒什麼前途的二流魔法師就靠這個假扮神跡，混吃混喝……哈哈哈，還真是和你的氣質很吻合啊。”

阿萊格里滿是黑線，“我也不想啊……真沒辦法？”

老魔法師表示了否認，思考了一會才問道，“也沒關係，這幾個月的鍛煉，你的魔力增長很快吧？能固化其他法術了？”

“沒錯，我感覺快要抵達中階魔法師的門檻了。”阿萊格里笑道。

“別高興太早，除了魔力門檻外，對於魔法知識特別是迴路結構的掌握，以及對於精神力的精確控制都是需要大量鍛煉的。而且，晉陞中階需要至少固化三個初階法術和一個中階法術……你有什麼好的選擇嗎？”

“我想……”聽到“大量鍛煉”四個字的阿萊格里頓時黑下臉來，遲疑着開口卻被老師打斷了。

“算了，還是我替你選比較保險，‘光芒四射’，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一般的法師，都會固化‘法力護盾’這種保命手段。”

“那我要固化一個嗎？”阿萊格里問道，他現在還有兩個位置可以固化初階法術。

“不用，你可以直接選擇固化中階的‘火焰護盾’，比‘法力護盾’要強得多……”

“對了，老師，你那時候的天賦法術是什麼？”阿萊格里有些好奇，這個瘋狂的老師總不會循規蹈矩的固化法力護盾吧，如果是個小火球什麼的，自己也可以嘲笑一下他。

“是我還是學徒時自己改造的初階法術，五迴路的‘赫爾修斯的連環火球’，我記得你現在釋放它還不流暢？”

阿萊格里頓時啞火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

在魔力水平達到一定水準後，赫爾修斯對阿萊格里的指導向魔法知識方面開始傾斜。原先持續一整天的法力鍛煉，包括被伊爾洛稱為“燒烤式冥想法”的恢復法力都被縮減到了半天。阿萊格里現在只需要保證對迪奧斯的魔力供應和鞏固自己的進步的成果就可以。

然而滿心歡喜的阿萊格里，在第一天訓練的結束後，臉色比前一天還要虛弱。

“怎麼了？”伊爾洛問道，“為什麼迪奧斯一臉欲求不滿，而你卻像是腎虛？”

“呵呵……”阿萊格里都沒力氣和他互嘲了。

他實在是身心俱疲，在五層的一個鍛煉室，他在地板上秘銀灌注出的巨大迴路構造花紋上奔跑了一整個下午。每當他踏錯一步，冰水混合物就會從天而降，噴他一臉。

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整整一個下午，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天天如此。

成效當然非常顯著，他現在對這個迴路的構造簡直銘刻到了靈魂里。但是，也由不得他不抱怨，當然，他的抱怨非常有技巧，

“老師，你不是火法師嗎？怎麼能放出這種冰水？”

“我親愛的學生，對於一個火法師來說，你不覺得一桶冰水是最好的清醒劑嗎？”

阿萊格里打了個寒顫，他當然知道那種滋味對於火法師來說意味着什麼。但是他必須搞清楚其中的原理，看看有沒有辦法加以避免，因此繼續死纏爛打，

“可是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啊？”

“魔法陣，水元素可能會排斥我們火法師，但沒有元素會拒絕魔法陣的召喚。”赫爾修斯隨口應道。

阿萊格里眼睛閃了閃，繼續問道，“那個魔法陣不會失效嗎？”

赫爾修斯狡猾地笑了笑，“讓你失望了我的學生，但那個魔法陣是永久性的，”他思考了下，“而且，多謝你的提醒，我必須傳授你一些魔法陣方面的知識了，你說是不是？”

“我能說不是嗎……”阿萊格里無力地回應。

******

“他們兩個的實力，已經抵達單獨修鍊的瓶頸了，你雖然還有一定的進步空間，但欠缺的也不過是知識的積累，而不是短時間所能達成的。”

迪奧斯和伊爾洛都出去修鍊了，赫爾修斯正和阿萊格里談論着下一步的計劃。

“那您的意思是？”見到老師這麼正式，阿萊格里也端正起身子。

“你們需要走出魔法塔，實戰才是提升的最重要方法，”赫爾修斯續道，“除了你那個可笑的‘光芒四射’，一直沒讓你固化其他法術，現在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老師你說。”

“中階魔法就固化‘火焰護盾’吧，這算是一個可攻可守的強力技能，我們火焰系魔法師的護身技能本來就少，除了中階的‘火焰護盾’，就只有大魔法師才能掌握的‘火神護體’了。”

阿萊格里點點頭。

“至於剩下的初階魔法，正統法師們一般會選擇一個防禦魔法，一個攻擊魔法以及一個輔助魔法……由於‘火焰護盾’的存在，我的意見是固化一個攻擊魔法和一個輔助魔法。攻擊魔法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改造過的‘赫爾修斯的連環火球’，一個是威力強大的‘爆裂火球’……”

“我當然信任老師你——”阿萊格里大表忠誠。

“真是個馬屁精！鑒於你隊伍中有能夠連續打擊敵人的弓箭手，我還是建議你固化‘爆裂火球’，那種爆炸的快感會讓你愛死他的……”赫爾修斯直接打斷了他，隨口補了句，“而且‘爆裂火球’也是我改造過的。”

阿萊格里訕訕一笑，忙問道，“那輔助魔法呢？”

“當然是每個法師都會選擇的能夠移動物品的‘法師之手’，”赫爾修斯補了一句，“不過因為我們這系傳承的特殊性，精神力中也帶着火焰魔力，稱呼它為‘火焰之手’可能更確切些，相比‘法師之手’它會燃燒碰觸到的所有物品，在我看來算是一個利大於弊的異變。”

“那我要是想移動被敵人包圍的伊爾洛……”阿萊格里假設。

“你還是移動耐火性更高的迪奧斯吧，”赫爾修斯哼道，“如果你不想吃燒烤半精靈的話。”

“老師，我怎麼覺得這系傳承很暴力啊？”

“我們本就是為破壞而生的！”

“喂，老師，你真的不認識本·拉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