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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知味居的這頓飯,洪玲可是毫不客氣,點了滿滿一桌子菜,美其名曰要補償今天被揩油的損失,張揚多少有些冤大頭的味道,自己又沒摸她,憑什麼要補償她的損失?不過張大官人是不會在乎這些小錢的,耐着性子陪這幫小丫頭聊天,誰讓他惦記人家左曉晴呢?

左曉晴白嫩的手兒端起那杯張裕紅葡萄酒,紅白相襯煞是好看,主動和張揚碰了一杯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不急,等晚上再說。”他原本是打算跟郭達亮的順風車一起回去的。

左曉晴輕輕咬了咬櫻唇,美眸悄悄飛了張揚一下,張揚這才明白左曉晴人家是在暗示自己撤退呢,這才裝出忽然一驚的樣子:“壞了,我倒忘了,下午三點最後一班車!”

幾名女生同時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兩點十五,這電影也看了,飯也吃了,無論張揚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繼續故意充當電燈泡的角色,看在張大官人的誠意份上,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不是?於是她們一個個借口說去逛街,離開了飯店,洪玲還沒心沒肺的招呼左曉晴同去,左曉晴推說累了要回宿舍休息,其實大家心眼兒都是雪亮,等張揚把帳結完,只有左曉晴還在那裡靜靜等待,兩人目光相遇,不由得同時露出一絲笑意。

並肩走出知味居,張揚感嘆道:“我發現洪玲就是一災星,每次遇到她准沒好事!”

左曉晴仔細想想,果然是那麼回事,不禁格格笑了起來。

張揚指了指春水河畔:“去那邊走走?”

左曉晴點了點頭,春日的空氣溫暖中透着清新,張揚穿着皮衣很快就感覺到熱了,脫下皮衣搭在手臂上,左曉晴的目光多數時間都落在河邊隨風輕舞的綠柳之上,張揚伸出手去,試圖握住左曉晴搖擺的小手,剛一觸及左曉晴柔嫩的指尖,她便小鳥一般逃開,雙手抱在胸前,左曉晴和張揚在一起的時候,她感到一種新奇和刺激,這是她波瀾不驚的生活中從未有過的感受,在電影院中張揚的舉動已經向她表露了心中的愛意,可走出那片黑暗和靜謐,陽光下的左曉晴很快就回到現實中來。她的生活她的未來早已讓父母勾畫好了軌跡,也許她註定將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女孩,她要沿着既定的規則走下去,而張揚的出現,讓她認識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可是她卻要不斷的提醒自己保持克制和理性,兩人的軌道不同,有如平行線的兩邊,或許可以隔空相望,卻永無交匯的時候。

張揚卻將左曉晴的逃避理解為她的羞澀,輕輕咳嗽了一聲。

左曉晴也在試圖化解兩人間的尷尬,輕聲感嘆道:“春天真美!”

張揚點了點頭道:“春回大地,萬物復蘇,草長鶯飛,花香鳥語,動物也到了發qing的季節!”

左曉晴原本聽他的前半句還感悟到了幾分文雅的味道,可沒想到他話鋒一轉,馬上讓這句話變得俗不可耐,而且還輕易聽出了其中的挑逗味道,俏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嗔怪道:“你真是俗不可耐!”

“這叫真實,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真實!”

左曉晴輕輕哼了一聲,張揚卻停下腳步,前面就是當初他發現李長宇和葛春麗偷情的地方,正是有了那晚的經歷,張揚重生後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左曉晴也認出了那片地方,神情中更流露出幾分羞澀,雖然她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朦朧中也猜到了幾分,後來張揚在短期內完成了從學生到幹部的轉變,估計也和那晚的事件有關,聯繫到這件事,她又感覺到張揚並不像他自我標榜的那樣真實,在這廝的心中藏着太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這又讓左曉晴感到些許的氣悶,張揚對自己太不坦誠了,可轉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經打算和他保持距離,又何須在意他的事情?

張揚道:“你覺着我們有沒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左曉晴已經果斷的回答道:“沒有!”她的目光堅定而果決,雖然內心此時在顫抖,表面上卻不可以讓張揚看出她任何的猶豫:“張揚,我從來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弟弟一樣看待,我不希望你誤會什麼!”左曉晴鼓起勇氣道。

張揚呵呵笑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敏感?我話都沒說完,你就匆匆打斷,是不是害怕我向你示愛啊?”

左曉晴紅着俏臉,表情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心虛,是啊,自己怕什麼?人家連話都沒有說完呢,自己為什麼要搶着打斷他的話?左曉晴心中明白,自己害怕聽到張揚說什麼,她現在的心境已經很亂了,不知道自己和張揚之間的關係該應當如何相處下去?

張大官人無論在任何的情況下,頭腦都是清醒的,他相信左曉晴對自己絕不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不然她又怎麼會一大早從江城趕回春陽和自己見面,又怎麼會在電影院中任由自己握住她的小手,從左曉晴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她內心的迷惘和掙扎,雖然他並不明白左曉晴的壓力來自於何方,可是他知道左曉晴對自己的態度仍然是猶豫和矛盾的。對待左曉晴這種理性的女孩兒,張揚保持着相當的耐性,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自己沒必要對她逼得太緊,更何況張大官人也很在意自己的面子,在大隋朝那會兒,從來都是美女爭先恐後的向他*,聯想起現在,張揚不勝唏噓,男女平等害死人啊!

左曉晴咬了咬櫻唇,小聲道:“張揚,我們做個朋友好嗎?普普通通的朋友,好嗎?”美眸中蕩漾着淡淡乞求的神情,張揚心中一動,儘管他從不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真正的朋友存在,可是看到左曉晴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不能無動於衷,正在張揚點頭的時候,身旁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麵包停在他們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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