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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奇怪東方為什麼不知道他用不得治療魔法,影子卻e揭短:“用不了治療魔法也沒什麼了不起,我也不會用啊,也沒自己鑽牛角尖。你偏要不服氣,偏要花費那麼多時間精力去做什麼無聊的藥物研究?”

“每年都臉也不紅地找維克多要那麼多錢去浪費在那些藥物研究上,什麼古怪藥引都敢用,雪花,雨水什麼的也就算了,你居然連戰士運足鬥氣時的血都要采了去試。弄一堆古怪的葯合在一起,為了試效用,花錢請病人來幫你試吃。為了研究人的身體,肌肉,內臟,骨骼,你居然敢動刀子剖開新死的人仔細研究。就你做的這些詭異的事情,要不是有維克多一直護着你,你早就讓神殿給滅了。”泉音唯恐東方受法修的騙,恨不得把這人所有的劣行都一一曆數。

法修鬱悶地說:“我的葯是真的能治病的。

“鬼才會信你......”兩個夥伴異口同聲。

“我信!”話語聲音不大,卻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應該深沉陰險的黑暗法師,猛然抬頭,望着東方的眼睛,居然是亮晶晶的。

東方對他那感動的神情視而不見,伸手隨意拿起一個布袋,對裡面的葯看了兩眼,聞了一聞,又用手指沾了一點嘗了一嘗,看那一絲些微的藥力會在身體的哪些經脈中遊走。

“這種葯可以治普通的刀劍創傷,只是葯里的毒性,並沒有很好地去凈......”他一個布袋一個布袋地信口評說:“這一種治療骨傷有一定效果,但藥性過燥......這一種治普通的感冒發燒都還好,但有可能會引起輕微中毒的反應,癥狀就象影子說過的那樣。這一種治普通的寒症,是有一定效應的,只是所需時間太長,體質略好一些的人,自己就能挺過來了,不一定需要見效這麼慢的葯......”

東方漫不經心地解說著,對所有人愕然不解的神情視而不見,又從獃獃發愣的法修手裡,把最後一個袋子接過來,這一次,只一看一聞,便淡淡說:“這確實是治燙傷的藥物,不過,毒性稍大。雖然治療效果不錯,但身體不夠健壯的人容易受傷害,建議八歲以下的小孩絕不要用這種藥物,否則會有性命危險。”

“你,你,你怎麼......”法修獃獃望着他,眼睛發直,話都忘了要說,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歡喜,是震驚還是迷茫。

其他四個人也只是直着眼睛沖東方發獃了。雖然東方以前總是有出人意料地表現。總是有新地本領展現出來。但在這個藥物效力完全被漠視地世界裡。東方對藥物地一番評說。幾乎就和異端邪說一樣。讓人既覺震動。又感害怕。

東方地神情。居然出奇地溫和。

他那樣平靜地看着法修。甚至有些玩笑意味地說:“你地葯真能治燙傷。而且我也不怕藥性附帶地毒。所以我可以用。其實你在調配煉製藥物時。能稍為糾正一些錯誤地話。毒性會去掉大半。如果能再加一兩種其他草藥地話。那藥效也會增長數倍。比如......”

他隨口說著。渾不在意法修激動地簡直要顫抖起來地樣子。

他難得以這麼平和地態度來教導別人。他甚至肯放慢語速。注意語調。以便對方更好地記憶理解。

只因為。在這個人們對醫藥完全沒有概念地世界裡。一個如此執着於藥物醫術而不依賴魔法地人。讓他生起了一絲親切之意。

畢竟,醫藥是少有的屬於他那個世界,而又不為這個世界所了解的知識。

雖然法修在醫藥方面的水平,可能低得可笑,同他那八級黑暗法師的身份,完全不能相比。但東方很了解,在這個世界裡研究醫術,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沒有參考,沒有教導,一切都要自己憑空摸索。沒有人贊同,沒有人支持,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別人眼中的笑料。忍受着人們的鄙夷,懷疑,甚至還要接受神殿對於異端的打壓,能堅持下來,還能做出一些可是以治療常見傷病的藥物,雖然仍有許多缺陷,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是葯三分毒,就算是藥物對症,也很容易傷身。葯不對症,那造成的後果就更嚴重了。何況是在相關知識完全空白的世界中,一次次調配,試驗,任何一個環節上的錯誤,最後的藥物情況,都是天差地別的。神農嘗百草,尚且中毒身死,何況區區一個凡人。

泉音和影子,不遺餘力地列舉的法修造成的種種藥物事件,從某一方面,也證明了法修所付出過的諸多努力,以及經受過的無數打擊。

他能弄出那一堆似是而非,缺陷一大堆的藥物,已經很不了起了。

老江湖們一般都精通醫術,東方在醫術上的水平,雖比不上那些名傳天下的神醫,但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位一流的大夫。

他在醫藥方面的知識,和法修相比,那就是一個大魔導士和魔法學徒之間的差距。

他這樣隨隨便便地講解着,希雅等四人,聽得腦袋發暈,基本上是十句有九句半聽不懂的。法修卻是越聽越是眼睛閃亮。

看起來法修的醫藥水平很低,但他已經進入了醫術的門坎內,只是有很多問題,無人引導,無人教授,一個人探索,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東方的話,就如打開了一道道,他曾無數次敲打而沒有回應的大門,讓他看到了那照亮一切的光芒。

對這個法修來說,能得到別人對醫藥上的指點,這簡直是連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幸運。法

地幾乎悲傷起來了。如果不是這裡還有好幾個人在惡的,經常用古怪東西,做魔鬼藥物,經常拿屍體做實驗的異端,會象小女孩一樣,激動到流眼淚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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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音還好嗎?”

很明顯,維克多對所謂有趣的事情毫無興趣,他領着艾倫平靜地策馬靠近,平靜地拔轉馬頭同理查一起前行。

理查笑着指指被護衛半綁在馬上的女人:“看不出這個滿臉是血的女人是位高貴的公主吧?你以前也一定不知道,咱們的鄰居薩爾瓦的瑪琳娜公主,是一個八級的強大劍士吧?”

維克多微微有些驚異,也並沒有刻意要掩飾這一刻的驚奇。然而,他仍然只是語調平靜地重複了一遍:“泉音還好嗎?”

理查很鬱悶。不明究底的維克多應該明白,這很可能是一樁極嚴重的國際問題,可他首先關切的,依然只是一個給他帶來麻煩永遠比助力多的精靈朋友。

不知為什麼,理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語氣也都有些懶洋洋的:“她很好,沒事。整天跟一個怪脾氣的法師在一起,害得傭兵團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也沒有人敢過份親近她,大家都保持距離,也就沒有人發現她那大帽子下的尖耳朵了。”

維克多點點頭,釋然一笑,並不在意理查那怪異的語氣,淡淡再問:“那位公主是怎麼回事?”

現在開始關了心了嗎?理查想要怪腔怪調反問他一句,但是抬頭,在深深夜色下,看他淡淡神容,忽得心中一定,把別的念頭都暫時壓下,只盡量簡單明了地說明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