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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果然認得這個吊墜兒。

花千顏心裡大定,她用力掙開老魏的束縛,只可惜,她的武力值跟老魏相比,實在是太弱小了,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掙開。

倒是肥球,在老魏發力擒住花千顏的那一剎那,便縱身撲了上來,肥爪成拳,狠狠的朝老魏招呼迂去。

老魏正處于震驚當中,精神完全不在狀態,肥球襲來時,他只是本能的架起胳膊去抵擋。嘭的一聲,拳頭和胳膊猛烈的撞擊了下,巨大的氣流震得老魏和肥球紛紛倒退了兩步。

花千顏趁機掙開老魏鐵鉗一樣妁巴掌,小心的躲在肥球身後。

老魏好容易穩住腳步,只覺得嗓子咸,啐出一口帶着血絲的吐沫。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而是用手背隨意的抹了抹嘴角,繼續喝問道“說,你到底是誰?避個紫冰翡的吊墜兒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是不是花四海那個老狐狸耍手段搶來的?”

花千顏從肥球健壯的脊背後面露出小腦袋,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我叫花千顏呀,不是早就給你說過了嗎?還有,這個紫冰翡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跟花四海沒有半分關係。”

說完這些,花千顏鼓起腮幫子,反過來質問道“不對呀,我還想問你呢?你又是誰?可別告訴我你是花家的世亻卜,嘁,世上哪有口口聲聲直呼主人名字的世亻卜?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吊墜兒是紫冰翡的?沒準兒還是紫水晶的呢?你、你是不是從哪兒見過這個吊墜兒?”

前幾句話,花千顏說得理直氣壯,甚至還有幾分嬌蠻的語氣。但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竟有一絲顫抖,隱隱的還有種熱切的期待。

老魏死死的盯着花千顏許久,忽的,竟笑了起來,道“呵呵我叫魏忠,我們魏家確實是花家的世亻卜,從六百年前末世降臨的時候,我家先祖便是花家先祖的亻卜從,延續至今已是第五十二代了。至於這個吊墜兒,我沒有見過,只是看着好看。真沒想到花長安竟然這麼有錢,可以買下如此貴重的紫冰翡。”

花千顏美麗的杏眼微微眯起,心說話,唔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還在試探?那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實情?雖然這個老魏表現出一副跟花四海一家關係冷淡的樣子,但真實的情況又是怎樣?

他到底是不是老爹留下的人?

再籠統些,他,以及他背後的主子宄竟是敵是友?

花千顏的心緒亂成一團,彷彿兩個對立的小人,一個努力勸說她相信這個一臉正氣、雙眼清澈的老人另一個則拚命告誡她,人心叵測,尤其是在這陌生的新紀元,她一個弱女子加上一隻貓根本無法與這些世家大族相抗衡,這個老魏看着像個好人,沒準兒是花四海的故意派來試探她的姦細呢。

兩種想法不斷的在花千顏的腦海里閃現,她咬着嘴唇,猶豫了許久,仍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出選擇。

肥球不知道主人心底的糾結,它輕哧一聲不屑的說道“哼,花長安?他也配。”

老魏炯炯的虎目閃過一抹亮光,急切的問道“怎麼?你不是花四海的孫女、花長安的女兒花千顏?不是那個聲名狼藉的敗家女?”

花千顏內心的小人爭鬥了好長時間,還是沒有得到最終的結果,她聽了老魏的話,不答反問,“魏管家你覺得我像謠言里說的那般不堪嗎?吸毒、酗酒、飆車、放蕩、賭博以及打架,這些劣習,你在我身上可否能找到一樣兒?”

不承認也不否認這是目前花千顏能想到的最佳回答。她從肥球身後閃出來,淺淺笑道“多謝魏管家指點千顏武功時間不早了,我該去準備梳洗了,待會兒,姬老師還要跟我講課呢。”

說著,也不得魏管家回答,花千顏衝著老魏點了點頭,便領着肥球朝客廳走去。

老魏目光複雜的看着花千顏遠去,心底的疑團越來越大o

上午,姬然準時來到書房,經過昨天的測試,她已經為花千顏量身定做了一套針對她的補習方案。今天是真正的第一課·姬然講得很是認真。

花千顏端坐在桌後,看似在專心的聽課,事實上,她的心思早就飄到了不遠處的後山。

肥球再次變身小貓咪,身姿輕盈的跳過陽台,悄悄躲過攝像頭的監控,緊緊的跟在老魏的身後。

但是,讓肥球感到納悶的是,老魏並沒有像它跟主人預測的那般,再次跑去後山。而是滿臉凝重的上了三樓的一間書房,肥球緊跟其上,從樓層的通氣孔進入房間,然後小心的扒在天花板上,密切監視着老魏的一舉一動。■線很暗,根據肥球的觀察,它發現,這間屋子的構●艮奇怪,三面密封,沒有窗子,只留一道厚重的鐵門·倘若不是肥球身體情況特殊,可以鑽過巴掌大的通氣孔·其他人恐怕根本就模不進來。除非是從正門打進來。

幾乎密封的房間里,整齊的擺放着幾排書架,架子上滿滿當當的擺放着各種書籍。讓肥球感到吃驚的是,這些書籍竟然全都是紙製品,而且看成色,頗為陳舊,少說也有二三百年的歷史,或許更久。

古籍?肥球一邊觀察着,一邊在心裡嘀咕唔,看來這莊園的底蘊比c市的花家還有深厚呀,要知道,號稱四大家族的花家,標榜華東大區最正統、最純粹的花家,也不過僅收藏了幾本古籍,與這裡相比,簡直不堪一提。

許是受了花千顏的影響,又許是老魏的表現太過明顯,在肥球心底,也已經把莊園跟花家分割了開來。

“······確實很像·····亻旦、但是不可能呀······足足六百年了·她難道··...··”

老魏摩挲着書頁,嘴裡輕聲嘀咕着,表情很是糾結。

足足愣了半個小時的神兒,老魏這才長嘆了口氣,把書冊合起來放回書架。

接着,他又從另一個書架上抽出一個a4紙大小的畫冊,快速的翻着,找到最中間的一頁後,又出神的想了許久,喃喃自語道“唔,這個是花家唯一的記錄,估計花知信也未必知道··...··可那人的長相也確實跟照片很相似,她到底是不是··...··嘶~~真是麻煩呀,主人等了這麼多年,卻是個這樣的結果······稟告主人?還是再試探試探?”

嘀咕了許久,外面忽然有人輕聲喚着‘魏管家,,老魏聞聲,連忙將畫冊放回原處,凌厲的目光檢查了下整個房間,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關上書房的燈,轉身出了書房。

肥球見狀,生怕被人發現,連忙縮回通道,將通氣網罩放好·然後順着原路跑了出去。

肥球的動作很快,幾乎是書房關上的那一刻,它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通道里。也就沒有看到它剛剛離開,書房的門便打開了,老魏一向刻板的臉上竟閃過一絲笑意,他的目光也緊緊盯在屋頂一角的通氣孔上。

“他真是這麼說的?”

花千顏光着腳坐在地毯上,一手抱着胸一手撐着下巴,凝眉想了想,道,“肥球,你確定他沒有發現你?”

不知怎的,聽了肥球的話,花千顏總有種錯覺,老魏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會喃喃自語,更巧的是,他‘自語,的內容都是她最想知道的?

不是她不相信肥球的能力,實在是事關自身的秘密,花千顏不敢馬虎。

肥球不高興的瞪大眼睛,“當然確定啦。你以為我笨呀,被人當了傳話筒還不知道?”

花千顏沒有心思跟肥球玩鬧,而是從空間里摸出一個電子記事本,輸入密碼,打開她這些日子查到的所有資料,手指輕輕划過屏幕,她一行一行的看着,試圖找到老魏的真正主子最有可能是哪個。

首先,應該排除花四海這一支,也就是當年的花知信,因為老魏對花四海和花長安的不屑和厭惡,並不似作偽。當然,監聽器也是證據之一。花千顏曾經側面打探過,莊園的幾個下人都說二樓是卧房,花四海或者農科院的人來莊園小住,一般都是安排在這裡。

可又是誰呢?曾經在新紀元留下名字,甚至留下子孫後代的一共有三個,分別是花知又,花知德和花知仁。其中,花知義在華南大區,其子孫與花四海這一支的關係並不好,準確的說,應該是競爭、甚至敵對的關係而花知德這一支早在一百年前就沒落了,其後世子孫也不知淪落到了什麼地方至於花知仁則去了美洲新大陸,他的子孫混得貌似還不錯,在美洲大陸成為華族的頂級世家之一··...··難道是花知義這一支?

花千顏手指點了點花知義以及他的現存子孫的資料,腦海里忍不住在花知義的名字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不對,若是花知義的子孫,不可能受制於花四海。難不成是花知德?

想着想着,花千顏忽的愣住了不管老魏的主子是誰,也都不重要呀,重要的是,她必須確定這個人對她究竟懷着敵意還是善意才是關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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