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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道:“夢姐,我看一靂要將注件事告訴家裡了,你媽得的是心病啊!”喬夢媛含淚道:“她已經病成了這幅模樣,難道我們還要帶她去西山寺?”

張揚道:“也許她的心結就在於此,或許我們這次的西山之行能夠幫到她。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心中對孟傳美的情況很不看好。

喬夢媛黯然道:“我都不知應該怎樣對我爸說。”張揚道:“這樣吧,我來說!”

喬振粱接到張揚的電話,表現出相當的冷靜,其實就在他和孟傳美之間的感情走到不可收拾之前,他已經預料到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喬振粱道:“她病得重不重?、,張揚道:“情況很糟糕,營養不良,而且好像還中了某種慢性毒藥,可能是長期服食了某種毒素。”喬振粱嘆了口氣道:“她還有救嗎?”張揚道:“我可以救她的人,但是我救不了她的心,孟阿姨厭世的情緒非常嚴重,我擔心她會做出不明智的選擇。”喬振粱陷入長時間的沉默之中,過了許久方才道:“張揚,我會儘快過去,在這期間,我希望你能夠幫助夢媛好好照顧她。”

張揚道:“喬部長放心,只是我感覺夢媛的壓力也非常大,您要不要和她談談?”

喬振粱道:“不用了,我如果那樣做只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有你在她身邊幫忙,我非常放心,我把手頭的工作儘快處理一下,爭取儘可能早點前往荊山。”張揚將孟傳美的情況通報給喬振粱,主要還是從喬夢媛的角度考慮,如果喬家對孟傳美目前的狀況一無所知,那麼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的壓力和責任都會落在喬夢姐的身上,喬夢媛柔弱的肩膀怎堪如此重負,張揚看出喬夢媛有難言之隱,其中應該存在某些內情她並沒有說出來,這從喬振粱的身上也能夠看出,喬振粱對孟傳美的事情表現的非常冷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和慌亂,這和他多年的官場修鍊或許有些關係,但是仍然解釋不清,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幾十年的夫妻,聽聞孟傳美如此嚴委的情況,喬振粱仍然能夠保持這樣的冷靜心態,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夫妻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張揚無意探究喬家的秘密,他所在意的是喬夢媛,如何避免喬夢媛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傷害。

坐地虎沿着清台山西麓的山間公路緩緩行進,自從春陽方面大力開發清台山旅遊,位於山這一側的荊山市西山縣也加大了旅遊投入,這兩年兩地之間的合作並不多,卻出現了爭搶客源的不和諧音符,在對外宣傳方面,都宣傳清台山,可一個位於西麓,一個位於東邊,對旅遊公司的報價也相互砸價,隨着清台山旅遊市場的紅火,漸漸社會上的不良競爭和重重弊端也悄然降臨了這裡。單純以山水風景而論,這邊的風景比起春陽那邊要遜色,可是清台山西麓古迹眾多,尤其是寺廟居多,也成為不少佛門弟子虔誠香客心中的聖地。

汽車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就有開着農用三輪和小麵包車的當地居民過來,他們把張揚一行當成了前來清台山的遊客,這些山民可以提供帶路和安排食宿的服務。

張揚並不需要他們引路,之前就來過這裡一次,汽車行駛到盧家粱,路況頓時變得惡劣了起來,坐地虎雖然是一輛全尺寸全地形的越野車,可是面對前方狹窄的山路也無能為力。張揚只能將車停在了鄉里,在這裡張大官人還是有朋友的,因為盧家粱是周山虎的老家,這次張揚雖然沒有讓他同來,可是知道孟傳美非得要去西山寺之後,張揚就給身在濱海的周山虎打了個電話,讓他跟這邊的朋友聯繫,好幫忙帶路。

張揚的車剛剛停穩,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他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周山虎的好朋友周山河,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笑道:“山河!”

周山河咧着嘴笑道:“張大哥,虎子說你要過來,我和山松一早就來鄉里等着了。”

張揚道:“山松呢?”

周山河道:“他開着三輪在北路口等着呢,我們各守一條道,害怕跟你錯過了,你等着啊!”他轉身大步向北路口跑去。

喬夢媛此時也下了車,看到張揚交遊廣泛,連來到這山溝溝裡面都有他的熟人,不禁嘖嘖稱奇,張揚這才告訴她盧家粱本來就是周山虎的老家,早知道他們要去西山寺,這次就把周山虎給帶來了。

沒多久就聽到突突突的聲音,周山鬆開着農用三輪和周山河一起過來了,周山松遠遠就叫起了張大哥。他們幾個好朋友中,周山虎成了最早走出去的一個,在他們的眼中周山虎無異於鯉魚跳龍門,不但成了政府公務員,而且還找了一位高幹的女兒當未婚妻,周山虎的發跡史在盧家粱一帶已經成為傳奇故事,他本人也成了鄉里青年們羨慕的對象,尤其是周山松和周山河,兩人幾乎和周山虎是同一時間認識的張揚,可他們兩個就沒有周山虎那麼好命。他們對張揚簡直是敬若神明,當然就算沒有其他的因素,山裡人本來就是淳樸好客。

周山河道:“張大哥,你把車就停這兒吧,前面道路窄,你這車根本過不去。”

張揚點了點頭,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出兩條中華煙,每人給了他們一條,又將一個旅行袋取下來放在周山松的農用三輪上。

最後才去車上將孟傳美背了下來,喬夢媛拿着毛毯先在農用三輪上鋪好了,張揚這才將孟傳美放下,喬夢姐摟着母親坐好,張揚又從車內拿了毛毯給孟傳美蓋上,雖然是四月了,可山裡風大,孟傳美身體孱弱,擔心她病情加重。

張揚最後又從車內抱了一箱茅台酒放在農用三輪上,這次去小石窪村,他還有個想法,找幾個老人,詢問一下當年的事情。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周山松方才啟動了農用三輪,在突突突的聲音中,農用三輪奔行在山路之上,孟傳美畢竟身體虛弱,在晃動中,不知不覺就已經靠在喬夢媛懷中入睡。

張揚坐在前方,向周山河道:“陳校長還在小石窪村嗎?”

周山河道:“在,他能上哪兒去?”一旁周山松道:“張大哥,你這次來小石窪村什麼事啊?”

張揚道:“去西//無彈窗無廣告//山寺進香。”

周山松道:“西山寺?怎麼會想起去那裡進香?荊山一帶,香火最旺的是荊山市和觀音院。那個西山寺一年也不見幾個香客過來。”周山河道:“話不能這麼說,西山寺的玉佛一直都很靈驗。前陣子還有個人捐了一大筆錢重修寺廟呢。

幾個人在聊天中不知不覺來到了小石窪村,張揚這次的主要目的是陪同孟傳美上香,所以並沒有在小石窪村停留,農用三輪來到石窪小

學前停下,西山寺位於石窪小學北面的山峰上,繼續前進只能依靠步行了。依着周山松和周山河的意思是想請張揚吃過率飯再走,張揚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執意現在上山。

周山松和周山河商量了一下,決定由周山河引路,帶着張揚他們前往西山寺,周山松留在家裡準備,等張揚他們下山之後留下來吃飯。

張揚把周山松叫到一邊,交代給他一件事,讓周山松幫忙問問村子裡有沒有一個叫張解放的人埋在這裡,如果確有其人,讓他幫忙問清楚張解放的墓在哪裡。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悄悄進行的,張大官人自然不會說明張解放是他親爹。

周山河在前方帶路,張揚背着孟傳美,喬夢媛在他身邊,四人向北峰西山寺走去。

山路非常險峻,可這對張大官人來說並沒有多少難度,背着孟傳美一路上山,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喬夢媛擔心他疲憊,提出休息一下。

張揚這才將孟傳美放下,孟傳美自從來到這裡,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懶得和別人交流。

喬夢媛遞給張揚一瓶礦泉水,張揚喝了幾口,看似漫不經心的遞給她:“你也喝!”

喬夢媛俏臉一熱,心中頓時明白了這廝的險惡用心,可是喬夢媛並沒有拒絕,接過張揚遞來的那瓶水,喝了兩口,悄臉不覺飛起兩片紅雲。還好他們兩人距離孟傳美和周山河比較遠,沒有被他們看到。

張大官人一臉的壞笑,能讓喬夢媛心甘情願的嘗自己的口水,倒也是一件樂事,這廝的想法多少有些變態。

喬夢媛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小聲啐道:“你混蛋!”她的聲音中並沒有生氣的成分,而是顯得羞喜交加。女孩子的心理總是很難揣摩的,換成別人逼她這麼做,喬夢媛早就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可張揚這麼做,她心中卻是喜悅的成份更多一些,她忽然想到,即便是張揚要求她做任何事,她都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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