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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花千顏的目光太過熱切,林霖一家三口被看得心裡直發毛,他們相互看了看,然後繼續由林霖出面問道,“額?顏兒,難道表哥臉上長花了嗎?你這麼看著錶哥,你家表嫂可是會吃醋的哦!”

花千顏正囧囧有神的想着np的‘家庭和諧’問題,忽然聽到林霖的話,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搖頭,急急辯解道:“沒有沒有,呵呵,再說了,表嫂這麼漂亮,怎麼會吃我的醋。”

安妮的確是個罕見的大美女,纖細窈窕的身姿,細嫩如凝脂的肌膚,精緻得近乎完美的五官,還有那如瀑的長髮,種種美好組合起來,讓同是女性的花千顏看了都暗暗稱讚。她心裡更是忍不住猜測,沒準兒正是因為這絕世的容顏,才引得兩個出色的男人陪伴身邊吧?

其實,花千顏只猜對了一半。安妮除了這完美的相貌,還有更為吸引人的地方,那便是她的獨特異能——控水,更確切的說,是控制海水。

在新紀元最初的那些歲月里,因為女性近乎滅絕,所以很多的男子為了得以延續後代,不得不兩個甚至n個男人一起分享一個妻子。

後來,隨着克隆技術和獸人計劃的進行,女性的數量漸漸提高,但仍有許多貧苦的男子或者獸人還是娶不到老婆,所以,這種一妻n夫的制度就一直沒有消失過。

但,這也不能太過絕對,有時,為了某種利益結合,或者為了血統等問題,即使在當下社會的貴族世家圈裡,也存在着一妻兩夫的現象。

這些都是事後,花千顏從肥球那裡打聽來的。其中,最讓花千顏嗨皮的是,這種一妻兩夫的家庭關係,受到法律的認可和保護,甚至在新大陸法里還明確的規定,丈夫不得惡意遺棄妻子,如果有證據證實夫妻不和是由男方造成的,那麼執政府將對男方做出非常嚴苛的制裁。

肥球還八卦的告訴她,去年d市有位高官,被妻子舉證有通姦、且惡意冷淡妻子、有家庭冷暴力的行為,經d市執政府確認後,直接做出將那位高官革職查辦並拿出三分之二的財產補償妻子的判決。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富商因背叛婚姻、非法同居等問題,被原配妻子分走絕大多數家產的案例呢。

這些大八卦聽得花千顏那叫一個心情舒暢呀,甭管這些故事是不是特例,但至少證明,在新紀元女性的地位確實比新元前提升了不止n個等級,這讓同樣身為女性的花千顏,頓時覺得重生在新紀元貌似也不是件壞事呢。

大美女安妮聽到花千顏的話,淺勾唇角露出一抹微笑,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呵呵,顏兒妹妹果然伶俐,真不愧是姑姑教養出來的女兒呢。”

明知對方是恭維,但聽到人家誇獎自己個兒,林惜容還是非常高興,她笑眯眯的對幾個年輕人說:“哎呀,安妮真是太客氣了,顏兒哪有這麼好?呵呵,她若是能趕上你的一半,姑媽我就知足咯。”

眾人聽了這話,也都微微一笑,心裡卻不會把這種客套話放在心上。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花長安夫婦帶着花千顏便暫時別了林霖三口子,直接朝一樓的書房走去。

不遠處,花千媚端着個高腳酒杯,嘴角噙着客氣而疏離的笑容,眼中卻帶着寒光掃向花長安一行三人。

“怎麼了,媚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陳亞文穿着一身嶄新的復古樣式西裝,手裡也端着個酒杯,看到花千媚眼中的恨意,便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不想卻瞥見了一抹似有熟悉的身影,只是還不等他回憶起是誰,那身影很快便閃入了拐角。他將疑問壓入心底,略帶嘲諷的笑道。

“我很好,你若有閑工夫還是看好你自己吧。這裡可是上流社會的高等宴會,一言一行都要時刻注意,”花千媚真不想面對她這輩子最大的污點,目光看着別處,語氣生硬而冷然的說道:“雖然你血統還算純正,但畢竟只是個貧民,今天跟你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已經夠讓我丟人了,千萬別再做些奇怪的事讓我出醜!”

哼,若不是看在他還有點用處的份上,她早就在事發的那一刻就殺了他,哪會、哪會任由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陳亞文將酒杯放在唇邊,半垂下眼瞼,掩住眼底的恨意,沉默的將那透明的液體灌入口腔,辛辣的味道瞬間在他的嘴裡、胃裡綻開,刺激得他雙眼泛出水光。

“進來吧。”

花四海坐在書桌後,神情莊嚴而肅穆。

“爸爸,顏兒回來了!”花長安推開門,規矩的跟老爺子打了招呼,然後向前走了兩步,閃身讓開門板,喚花千顏跟進來,“顏兒,快點兒進來呀,你爺爺還等着你呢。”

花千顏站在門口,望着那張滿是滄桑、卻又滿身威嚴的老者,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她多少有些忐忑。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有些紊亂的心跳,花千顏和肥球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

林惜容並沒有跟進去,花家的規矩就是媳婦兒不得‘干政’,尤其是花四海是個異常獨裁和大男子主義的人,她淺笑着催促花千顏進去,然後體貼的幫他們關上房門,並囑咐下人們,沒有吩咐誰都不能擅入書房。

花千顏走到書桌前,從手腕上的空間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和電子身份證,將兩樣東西推放在花四海面前。

花四海沒有去看那電子錶樣式的電子身份證和薄薄的卡片,只見他雙手交握的放在書桌上,昏黃的老眼直直盯着花千顏,道:“你這是要跟花家劃分界限?想從花家脫離出去?”

花千顏抿了抿嘴角,“你說的並不恰當,我從來沒有想着跟花家劃分界限,”拜託,她上輩子、這輩子都姓花,若是下輩子,她也願意姓花,怎麼可能會跟‘花家’劃分界限?!

“我只是想把事情說清楚,畢竟,我不是她,如果你們認定我是她,那麼很有可能錯失尋找她的機會。”這句話,花千顏第一次見到花四海的時候就說過,她當時真的很擔心那位失蹤的花千顏,直到現在她也禁不住去想,她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還是身負重傷?被人佔據了自己的位置,她一定很傷心吧?

許是同名同姓,又許是長相相似,花千顏對另一個花千顏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隨後,在花家生活的時候,她甚至還有種歉疚感,總覺得自己鳩佔鵲巢,錯享了別人的生活。

現在,花千顏決定要跟花家徹底攤牌,她還是希望花家能找一找那個可憐的女孩兒,不要讓一個花樣的少女因為她的關係而延誤被救,最後落得凄涼的下場。

“我們找過了,”花四海長長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顏兒離家出走後,表面上我們在華東大區幾大傭兵俱樂部重金髮布了尋人任務,私底下,我更是調派了花家的所有私兵把x山系方圓二百里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另外,還拿着顏兒的dna生命搜索儀進行了詳密的搜索,根本搜不到顏兒的生命跡象。她、她極有可能——”

說到這裡,花四海聲音哽咽了,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老淚縱橫,全然沒有往日的威嚴與凌厲,怎麼看都像個痛失孫女的可憐老人。

肥球撇撇嘴,心道,好個老狐狸,說謊都不打草稿,演戲更是絕對實力派。

花千顏也覺得有些彆扭,她看慣了這人或精明、或狡詐、或深沉的模樣,頭一次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花長安入戲也很快,他快走幾步來到老爺子身邊,扶住老人家微微顫抖的身體,悶聲安慰道:“爸爸,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當初及時派人去找尋顏兒,顏兒就不會、不會......唉,雖然她滿身惡習,但總歸是我的女兒呀,我——”

父子兩個哽咽無語,整個書房裡只有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靜。

肥球掃了眼花千顏,見她並沒有被騙了去,這才放心的繼續看戲。

花四海直起身子,從抽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鼻涕,齉齉着鼻音說道:“唉,瞧我,真是上了年紀,說著說著就不顧場合了。孩子,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花千顏沒有意見,靜靜的等着。

花四海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放下手帕,道:“說起來,你和顏兒也是有緣呀,不但同名同姓,而且還正巧出現在顏兒失蹤的地方,所以當初被傭兵錯認也屬正常。就是我們,一開始也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湊巧。孩子,既然你也顏兒有緣,跟花家更是淵源極深,我、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能不能、能不能代替顏兒繼續生活在我們身邊?!”

哦~~原來花四海演了半天戲,打得竟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