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張太醫是一聽到溫婉說破腹產,當下跪在地上。原諒張太醫實在是沒這個膽子。對於古代的人來說,破腹產就等於是殺母留子。若是溫婉有個三長兩短,皇帝還不殺他全家。

溫婉利用權勢壓人都不管用啊!得罪了溫婉郡主,為這點事了不得被訓斥,甚至出太醫院。但由着郡主胡鬧,自己倒是很鐵定要全家死光光。這個選擇題很好做的。

溫婉一看也指靠不上張太醫,自己開始翻醫書。然後向到的各種問題,列出一二三四五,要這些人給與最妥善的法子。鬧得太醫院是人仰馬翻。

溫婉其實很清楚,這種做的效率微乎其微,但是她要是什麼都不做,心裡又滲的慌。沒法子,折騰別人總比自己坐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好。是不。

皇帝雖然對溫婉這樣的憂患不大高興,總認為是過於憂患了。但是他還是選擇支持溫婉,溫婉每次的防備措施,到最後都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希望這次也能平安度過。

溫婉在為著三個多月以後的生產做着各種的準備。也幸好溫婉在府邸里說一不二,皇帝也由着她來。要再其他人家家裡,這樣弄,還不得罵死。

夏瑤沒法子,在溫婉折騰之餘總想說一些其他的八卦分散溫婉的注意力。不過這次,說的不是八卦:“郡主,皇上恩准了平尚堂為江南布政使。”她剛才得到的這個消息很吃驚。

溫婉驚愕住了:“什麼時候的事?”布政使相當於現代的一個副省長差不多的職位。一個三十不到的副省長,溫婉額頭有着汗珠下來了。若是能力強悍,老道持成,能彌補年齡上的差異也就算了,可平尚堂的能力。真不是溫婉小看他,當一個附屬的官員成。但主管一省的財賦及人事,這不是開玩笑嗎?

夏瑤沒想溫婉那麼多,只是覺得平尚堂沒這個本事坐穩當那個職位:“就在半個時辰前。我一得到消息就告訴郡主了。”

溫婉有些疑惑:“皇帝舅舅在做什麼?他這哪裡是在提拔平尚堂,他這是將平尚堂放在火上烤。想害死他呢!皇帝舅舅怎麼了?”溫婉上次沒提這個職位,是因為這個職位皇帝根本就不會點平尚堂。江南本就是賦稅重地,哪裡能讓平尚堂去掌管一省財賦及人事。能力不夠,資歷不夠。溫婉從頭到腳看都是不夠格的。

夏瑤一愣。不會她罵平尚堂的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了吧!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皇帝突然做這麼一件奇怪的事。

溫婉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夏瑤身上:“什麼事?說。”

夏瑤只能將當時罵真真的話,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溫婉。溫婉臉色一下變了:“你這是要害死平尚堂了。”夏瑤的話,可以說將平尚堂的皮扒下來了。

夏瑤不說話了。扒下皮又怎麼樣,她又沒說錯半個字。本來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郡主對他多好,可他為郡主做過什麼。夏瑤想起當初畫舫上的事。心裡不爽到極點了。

溫婉只能搖頭“現在怎麼辦?”溫婉可以想象後面會如何?肯定到時候會捲入大麻煩之中去的。

夏瑤卻是無所謂的態度:“郡主,你有什麼擔心的。了不得,就罷官回家抱孩子去。佔了公主嗣子的名份,皇上總不會殺他就是了。再說了,這未嘗不是皇上給他一個機會。把握好了以後入內閣也說不準的。”夏瑤後面那句話,完全是調侃了。

溫婉舒一口氣:“你說他入內閣,不如說我入內閣更有可能。”內閣是那麼好入的。首先講究的是資歷,然後是能力。最後還得有運道。資歷可以熬,但是能力,算了。

夏瑤聽了這句話深以為然:“不錯。若是郡主是男子。絕對是出閣入相的棟樑之才。可惜了,不過郡主現在也不差的。”雖然沒有位列相位,但郡主可比宰相威風多了。宰相見了郡主還得跪拜呢!

溫婉笑着讓夏瑤扶着她出去走走。邊走邊說道:“你呀你,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也就是真真的性子柔綿,換成別人。還不知道如何呢?”

夏瑤難得開一次玩笑:“我這也是看人下菜蝶。”

溫婉想着事情既然已經造成,也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也就放下了,夏瑤這事做得過火。但是有一點是對的。除非平尚堂做了什麼謀反等大逆不道的罪過。否則,不會有性命之危。了不得,以後蹲家裡吃老米飯了。

看透這件事的不僅有溫婉,蘇相也一樣。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愣。轉而忙問道:“尚堂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皇上不高興的事?”

蘇顯也覺得這次升遷太過了。一下跳了兩級,這太不正常了:“爹,是否有什麼不妥當的。”

蘇相閉着眼睛,想了好一會也先不出一個思緒出來:“讓尚堂過來見我。我要跟他說一些事。”

這次的人士變動,外放了很多人。平尚堂是最為顯赫的一個,相比平尚堂。蘇揚那真是埋沒在人堆里看不到了。蘇揚的是四品的,算起來也不錯。但是跟平尚堂沒法比。

平尚堂得了人吩咐,倒也很快就過來了。這次連升兩級,聖旨一下,他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平尚堂本人也是春風得意。但在相爺面前,還是非常恭敬的。

蘇相看着滿臉喜色的平尚堂,滿心的話突然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靠近三皇子?”

平尚堂面色一變,相爺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怎麼樣也在官場歷練了十年了:“三皇子的人是有與我接近。不過我也是本着不得罪,不親近的態度。”

蘇相望了一眼平尚堂,平尚堂被這犀利的神色唬得心口都要跳出來了。到底是不敢說虛話了:“我與三皇子只是有一次在醉鄉樓里碰到,喝了兩杯酒。三皇子的文采我很欽佩。但也沒過多往來。”那些私底下的往來,也只是正常的交際。不算什麼的。

蘇相很多話,最終只化為一句話:“你被點位江南布政使,溫婉有沒有到府上去說話。”一看這個神色就知道沒有了。

平尚堂眼中的隱晦一閃而過:“沒有。自從郡主大婚,我就再沒見過郡主了。”自從溫婉搬到郡主府,在沒脫離關係以前。每年還能見上兩次。溫婉與平向熙脫離關係以後,平尚堂一年也見不上溫婉一次。有事也是他夫妻去的郡主府。其實上一次見溫婉,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所以,溫婉與對他來講。已經是越來越遙遠了。

蘇相手裡拄着拐杖,踉蹌着站起來。他的身體如今是越發的差了:“溫婉沒召見你,你自己不寫了帖子去拜見。”拜見兩個字,立見高低之分。

平尚堂面色有些微微發變了:“溫婉現在忙着養胎,一般人都見不着。夫人上次去的時候,說了一下。本來謀求的不是這個職位,能謀到布政使的這個職位。我也沒想到。”

蘇相雖然老了,但是眼神還是很犀利的:“是不是溫婉說了什麼?”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事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