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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開船

趙芷衝進船艙里來只說了一句話就暈了過去。

“快,快開船。”

胡氏只來及趕緊接住了她懷裡抱的孩子,趙芷倒了下去伏在艙板上一動不動。

小冬急忙讓人將她扶起來安置在榻上,船上隨行的人里有郎中,過來替她診過脈,說是因為受驚和虛脫,並不要緊。也順便替那個孩子也看了看,孩子倒是十分健康。皮膚又白又軟象棉花糖一樣,眼睛水汪汪的,是個十分可愛的孩子。他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快樂的吐着口水泡泡。小冬伸過手去,他就抓住了她的手指,饒有興緻地握緊了不放開。他的手指看來又軟又小,可是卻挺有勁兒,抓着了就不放手

趙芷沒有醒,醒着的這個孩子,又沒辦法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氏猜測:“她不會是從章家跑出來了吧?”

小冬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有說出來。

趙芷剛才大哭了一場,她的哭泣應該原因很複雜。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和孩子有關。她是不是回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令她將孩子抱了過來,從章家離開找到了碼頭上?

胡氏說:“不如去請姑爺來吧,讓他打聽打聽章家的情形,看是出了什麼事情。”

“也好。”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是,趙芷為什麼上船時喊的是那麼一句,她急着要逃離什麼?是懼怕孩子再被帶走,怕章家的人追來?

除了抱走孩子,其間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嗎?

胡氏想的比小冬更多一點,她能確定趙芷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她的鞋光剩了一隻在,另一隻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她是出了什麼事?惹了禍?那會不會牽連到小冬的身上?

不能怨她這樣想,實在是太巧了。小冬才剛剛去看了她,回來沒一會兒,她就做下了什麼事,任誰也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聯繫,小冬也就脫不了關係。

秦烈差去打聽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將小冬叫到一旁,低聲說:“章家老太太死了。”

“啊?”

小冬嘴張了一下,說不出話來。她深吸了口氣,努力鎮靜下來:“是怎麼死的?”

“還不知道,沒打聽到那麼多。不過她一向身體康健,還不到五十......”

言下之意,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章家的人正在找尋他們母子,還沒找到我們船上來,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我們的船過來並不是什麼秘密,趙芷抱着孩子一路過來肯定是有人看見的。”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秦烈對小冬的了解,有時候甚至超過她自己對自己的了解。

“我去吩咐,立刻開船。”

小冬點了點頭。

要把趙芷交給章家人,小冬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目送秦烈出去,小冬心裡,有些不那麼確定。

要說以前的趙芷,小冬是堅信她不會為惡的。

現在呢?

她雖然也不能將趙芷交給章家的人,可是......她對趙芷並不是沒有疑慮的。

縱然她沒有殺人之意,可是,章家老太太的死,和她抱着孩子出逃之間一定有聯繫。她究竟做了什麼?

胡氏關切地問她,小冬覺得十分疲倦,只說了句:“章家老太太死了。”

胡氏一驚:“什麼?”

胡氏的人生閱歷比小冬可要強多了,她微一沉吟:“這可真是個**煩。”

也許剛才就不應該上她上船的——不,那也不行。小冬先前和她見過面,這兩件事只怕會被人串起來......就算不讓趙芷上她們的船,她們是堂姐妹,這層關係也撇不清。不然的話,為什麼章家老太太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今天,偏偏這時候死了?不然的話趙芷為什麼哪兒都不去,偏偏就朝着碼頭,奔着他們來了?

不讓她上船,也是不成的。可是上了船......這麻煩就算真正的跟上她們了。

船身震了一下,胡氏朝外看了一眼,船頭船尾有船工忙碌着,收纜,掛帆,船緩緩的移了岸。

“郡主,等她醒了,先把事情問清楚,以後的事慢慢再說。”

小冬點點頭:“我知道......”

“你啊,就是心太善了。要我說,你今天原不該去見她。景郡王那事兒......還有,景郡王妃,那都是何等的老謀深算啊。一個看着斯文老實,卻有膽子謀反。一個平日里八面玲瓏,周旋於眾人之間,卻把這件事兒埋得死死的一點兒風都不透。這樣的父母,教出來的孩子,事先能對那事兒一無所知么?”

小冬搖搖頭:“那時候她能有多大?景郡王夫婦瞞着她也是很自然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小冬卻也有些疑惑起來。

就拿她來說,若是安王幾十年來密謀造反,那府中多多少少,總會有些異樣吧?就算自己猜不到真相,可是也不會一點兒都不猜測,一點兒都不懷疑。那趙芷是不是真的一無所覺?

還有,那年上元夜的事。

那件事就象一根刺一樣扎在心裡,就算不去想,可那根刺不會消失,還是梗在那裡,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這一路很是順利,晚上也沒有停歇,藉著月色和燈火照亮,船走了一夜。小冬睡不踏實,一夜間醒來數次。耳邊可以聽到水波拍着船幫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浪花翻濺。月光透過窗子,就照在帳子上。冰綃紗的帳子被月光照得一片銀亮,象是一層淡淡的霧一樣。

秦烈翻了個身,睡意朦朧地說:“小冬?快睡吧。”

“嗯。”

秦烈一直在外頭安排,才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小冬不願擾他,躺在那裡不再翻身,呼吸平緩。

可是她的心情卻無法象她的身體一樣,這麼容易就平靜下來。

胡氏讓人照看着趙芷和那個孩子,和他們的艙室隔着,剛才小冬還聽着孩子哭了一陣,船上沒有其他東西給孩子吃,胡氏找出了行李裡帶的乳幹什麼的,弄碎了和米一起熬出汁來喂他。他並不挑食,吃了大半碗——也許是他餓了。小冬抱着他,胡氏拿着調羹舀了那糊糊一勺一勺的抹,他那個吃相,就象嗷嗷待哺的雛鳥,吃完了這口就張嘴等着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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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今天二十八度啊~~

大後天要去爬狼牙山,娘咧,我都十來年沒爬過山了。中學最後一次爬山回去高燒四十度,從那以後就再沒爬過了。。這次看來俺要交代在了狼牙山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