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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三章

張揚的內心被羅慧寧的這番話暖和着,完畢通話之後,他想到了陳雪,這丫頭如今一個人留在香山別院,張揚坐起身來,他決議回去看看。

張揚在附近買了一些夜宵,開着他的坐地虎前往香山別院。

車行中途,突然下起了夜雨,張揚不得不放慢了行車的速度,離開香山別院門前的時分,他拿着夜宵正預備走出來,突然留意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車,張揚皺了皺眉頭,羅慧寧明明告訴他章碧君的那些人曾經離去了,可是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有車停在附近?

風雨中隱約傳來打鬥之聲,張揚內心一驚,他騰空一躍,身軀曾經穩穩落在院牆之上。

卻見院落之中,陳雪和一名黑衣人打鬥正急,陳雪赤手空拳,那黑衣人手握一柄日本武士刀,刀光霍霍,在雨中織成寒光閃閃的刀,向陳雪的周囘身覆蓋而去。

陳雪足尖一點向後疾退,她輕功雖佳,可是分明完善實戰閱歷,張揚留意到那黑衣人的右前方還有一人灰衣蒙面靜靜站在那裡。

張大官人雖然是匆匆一瞥曾經看出那名和陳雪交手的黑衣人武功路數都不是中華武學。

張揚心中這個怒,心這幫宵之輩,趁着老囘子不在這裡欺負起陳雪來了。那名不斷站在角落的灰衣人察覺到身後的異常,他轉身望去,卻見張揚一手拎着打包過去的夜宵,一手握拳站在圍牆之上,雖然距離還有十多米,可是一股弱小的壓力卻曾經漫山遍野的涌了過去,真正的高手從氣勢上就可見一斑。灰衣人雙目悄然一凜,兩道冰冷的寒芒落在張揚的臉上。

張大官人道:“兩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孩子,要不囘要囘臉?有種的跟我打過!”

那名正在防禦陳雪的黑衣人聽到話,手中刀鋒一頓,就在此時,陳雪的手掌曾經由白轉紅,然後又變成近乎半透明的顏色。

張揚從院牆上跳了下去,他緩步離開陳雪面前,向陳雪笑了笑,將手中的夜宵遞給她:“去廚房熱熱,等我打發了這兩個畜生陪吃飯。”張大官人得輕描淡寫,壓根沒有把這兩人看在眼裡。

陳雪接過他手中的夜宵,手上的皮膚瞬間恢復了正常顏色,張大官人心中暗道,生死印,早知道本人應該晚一點現身,看看陳雪的生死印如今終究練到了何種地步?可是他又免不了要為陳雪的安危擔心,畢竟陳雪缺乏實戰閱歷,萬一受了傷,懊悔也晚了。

陳雪靜靜走到一邊,夜雨細密,如煙似霧,兩名入侵者和張揚相距不過三米的距離,卻無法看清張揚輪廓的細節。

張揚笑道:“擅闖私宅,不懷好意,我就算殺了們也是合理防衛。”

剛才和陳雪交手的那名黑衣人手中武士刀猛然一抖,劇烈的刀氣將刀身周圍的雨霧震蕩開來,刀鋒在夜雨中划了一個的圓圈,然後筆直地刺向張揚的心口。

張大官人看到對方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數,心中不由得大怒,他的身軀只是悄然一側,閃過刀鋒,再看時,曾經鬼魅般出如今距離那名黑衣人不足一米的地方。

張揚的身法真實可以用按兵不動來描畫,黑衣人驚慌地睜大了雙目,深棕色的瞳孔也在瞬間增大。張大官人出手毫不猶疑,拳若奔雷,從下到上砸在黑衣人的下頜處,打得他身體倒飛了出去,口鼻間鮮血拋物線狀飛出。黑衣人身體在空中去勢頭不歇飛出五米的距離方才重重落在地上,砸在花盆之上,將好好地一株仙人掌砸得粉碎,不幸不知有多少倒刺扎入了他的體內,那黑衣人躺在地上,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口鼻之中冒出汩囘汩鮮血。

張大官人向那名一直站在那裡的黑衣人望去,用食指指了指他,然後,指尖轉向地下。

灰衣人的右手繞向頸後,漸漸從身後抽囘出武士刀,刀如一泓清水,在夜色之中搖曳,右手將刀尖垂向地面,和身體呈三十度的夾角,夜雨灑落在刀身之上,飛濺出一片凄迷的刀光。

張揚嘆了口吻道:“不就是出刀嗎?他囘媽裝什麼逼?”

灰衣人絲毫不為張揚的話所動,漸漸移動刀身,指向張揚,左手握在刀柄之上,與此同時,他的左腳向前跨出了一步,踏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喀嚓一聲,青石板居然從中龜裂開來,地上的積水為之一震,向上飛濺,此人的下盤功夫極端穩健。

張揚饒有興味地看着他,灰衣人向前又跨出了一步,然後宛如憋住氣的皮球普通彈射而出,手中武士刀划出一道急電,刺向張揚的咽喉。

張大官人叫了一聲好,別的不,單憑這廝的出手速度曾經比剛才的那名黑衣武士不知強上多少。

張揚的身體向右橫跨一步,手掌先前一探,剛才那名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武士刀被一股有形吸力所牽引,朝張揚的掌心飛去。

張揚一把抓囘住武士刀,在灰衣人發動第二波攻擊的時分,反手格住他的武士刀,雙刀相遇,發出鏘!地一聲銳響,灰衣人刀鋒傾斜,貼着張揚的武士刀向下飛速削去。

張揚手段一轉,內息灌注於刀身之上,一個翻腕的動作將對方的武士刀壓在了刀身之下。

灰衣人手中刀順勢逆時針旋轉,切向張揚的雙囘腿,這廝的刀法陰損狠辣。

張大官人挺直刀身,用刀背擋住這一擊,身體和灰衣人接近,用右肩狠狠撞在灰衣人的身體之上,那灰衣人踉踉蹌蹌退了數步方才重新站穩身形,雙手握刀緊貼在右胸的地位。

張揚口中嘖嘖有聲:“日本人!”他盯住灰衣人的雙目道:“我知道是誰了!”

灰衣人一言不發,再度向張揚發起攻擊。武士刀在虛空中幻化出千萬個刀影,漫山遍野向張揚攻擊而至。往往像這種攻擊都是雷聲大雨點,看着攻擊的勢頭很猛,漫天刀光無所不在,但是絕大多數都是虛招,真正致命的只要一刀。

張大官人眯起雙目,看破灰衣人的攻勢,自從修鍊大乘訣之後,他對風險的感知才能躍升了一個台階,隨便就可以辨識出風險所在,張揚只出了一刀,看似平鋪直敘的一刀,輕描淡寫地破去了灰衣人隱藏於漫天刀影中的殺招。

刀鋒劈在刀尖之上,弱小的力氣揉碎了前方的刀光,灰衣人手中的武士刀發出炸裂的聲響,刀刃的碎片雪片一樣落在地上,叮噹之聲不絕於耳。

有形的刀氣隔空傳遞而至,灰衣人臉上的面罩被從中劈開,從額頭到下巴划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微弱的光芒下,柳生道正一張驚慌的面龐顯顯露來。

張揚道:“果真是,黃閑雲派來的?”他向前踏出了一步,一股弱小無匹的壓力將柳生道正覆蓋,柳生道正在這股壓力下苦苦支撐,只覺着周囘身彷彿被有形的繩索縛住,越困越緊。

柳生道正寂然將手中僅剩的那截刀柄扔在了地上,嘆了口吻道:“落在手中,要殺就殺!”

張揚道:“我不殺,但是跑到我這裡來,做些旁門左道的事情,我也不能隨便將放過!”他揚起手,掌影一晃,在柳生道正的臉上結結實實給了兩記耳光,打得柳生道正的面孔登時腫了起來,柳生道正羞憤交集,明明看到張揚出手,可是他偏偏就躲避不開,他知道本人的武功和張揚相去甚遠,咬牙切齒道:“要殺就殺,何必折辱於我。”

張揚道:“回去告訴黃閑雲,今晚的事情必須給我一個法,否則,我連他一同打!”他指了指地上仍未爬起的那名黑衣人道:“帶着他一同滾!”

柳生道正再不話,他離開那名黑衣人面前,抱起了他,漸漸走出了大門,張揚將院門關好,卻見廚房內亮起了燈光,陳雪將他帶來的夜宵熱好了。

張揚奔波了一天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先去沖了個熱水澡,離開餐廳內。

陳雪將一切都預備好了,輕聲道:“吃飯吧!”無論發生了任何事情,她總是這樣的安靜,誰也想象不到這樣一個正值青春韶華的少女,居然會有這樣沉穩的心態。

張揚笑道:“一同吃!”

陳雪默默吃飯,並沒有訊問張揚從香山別院離去之後發生的事情。反倒是張揚本人忍不住了:“章碧君的那些人有沒有過去找費事?”

陳雪搖了搖頭道:“全都撤走了,我本以為事情會就此停息,卻想不到還有人深夜潛入。”

張揚道:“我早就看出黃閑雲不會那麼好意,這廝出借天池先生的六幅作品只是為了迷惑我們,或許另有所圖。”

陳雪道:“他過去曾經在這裡跟隨先生學習過,或許他也知道了一些地下的秘密。”

張揚道:“難道別院的地下還藏有什麼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嗎?”

陳雪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秘密,不過這裡應該好好修葺一下了。”

張揚點了點頭:“過兩天我讓常海龍過去,把這裡交給他好好修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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