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李長宇笑道:......大過年的,吃個雞腿不叫特殊化,黨的甲哪他要吃肉啊。”

劉艷紅將雞腿夾給了李長宇:“李書記吃吧,我現在少吃葷腥。”女人到了中年就開始注重保養,劉艷紅現在以素食為主。

李長宇也沒推辭。

何英培悶着頭吃飯,他有些後悔坐過來了,自己現在的位置很尷尬,別人都知道他和李培源的關係好,很多人都懷疑他也有問題,自己雖然是常委,可在劉艷紅和李長宇面前他還是有些底氣不足,可今天是他主動邀請李長宇一起來吃飯的,他要死端着飯去一旁吃,又好像說不過去,何英培只想趕緊吃完,提前告辭離開,何必留在這裡礙眼,可他吃得太急,一口氣沒上來,被噎着了,慌忙去端湯,誰曾想剛剛盛來的雞蛋湯太集,根本喝不下去反而把他的舌頭給燙了,真是倒霎催的。

李長宇看到何英培的樣子,心中有些想笑,可在這種場合是不能笑得,他慌忙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水遞給何英培,何英培灌了兩口,這才順過氣來,舌頭上火辣辣的,已經燙脫了皮,何英培尷尬道:“不小心噎着了。”

劉艷紅微笑道:“何部長別吃得這麼急,今天又不上班,咱們邊吃邊聊。”

何英培點了點頭,又埋下頭來吃飯。

劉艷紅道:“何部長和李培源的關係不錯吧。”

何英培內心一驚,他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道:“我和李培源是多年的老朋友!”,何英培並沒有隱瞞,也沒有急着和李培源劃清界限,他和李培源幾十年的交情,他不想否定,也不能否定,劉艷紅既然這樣問,就證明人家對情況已經了解的很清楚。

劉艷紅微笑道:“何部長對你的這位老朋友怎麼看?”

何英培道:“在我的印象中,李培源是一個黨性原則很強的人,他對家人,對自己要求的都極其嚴格,性情耿直,為人嫉惡如仇,他從事紀委工作多年,經他手辦理的幹部違紀案件已經有無數宗,如果翻看記錄,就可以發現他工作一絲不芶,堅持原則。”何英培並不是刻意為李培源說好話,他所說的正是他印象中的李培源。

李長宇皺了皺眉頭,他欣賞何英培在這種時候還敢為李培源說話的勇氣,但是何英培在劉艷紅的面前說這些話,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還好劉艷紅並不介意,她輕聲道:“你在平時的相處之中沒有發現李培源的轉變?”

何英培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發現,他平時很孝順,對待家裡人也是很好,如果你去過他的家裡,你就會發現,到現在他家裡也沒有裝修過,陳設很簡單,他的書房內有一幅字......”

劉艷紅打斷何英培的話道:“清貧!”她去過李培源的家裡,看到了李培源懸掛在書房內的那幅字。

何英培點了點頭。

劉艷紅道:“你大概不知道,那幅字的裡面,被糊的夾層內藏着五十萬元的存單!”,

何英培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和李培源交往了幾十年,自認為早就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卻沒有想到李培源藏得這麼深。

劉艷紅道:“李培源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唐興生留下的這份資料,我也不會想到這樣一位兢兢業業的紀委幹部竟然會是一個貪污犯,竟然是一個**官員的庇護者。”

何英培道:“過去他不是這樣。”他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劉艷紅道:“我也相信他過去不是這樣,但是他變了,早已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李培源,他收受唐興生的賄略,和唐興生狼狽為奸,幫助唐興生掩蓋他犯罪的事實,在南錫為**官員撐起了一把庇護傘。”

何英培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轉變的,說句真心話,直到現在,我都接受不了。”

劉艷紅道:“我們這些國家幹部真的不能走錯路,一旦走錯,毀掉的是自己,損害的卻是國家和人民,就算得到了制裁,就算追悔莫及,也無法挽回造成的損失。”

何英培心裡很難受,他嘆了口氣道:“我真想當面問問他,到底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不想繼續留下來了,起身道:“劉書記、李書記你們聊,我先回去,這兩天心裡亂得很,需要好好調整調整了,不能以這樣的狀態去工作。”

劉艷紅點了點頭。

何英培走後,劉艷紅向李長宇道:“聽說李書記要公示自己的財產?”

李長宇笑了笑道:“是,我是這樣說過,而且我很快就會這樣做,等你們的工作告一段落,等南錫市紀委的負責人確定下來,我馬上就會把自己的個人財產進行公示。”

劉艷紅笑道:“你不怕別人說你作秀?”

李長宇道:“考慮到了,肯定有人會說我作秀,清廉與否不在乎是不是公示自己的財產,我這麼做的確有作秀的成分,但是我並不是做給領導們看的,我是做給南錫的全體市民看的,經歷了這次政治風暴,南錫的政壇千瘡百孔,市民對我們領導層的信任度已經降低到了最低點,我必須要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讓市民重拾對我們領導層的信心,這件事不可以拖延,必須馬上付諸實施,只有老百姓對我們有了信心,我才能領導大家推動南錫繼續前進,想讓城市健康的發展,單靠我一個人不夠,單靠一兩個領導幹部也不夠,真正的根本還在於人民。”

劉艷紅道:“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想激發乾部的鬥志,想讓老百姓重拾信心,想恢復政府的公信力任重而道遠。”

李長宇道:“的確很難,劉書記,我不瞞您說,現在南錫的領導層人心浮動,想把這些人重新擰成一股繩,必須要儘快的解決徐光然等人的問題。”

劉艷紅笑了起來,她輕聲道:“我來南錫之前,喬書記和宋省長持地交代,讓我一定要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盡量不要在幹部隊伍中造成恐慌的情緒,可是這並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徐光然、李培源、陳浩乃至已經死去的唐興生,他們都曾經是南錫市常委,在南錫政壇的影響力很大,方方面面的關係盤根錯節,我們既要杏清楚,叉要顧及幹部群眾的情緒,這些天來,無論是我們省紀委還是中紀委的同志都在沒日沒夜的工作,事情已經基本上有了眉目,但是想要結案還為時過早,就在來吃飯之前,我和宋省長還通了電話,宋省長又強調這件事不要把影響繼續擴大,以免進一步影響到政府的公信力,我們爭取十五之前能夠將調查工作全部完成。”

李長宇道:“那就好,說句心裡話,只要你們在南錫獃著,大家的心裡就都不踏實。”

劉艷紅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做到問心無愧就不會感到不踏實。”

李長宇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正如您考慮到的,以徐光然為首的這幾個人在南錫政壇影響力很大,南錫體制內和他們有關係的,經他們提拔的幹部很多,尤其是這些過去和他們走得近的一些幹部,現在的心情是最為惶恐的。”

劉艷紅道:“就讓他們不安一陣子吧,中紀委對這件案子十分的重視,但是我們在調查這件案子的過程中會秉承着抓大放小的原則,不可能將你們南錫的問題幹部連鍋端,我們所關注的是處級以上幹部的問題,至於基層幹部存在的問題,以後要交給你們南錫紀委自己處理。”

李長宇又想起了一件事:“劉書記,李培源尊馬之後,我們南錫市紀委出現了一個空缺,省組織部孔部長來得時候羊沒有宣布這件事,不知道省里究竟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