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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被休掉的消息從西貝處傳來時,她正好從昏睡中醒一睜眼就感覺到了不對,她雖然睡迷糊了,但感覺仍在,記憶也還好。想起在那天夜裡,花四海闖入北山王宮說三天內必帶走她的話,再看周圍,冷而空曠,唯自己身下是高床軟枕,床邊還放着一個火盆。黑石王殿一向凄清孤寂,想必那魔頭的床也不會這麼舒服,肯定是為了她而布置的,想到這兒,心裡甜甜的,不過嗓子卻乾乾的,絕對是被那火盆烤的。花四海關心過度,弄得她要上火了,他一個古代男人不明白女人保濕的重要。“給點水喝,俘虜也有人權。”她喊了一聲,發現聲音並不大,還很虛弱的樣子,這可是自她出生後的第一遭。身邊黑影一閃,接着一雙穩定的大手輕輕抓住她的肩膀,從側面抱起伏卧着的她,然後妥當的安放在懷裡,然後有一隻玉碗遞到了她的唇邊。她知道那人是誰,因為愛着,一點點感覺就能確認彼此。所以她安心的窩在他懷中,把一碗水一飲而盡。感覺水很甘甜,果然沒有被污染過的水是非常好喝的。感覺那魔頭要放下她,她扭動了一下表示拒絕,背上傳來絲絲的痛,不過這痛中含着一絲涼意,不很兇狠,似乎是上過葯了。“我趴累了,要坐會兒。”她往他懷裡扎,找到最舒服的角落。他不動,生怕扯到她的傷口。“這裡又干又熱。”她抱怨。他揮手,火盆中的火滅。取爾代之地是一層冰霧。慢慢彌散在空氣中,濕度剛好。“嘴唇裂了,有潤唇油沒有?沒有地話親一下也能將就。”她索吻。他微嘆了口氣,無奈地叫了一聲:“蟲蟲,別胡鬧。”他忍得很辛苦了,這丫頭還來引誘他。“哪有胡鬧,這是病人的需要。再說,你幫我換過葯了吧?也就是說,你看過我的身體,這時候難道要說不負責任了啊。”蟲蟲揚起頭。撞入他深不見底的眸光,只感覺忽然渾身一熱,連忙錯開眼神,繼續窩在他懷裡,舒服的嘆了口氣。外面的天沒有變,依然是陰雲密布、危機四伏。她的問題也沒有解決,要做的事更是只做了一半。不可能就這麼放棄的。但是偶爾,她也有權利任性一下、放縱一下,不知道這樣地日子能過多久,就把每一天都當成末日來相愛就好了。何況。她現在是個病號。有權利為所欲為,乾脆拋開一切,好好過養傷的日子。“要吻。”她任性地說。伸出一隻手臂,勾住花四海的脖子,才要色他一下,肚子就發出可怕的“咕咕”聲。她是劍仙,不過幾天沒吃飯的話,飢餓一點不比平常人少。花四海被她磨着,卻並無厭煩,只覺得心中柔情溢滿,還略有些好笑,一手繼續擁着她,另一手打開放置在床頭的一個石匣。立即,濃郁地香氣撲鼻而來。“啊,好吃的!”蟲蟲地肚子加速了催促,兩眼放光,“沒想到修羅微芒還有這麼好的廚師。”“從你的快活林請來的。”花四海低聲道,抱着她向石匣靠近了些,方便她伸手取食。這時候的蟲蟲哪還有客氣地,被北山淳虐待,她似乎好久沒吃過東西了,現在和蝗蟲一樣,若不是花四海怕她撐着,緊攔着她,石匣內地食物會被她一掃而光。而這石匣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居然可以保溫,食物的色澤和味道也沒變。“這個給我吧!放吃地東西挺好。”她指了指石匣。見花四海點頭答應,又把房間內為數不多的東西指了一遍,每一樣都開口索要,最後手指落在花四海胸前點了點,“這人是我最想要的,給了我吧。”花四海沒說話,但抱着蟲蟲的手臂緊了緊。接着兩人就沉默了,彷彿這是最和平的時光,所有一切恩怨情仇都與他們無關,天地間只有二人的存在,不需要言語和行動,就這樣依偎着坐在一起就是全部。直到傍晚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分開,也沒有人打擾,晚飯後花四海幫蟲蟲換了葯。蟲蟲本以為要赤裸相見,還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因為太多古裝電視劇的療傷橋段,最後都演變為大嘿咻,何況他們在古怪山、莫嗔澤還差點大功告成過。她很擔心背上的傷勢,而且也很慌張,不知道是否要拒絕。她覺得兩個相愛的人,到了愛得沒法兒的時候,做愛是很正常的。不過她平時嘴裡雖然說得囂張,但事到臨頭卻是非常害怕,沒出息到手腳冰涼的地步。可最後的結果並沒有照她預想的發展,花四海只是把她抱在懷裡,面對面,手從她肋下穿過,然後解開她肚兜的系帶,極其輕柔的把涼絲絲的葯抹在她的傷口上,輕易就完成了她一直想像得很難的動作。不過她裸露的背、猙獰的傷、腰部以下的優美曲線、溫柔的指尖隔着冰涼的葯擦到她的背上、還有兩人緊貼着的胸口、糾纏的心跳、皮膚上泛起的小疙瘩,都有催情的功效,到後來兩人都有些動情,連空氣也變得曖昧灼熱起來。花四海艱難拉開蟲蟲,“快好起來。”他啞聲說,眼神中有異樣的花焰在燃燒,“快好起來。”他重複。做他的側妃嗎?可是她恨“側妃”這兩個字,那意味着她要和別人分享老公,她寧死也不會這麼做的,那樣的愛沒有尊嚴。可是他現在的眼神如此溫柔深情,她不忍拒絕他,只是皺皺了鼻子。“我傷好之日就跑回雲夢山去。”她調皮中帶點惡劣,“雖然你強搶於我,但我絕對不會落入你這色魔之手。要落,也是要花大帥哥你落入我這色魔之手,這可是有程序的,不能亂,你給我記住。”她賴在他身上。放縱一下吧,等羅剎女被救出,這問題終究要解決,否則她就會離開,到這魔頭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