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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江凌又給那女子洗了一遍傷口,這才坐了下來,心裡希望入畫能跑慢些,好讓這兩人在空間里呆的時間長一些。這女子還沒事,最多的以後腿會留下毛病,但於性命無礙:可那男子,依入畫的說法,怕是很難救活。除非撞大運遇上一個神醫,否則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真是很難說。以前小花傷的那麼重,還只喝了一些空間水、在空間里呆了一段時間便活下來了,這男子在空間里多呆一會兒,或許活命的機會就會增大幾分。

坐了一會兒,江凌伸出摸了摸那男子的脈搏,發現其脈搏的跳動比原來有力些了,心裡大喜,又注了些濃縮空間水到瓶子里,合著瓶子還剩下的一點點藥渣全給他灌了下去。喂完水江凌站起來,卻發現那女子的睫毛動了一動,似乎就要醒過來,大驚,趕緊快速地掠過去,伸出手點了她的睡穴。

她這空間,可不能讓這女子看到。

做完這些,江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樣子,這空間作用還真是不小。想到這裡,她又開始糾結起來把這兩人放出去讓村民抬下山,如果遇上個庸醫,那會怎樣,可想而知:可如果把他們留在空間里,在沒有藥物治療的情況下,他們能慢慢好起來嗎?要是不能,她豈不是一輩子良心不安?

轉頭看看那兩人,江凌的眉毛差不多擰成了一團。

其實她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兩人留在空間里,然後讓入畫進來給他們進行救治,一感覺情況沒有往好的方面發展,就把兩人轉移到醫館裡。可這樣一來,她就等於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了入畫手裡。人心是最難把握的東西,誰又知道這入畫在獲知了她的秘密之後,不會把她當成妖怪,帶着人來殲滅她呢?

糾結了一會兒,聽到遠處有腳步聲跑來了江凌嘆了一口氣,閃身出了空間。

入畫雖然知道江凌身有武功,但她從未見過江凌出手,也不知她的武功是強是弱,所以離開江凌她極不放心。用最快地速度跑下山去,抓着一個人把事情說清楚,讓他回村去通知大家上山來抬人,自己便轉身又回了山上。在她看來,那兩個人活的不活的,跟她沒關係。可如果讓江凌出了什麼事她一家老小一定會下場凄慘。

遠遠看見那個熟悉的穿紫色衣裙的窈窕身影站在樹林下入畫鬆了一口氣,腳下放慢了此速度,歡快地叫道:“姑娘,奴婢回來了。”

“哦。叫了人了嗎?”

“我看見一位大爺,跟他把事情說了,他說馬上就去叫村裡人上來。估計一會兒就到。”入畫跑到江凌近前,停住腳步。雖然她有武功但這下山又上山的,以極限速度運輕功飛奔,也累得她夠嗆。

入畫喘了一會兒,終於把氣順過來了低下頭去準備看看那兩個傷者,卻忽然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看着江凌:“那兩人呢?”

江凌捋了一下頭髮:“你下山後,來了兩個人,說是城裡大夫山上採藥的。其中那老者看了看那兩人的傷勢,說那女子還好但那男子如果任由村民任意搬動,很有可能死在半路上。便說把他們帶到前面的山洞裡,那裡比較陰涼對傷者有利。他現在在那裡給傷者施救,大半個時辰後如果傷者情況穩定下來了,再讓村民抬下去。”

“這樣啊?”入畫聽了,倒是深信不疑“那咱們怎麼辦?”

“你歇一會兒,等一下再下山去告訴我娘,說我們晚一點回家:順便告訴村裡人,他們也可以半個時辰後再上山來抬人。

那位老先生似乎不喜歡別人打擾他,連我都不讓在旁邊獃著。村民們現在上山來,也得在這裡等着。”

“哦。可是姑娘您“”,入畫抬起眼睛很不放心地看了江凌一眼。

“我一會兒就到山洞旁邊去,有什麼事一叫他們就能聽見,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再說,這兒還有小花呢。一會兒你回來,要是沒見着我,你也別擔心,我一定是到那邊去了。村民來了你也只管叫他們在此等候,到時傷者情況穩定可以抬下山了,我會來此叫你們的。”

江凌說完這一句,像是剛想起似的道:“對了,你把剛才那瓶傷葯給我。”

接過入畫掏出的那瓶葯,江凌又細細地問了一下用藥量,這才道:“你跑來跑去的也挺累,慢慢走着下山吧。”

“是。”見江凌不欲告訴她山洞的位置,入畫也不敢再問。主僕二人雖然在一起不久,但她也知道江凌說一不二的脾氣,該說的自然會說,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吧嗦,只得囑咐了江陵一句注意安全。”便又使出輕功朝山下掠去。

看到入畫下了山,江凌閃身又進了空間。走到男子身邊,見他呼吸也比原來平穩了許多,再摸了一下脈搏,也比原來強了許多,跟正常人的無異了,江凌緊繃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要不是原來看着小花在空間里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她也不敢做出拖延傷者就醫的事。她還打算只看到這傷者情況不好,就直接跑下山去,找個醫館附近把人調出來,讓大夫來救呢。現在看來,這個決定完全正確。

她生怕村裡人找來不能脫身,看到兩人情況穩定,便出了空間,往山裡跑去。有了上次遇到危險,她也不敢跑遠,只在離剛才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閃身進了空間。

雖然知道不一會兒就有人到了原來那個地方,接過又看到入畫跑到這邊來找了一轉,但江凌見到兩個傷者的情況越來越好,便不肯那麼早就出去。直到時間過了大半個時辰,覺得那男子情況更穩定了,江凌看看外面沒人,這才從空間里出來,又把那兩人調出來放到草地上,然後慢慢地走過去。

“姑娘。”入畫見不着主子,那心裡極度的不安穩。又聽着傷者的老母親在那裡哭,心煩意亂之間,忽然看到江凌從遠處走來,連忙飛奔過來。

一聽江凌出現了,上山來的十幾個村民都朝這邊過來,傷者的老母親一見江凌就抹着眼淚抓住她的胳膊道:“江姑娘,我兒子和媳婦怎麼樣了?”

“沒事了、沒事了。”江凌安慰着,又轉指着她來的地方道,“大家過來把他倆抬下山去吧。”

跟着大家下山,看着張叔趕了馬牟來把他們送到城裡去,江凌這才跟入畫回了家。

“那兩人沒事吧?”李青荷聽見響聲,連忙出來問。

“沒事。”一天內連續兩次救人,而且還要遮遮掩掩,江凌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吃了飯聽得回來的張叔說那兩人情況很好,她洗了燥倒頭就睡下了,第一次偷懶沒有練功。

第二天起床,頭一件事就是進空間去收害稻穀。她種的稻穀又有一茬可以收穫了。空間里除了十平方米左右的地方種了菜和花,預留了一小塊兒地方用來練功,其餘的她都用來種了稻穀。江凌把稻穩直接害了下來,裝到麻袋裡,再把剩下的禾梗連根拔起,抖乾淨根部的泥土,放到一邊:又開墾了一小塊地方,把秧苗育上。幹完這些,天已大亮了。她出了空間洗漱完畢,摘了些菜借口給張大娘送去,一個人到了張大娘家。

“大娘。”進到張大娘家,江凌除了原先手上椅着的菜籃,肩上還扛着的一個麻袋。

“哎喲。”張大娘從屋裡出來,一看見江凌這昏樣子,趕緊上去幫她把麻袋卸下來,一面道,“聽你娘說,城的陸夫人送了你幾個下人,怎的還要姑娘你親自扛麻袋?”

江凌笑道:“一個麻袋而已,自己扛得動也不用勞煩別人。”見張大娘看着麻袋一臉的不好意思,知道她是誤會這東西是送給她的了,忙解釋道,“這麻袋裡是稻種,聽說比較好,我託人買回來的。我家人多,院子經常有人走來走去,曬在那裡不方便,還得勞煩大娘幫我晒晒,到晚上幫着收起來。曬上幾日幹了之後,就直接放在您家裡。我家房子窄小,住了人連放東西的地方都沒有。到哪時用着了我再來您這兒拿。”

聽了江凌這話,張大娘臉上笑得如盛開的菊花:“放心吧,保准幫你保管得妥妥噹噹的,不叫老鼠偷吃了去。”她生病時就深受江家大恩:病好後李青荷憐她孤貧,也時常接濟她。所以這回能幫江家做些事,張大娘心裡很是高興。

把稻穀安排妥當,江凌回家吃了飯,又雇了幾個村民,把山上的石頭開出來,用木板牟運到新塘去。雖然不用自己去開採、掇運什麼的,但哪塊石頭放在什麼地方,江凌還是得操心指揮。

這樣忙碌了兩天,江凌終於閑了下來,決定到龍興寺去一趟。雖然知道方丈不會對她不利,否則也不會這麼久不來找她麻煩了。但這一次的會晤,多少有些詭異。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把入畫留在家裡,讓張叔駕了馬車,到了山下,自己一個人着男裝打扮,上了龍興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