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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寧凡不過融靈,三名宋國金丹,頓時面色一變。www.Kanshangni

樓船這種飛行法寶,一般而言,都是金丹老怪方才用得起...且此七梅樓船,整個船身以‘汰玉’製成,以‘虹鋼’制船骨,以‘雲線’織成帆,其法寶品階幾乎達到了上品中級,飛遁速度堪比金丹中期修士。

而銘刻在樓船之上的陣紋,更是讓三名金丹暗暗咋舌,不會錯...樓船之上,竟然有嬰級下品的防禦陣,且十二門靈銃炮,似乎都經過改良,單單一尊靈炮,便是上品初級法寶,每一道炮火,都足以威脅金丹初期修士的性命...

這樓船在離越前,被寧凡改良過一次。魔越一戰共繳獲十艘樓船,那些樓船之中的稀世仙礦,皆被寧凡熔鑄到七梅樓船之內,使得七梅樓船威力不俗,便是金丹巔峰的老祖人物,所乘樓船,也絕對比不過寧凡的樓船厲害。

如此厲害的樓船,其船主,說是元嬰老怪,眾人都信...但這船主,竟會是寧凡區區一個融靈修士。

融靈修士,擁有如此強大的樓船法寶,擁有兩名金丹女修做姬妾...此人的背景,恐怕不小。

三人中,麻衣老者微微猶豫,一拍收妖袋,放出一堆綠蠅靈蟲,繞着七梅樓船,共飛行三圈。

綠蠅,傳聞此蟲聞過的氣息,一生一世不會遺忘,甚至可以透過遮蔽陣法,搜索隱匿的修士...麻衣老者,似乎在找什麼人...

而後,見那綠蠅靈蟲毫無反應,三名宋國金丹相對一視,彼此搖頭,但眼中,警惕與仇恨之色,都削減了許多,並彼此傳音,竊竊私語。

“不在這裡...此人應與那紅花老妖無關...”

“嗯,放行吧。此子或許有不小背景,且綠蠅感知,樓船之中,似乎還藏着兩道極為隱匿的氣息,竟瞞過了我等感知...並非元嬰,否則綠蠅感知不出的...多半是老祖級高手...此子雖是融靈,但不可得罪...”

眾人的傳音,寧凡並未打擾,反倒帶冰靈月靈二女,立在船頭,看起了宋國的山水。

越國多水,宋國多山...極目處,俱是一座座幽寂的青山。

只是每一座山峰,靈氣都比越國若上一些,這宋國雖然也是下級修真國,與越國同級,但靈氣程度,顯然比越國差上一些,而高手,也比越國要少了一點。

“好山!”寧凡贊道。

“靈氣如此稀薄,還不如我越國,如何算好山?”月靈立刻駁道。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靈氣濃者,未必就是好山,修為高者,未必就是好人。”

“公子高見!”冰靈目光異彩閃動,心頭隱隱多了一絲穎悟,而月靈,亦是露出微微思索的表情,只是她的悟性,還是差了冰靈一些,那絲穎悟,恐怕還要數日,才能明白。

寧凡是在借評山論水,啟發二女...二女修鍊到金丹修為,都是丹藥催成,缺少磨礪,更缺少感悟...血戰磨礪,或許輪不到二女,但感悟么,多一些,總是好的。

既然願意做自己婢女,一生一世,那麼見識,自然要提升一些才是...

殊不知,他淺淺一語,卻讓在場的五名老怪,都略有所得。景灼暗暗驚訝寧凡的言語,素秋則微微訝異,對寧凡的觀感,又上升了一些。

且在寧凡點撥二女之時,三名宋國金丹,也議論完畢。聽聞寧凡隻言片語,心頭齊齊震驚寧凡的道悟之深。

至少憑他們數百年的道悟,絕對說不出這麼明心見性的話語。

原本就準備放行,此刻對寧凡,則更加看重。

而那之前揚言毀滅樓船的麻衣老者,更是面色一肅,對寧凡隔空一抱拳,

“之前多有得罪,失禮了...老夫宋君,一介散修,我身邊這兩位道友,青衫之人是長春宗的盧宗主,僧袍之人則是無空寺的天明主持...敢問小友尊姓大名,可是越國修士?”

這宋君,一介散修,不藉助宗門之力,卻修鍊到金丹後期,且即將修鍊到巔峰境界,資質當真不凡,平日自有傲氣,脾氣亦是火爆。莫說融靈,便是尋常金丹修士,都沒有與之相稱道友的資格。

但如今,宋君卻對寧凡一介融靈,如此客氣,這讓旁邊的盧宗主及天明主持,皆暗暗詫異。

除了眼前的樓船之主,宋國再找不到一個融靈修士,能讓堂堂宋君,抱拳一禮的。

“在下寧凡,為越國鬼雀宗修士,今日入宋,僅僅是路過。不日便離開宋國,前往宋國之北的鄭國。對宋國修士,在下並無敵意,三位道友大可放心。”

“原來是越國鬼雀宗的朋友,失敬失敬...姓寧?莫非閣下是那‘寧黑魔’的後輩?”

“不錯,黑魔便是家祖...”寧凡面色古怪的撒起謊來。

一聽寧凡是寧黑魔後背,宋君等人,立刻面色一變,肅然起敬。

四轉煉丹師,寧黑魔!即便是在宋國,其名聲都略有傳聞。宋國也有老怪渴望結嬰,但宋國卻沒有四轉煉丹師。若到了不得已的關頭,說不得宋國的老怪,要厚着臉皮,前往越國求一顆丹藥。

難怪,難怪寧凡一介融靈修士,卻有如此厲害的樓船,有金丹女修侍奉...原來其老祖,竟是四轉煉丹師啊!

也只有四轉煉丹師,才有身家,賜予後輩如此重禮的...

宋君等人,望向寧凡的目光,皆有羨慕。金丹後期老怪,會羨慕融靈小輩,說出去,都難有人相信,但此事確確實實發生了。

若他們也有一個四轉煉丹師的長輩,說不定,此生結嬰都有望!不過若他們知道,他們願意奉之為長輩的寧黑魔,便是眼前寧凡,又該是怎樣震驚呢?

若非此刻還有搜尋老妖的任務,三人倒是極其樂意,與寧凡好好喝喝茶、拉拉關係的。

“哎,寧道友既然有事去鄭國,那麼老夫等人,也就不打擾了,此令牌,是老夫的令信,寧道友持之,沿路遇到宋國修士,皆不會阻攔的。”宋君沉吟片刻,取出一塊玉令,輕輕一拋,贈給寧凡。

寧凡接令,回禮,並未拒絕此令,有此令在,他樓船橫行宋國,應再無人阻攔了,可省許多麻煩。

而心念一轉,寧凡接着問道,“敢問宋道友,那‘紅花老妖’,是何來歷,竟讓堂堂金丹後期修士,都忌憚如此...當然,若此事事關隱秘,不便多言,宋道友可當我沒問。”

寧凡此問提出,三名老怪,頓時面色古怪,至於宋君,更是火冒三丈,當然,並非對寧凡發火,而是想起了‘紅花老妖’的大仇,心頭憤恨而已。

片刻之後,宋君才平復怒火,對寧凡露出歉然之色,

“失禮了,實在因為那紅花老妖,與老夫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才會使老夫如此失態...此事也不算隱秘,但說出去,卻是不算光彩,有損我等臉面。不過既然寧道友有此一問,老夫倒是可以相告的...也算讓寧道友趕赴鄭國以前,稍稍留意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