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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聽到白澤蘭溫潤的嗓音之後,本是迷糊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一把將白澤蘭那張好看的俊臉推開。

該死的,這廝長得這樣好看,又水嫩嫩的,還經常離她這樣近,這不是擺明了勾引她犯罪?

她這個看似十歲的孩童,可是藏了一顆二十多歲的心啊,加上這十年的古代生活,也就是三十五歲?

當簫天歌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更加覺得,自己會對一個十三歲少年,有什麼不純的想法,而感到特別的羞憤。

她從馬車上站了起來,這突然的變臉,讓白澤蘭有些詫異,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就…

簫天歌站在原地順了一會氣,隨後便將門帘掀開來,幽藍早就等候在外面,將下地的木墩準備好。

“主子!”幽藍輕聲喚了一句,簫天歌伸手讓其扶她下了馬車,剛站定,白澤蘭也從馬車上下來,在她身旁站定。

當他們兩人站在這老三所選的地方時,不由相視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顯示着一絲疑惑。

而白澤蘭原本白皙的一張俊臉上,隱隱浮現兩朵紅暈。

簫天歌緊握了下拳頭,有些咬牙切齒。這個老三到底是搞什麼鬼,好端端的皇宮慶生宴,她不要,非得搞到這外面來。

到外面來也就罷了,這又是唱得哪一出?美君閣三個大字,就那樣子明顯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光看這大樓的外形、裝飾,以及這名字,可想而知,這裡是幹嘛的。簫天歌額角抽了抽,在心中思量着,怎麼老三現在也跟老大一個德性了?

不過等一下,美君閣這三個字,似乎在哪聽過,在哪呢?簫天歌在腦中拚命的思索,可是想了半天,都以無果而終。

罷了,像這種地方,又豈是她這個十歲孩童能夠知曉的。

“走吧!”她揮了揮手,淡淡丟出這兩個字之後,便帶頭往裡走。白澤蘭一貫微笑的臉,在此刻終於不見,一雙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緊隨在簫天歌身後。

這一路走來,倒是沒見到幾個人,想必這家店,今日已經被老三包下來了吧。不過想想也是,這堂堂藍御國的幾位公主在此慶生,又豈可讓別的外人在此打擾?

雖然簫天賞強調的是一律從簡,但最起碼的東西,還是必須不能夠丟。在閣中小二的帶領下,簫天歌一行來到了老三所在的包間。

當侍從將門推開,門外的響動,驚動了裡面人,都不由將視線往門外看去。

今日的簫天歌穿了一件粉色的羅衫,因是由專人製作,加上這料子本就是上等的冰絲所制,做工細緻、衣服上所刺繡的花朵更是栩栩如生。

一頭烏黑的長髮,綰了一個簡約而又不失大氣的髮髻,左邊別了一枚白玉發簪,襯着她白玉似的臉頰,更顯得她的五官精緻脫俗,活脫脫就像一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此時包間中,正坐着老大、老三,以及一些長相十分俊逸的美少年。

原本的屋中的喧鬧聲,在簫天歌推門之時,瞬間消失,一瞬間變得極為安靜。

還是老大簫天賜反應過來,忙笑着道:

“老六,你可終於來了,來來,我和老三可是等候多時啊!”說著她將一旁的美少年,隨意一拉,便靠進了她的懷中。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艷麗畫面,若要是她此時的身體,還是前世那成年人的身體,她一定二話不說,與這老大一起玩玩。

但是可惡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讓她這十歲的小身板,怎麼去玩?用手還是用嘴?

簫天歌抬腿,本欲先進去,但想到身旁還跟着一位即將嫁給她的正君,雖她對白澤蘭直到此時,都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起碼,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總覺得跟十三歲的少年,能有什麼情愛?除非她是個變態。

但,事已至此,如今,又是在外頭,這裡又是在女尊社會,自不比她在前世那樣,處處需要男子保護,那麼此刻…

她伸出手,望了白澤蘭一眼,白澤蘭有些納悶,一雙好看的眸子中隱現疑惑。簫天歌二話不說,直接牽起白澤蘭的手,便往裡走。

邊走,邊嘴邊掛起一抹淡笑。走至屋中間,她方站定。

“讓兩位皇姐在此等候,真是臣妹的錯!”而心裡卻想着,你們怕是早就爽得不記得還有我這個人了吧。

然後她望了一眼一旁的幽藍,幽藍上前一步,手中正托着一個錦盒。

“皇妹常年居於宮中,可謂是井底之蛙,不知道這世間有何珍寶,遂只得送三皇姐一些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老三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婢女過來接禮物,一向清冷慣了的老三,此時竟然也面露淡淡微笑,真是罕見,罕見。

當婢女將錦盒遞到她跟前,打開給她看了一眼之後,抬頭:

“三皇妹真是客氣,若這長在長白山上的千年人蔘,也不過是普通東西的話,那麼這世界上,怕是再也尋不出什麼珍寶了!”

老大簫天賜在一旁忙笑着打趣:“老六一向深得母皇疼愛,宮中珍寶,怕是數不勝數,區區長白山千年人蔘,在老六看來,怕是確實普通不過,是吧?老六!”

簫天歌暗自咬牙,這簫天賜,擺明是在挖苦她,既然她做初一,那麼就休怪她做十五。

“大皇姐真是說笑了,要說到賞賜,母皇哪次少了你的那份?只怕你的公主府中,早已經是金山銀山,被珍寶堆積了吧。而且,方才大皇姐的話略顯偏差。母皇身為一國之君,這藍御國的所有臣民百姓,皆是她的兒女,在她眼裡自都是一視同仁。母皇又是聖明之君,自古聖明之君皆將全國臣民視為己出。所以,大皇姐,你剛才那話說的委實不對!”

一席話,將簫天賜一張臉氣得煞白,簫天賞見氣氛有些僵硬,忙笑着打圓場。

“既是來了,又何必再站着,快坐,快坐!”

簫天歌這才與白澤蘭一同落座,簫天賜變臉速度極快,剛才還一臉的陰霾,此時便又笑得燦爛如花。

眼睛直瞟向一旁的白澤蘭:“白君與老六果然是情誼深厚!”

說著,將視線瞟向一旁的老三,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簫天歌好像看到了老三調轉視線時,眼底閃現的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