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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寧急中生智,捂着肚子哎呦一聲:“兒子踢我!”

王旭升都二十好幾才嘗到女人是什麼滋味,自然就沒有兒子,不見得他多喜歡王婉寧肚子里的孩子,但是長期以來的教育,讓他對子嗣特別看重。

王婉寧這麼一哎呦,他的怒氣消了一半,問道:“你沒事吧?”

王婉寧就着台階下來,道:“沒事,多謝殿下關心!”

她也給王旭升一個台階。

王旭升扶着王婉寧坐下,後問道:“你沒事來幹什麼?”

王婉寧此時也不敢問錢的事,就指着地上的湯汁委屈的說:“本來以為殿下辛苦讀書,所以給殿下送一些湯水過來,誰知道,誰知道……”

她嗚嗚的哭起來,王旭升臉色有些尷尬。

王婉寧趁此機會指着山茶問道:“殿下想怎麼處理她?!”

山茶看兩個人要和好,哭的梨花帶雨極其委屈:“殿下!”

聲音則是帶着哀求的,讓人見了於心不忍。

王旭升有些猶豫,王婉寧抱着肚子道:“殿下,生氣會影響胎兒的,您不為了臣妾着想,難道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

王旭升突然想到今天白天自己見到的畫面,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還兩說呢。

方才他實在是慣性使然,忘了王婉寧這賤人背着他偷人的事情了,不然他怎麼會和山茶瀉火?不都是王婉寧自找的嗎?!

既然又想起來了,王旭升語氣變得淡淡的,道:“山茶的事情過後再說,總也要等王妃過門了才能安排其他!”

王婉寧詫異的看着王旭升:“殿下什麼意思?是要留下山茶?”

好像還要冊封?!

山茶也聽出來了王旭升的言外之意,忙跪下來謝恩:“奴婢多謝殿下賞識,望殿下憐惜!”說完抬起頭羞澀一笑,真跟山茶花一樣嬌艷欲滴。

王旭升的魂都被勾走一半了。

王婉寧氣的差點跳起來打人,但是有了方才的教訓,她知道此刻不行,只能以後找機會了。

好事畢竟是被人壞了,王旭升讓山茶先下去,然後再次問王婉寧:“你只是來給我送夜宵?”

王婉寧心想我應該試探他一下。

她面上不顯,問道:“方才我聽殿下說要給山茶買頭面,殿下哪來的錢?”

王旭升做賊心虛,不由得惱羞成怒:“我是皇子,難道一套頭面的錢還沒有?”

確實沒有啊!

王婉寧的目光很狐疑,王旭升又不是真的皇子,王婉寧知道他所有不堪的過去,所以他本來就忌憚王婉寧,再對上這樣的目光,簡直里子面子都被人看穿的樣子,王旭升拂袖一哼:“懶得跟你說!”

直接就走了。

他一走,屋子裡就剩下王婉寧,下人很快從外面進來,見她獃獃的看着前方,想到方才她經歷的事情,下人語氣帶着同情道:“娘娘,夜深了,先回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明天就能有錢了嗎?

那可是三千兩啊,這下子穩婆奶娘要怎麼請,拿什麼請?

王婉寧恨死了,到底是哪個爛手的拿了她的錢啊?

對啊,不是還有七千兩沒到位?!

王婉寧想到了李光塵,人也精神了,她站起來道:“陪我去後院,我要再去見見那個姓李的賤人!”

可惜王婉寧到了李光塵的小院里,李光塵的人已經沒了。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王婉寧皺眉:“這人不會連夜去救王依依了吧?我根本沒告訴她人在哪裡啊!”

…………

城郊破舊的土地廟,王依依被綁在廟裡的柱子上。

窗外月朗星稀,她眼前篝火灼灼,明明是歲月美好的樣子,且她面前明明就是熟人,卻美人給她解綁。

“指揮使大人,您好歹給我解開,我喝口水成嗎?”

她面前圍着篝火打坐的人正是白染塵和白雲飛。

白雲飛不用提了,自從他們進來,王依依就沒見他說過話,好像啞巴了,乖乖的跟在白染塵身後,他只能求白染塵。

白染塵眼睛都不睜:“自有人來給你解綁,並不是我綁架的你,我當然就不會給你鬆綁!”

王依依:“……”

“可是您是認識我的啊,您應該認識我家小姐吧?”

“認識!”

“那您為什麼不幫我?我被王婉寧那個壞東西騙了,她說要傷害我娘我才跟她出來,誰知道她竟然害我!”

“是我讓她綁的!”

“是您……”王依依傻了眼:“你為什麼讓王婉寧綁架我啊,我跟你無冤無仇?”

白染塵睜開眼,很平靜的道:“我也可以綁你,當時我是修行之人,不做這種事!”

王依依:“……”

那讓別人做不是一樣的?!

“不對!”王依依不解道:“您為什麼要綁架我?咱們可無冤無仇?!”

“因為……”白染塵還沒說出來,房門口一陣腳步聲,白染塵站起來,白雲飛跟着站起來。

不多時,腳步聲由遠及近,李光塵提着燈籠的窈窕身影也隨之顯現出來。

“青青你來了?!”白染塵冰冷的臉像是冰塊融化了一樣,有了些許淡淡的笑容!

“我能不來嗎?”李光塵冷着臉看一眼王依依,隨後道:“放了她,你想怎麼樣你說,不要傷害無辜!”

白染塵道:“我當然不會傷害一個我根本沒關注過的人,她的命對我來說不值錢!”

不值錢的某人:“……”

那你還抓我幹什麼?!

王依依聽明白了,叫道:“小姐,他是不是拿我要挾你啊?你快跑,不用管我!”

李光塵看着白染塵不動,王依依喊道:“小姐,跑啊!”

李光塵語氣淡淡道:“別喊了,你知道的,我非常講義氣,不會跑!”

白染塵點頭道:“而且她這次也跑不掉了!”

李光塵確實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見白染塵的,就是現在這麼死,她不甘心。

李光塵想着腹中的孩兒,語氣都溫柔和誠懇許多:“大師兄,看在你們同門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過六個月再殺我?”

白染塵眼睛微眯:“你為什麼總說我要殺你?我殺你對你對我自己有什麼好處?”

李光塵看向白染塵身邊的白雲飛,白雲飛眨眨眼。

白染塵回過頭來目光一沉道:“老二,又是你!”

白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