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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蘭一口氣將要罰的三杯酒統統喝下,簫天歌並不知道這個年紀看上去才十三歲的少年,酒量到底如何。

但是不管他酒量是好是壞,連續一口氣喝了三杯白酒,也該是已經夠了,畢竟他也才十三歲而已。

白澤蘭原本白皙的俊臉上,已經浮現了兩朵紅暈,可見這酒力量挺足。還好只有三杯,若是再多一些,怕是…

只是也因為這三杯酒,讓白澤蘭比從前更顯俊朗,一雙漆黑美目中,迸射點點迷濛,本就粉紅的唇,此時更是水潤亮澤,平添了幾分性感。

她有注意到,對面的老大眼神有那麼一剎那的獃滯,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簫天歌在心中冷哼一聲。

而老三,除了剛才進來時,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便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老三為人清冷、低調,她一直知道。

可如今是她的生辰,她又是選在這種煙花之地,如今她這副模樣,裝得頗像個正人君子,這又是為何?

演戲?莫非這老大和老三都有這種愛好不成。

這老大一刻也不曾閑着,剛敬完白澤蘭,立馬又將矛頭指向了一旁的老七,簫天顧。

“老七,你年紀尚小,本宮就不罰你三杯了,一杯如何?”

她微笑着,視線卻瞟向了簫天歌。好像她一早就知道簫天歌會為老七求情,因而,她連三杯都取消了,而是直接讓老七罰一杯,讓簫天歌連情都沒得求。

但是簫天賜錯了,在簫天歌眼裡,老七是不可能沾酒的,起碼現在不行。

老七微微一愣,說實話,她還真沒有喝過酒這東西,從前她奶娘就跟她說過,喝酒傷身,更何況她還是個孩子,自然是更加不讓喝。

老七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微微有些顫抖,粉嫩白皙的肉肉手掌,端起桌上那白玉的酒杯。

在此時看來,尤為顯得滑稽,簫天歌終於忍不住,從老七手中,一把將酒杯奪過來。

“大皇姐,我看老七這一杯,還是讓我來代喝吧!”她說罷,完全不等對方,以及在座眾人的反應,而是直接將酒一口氣喝下。

她沒有注意到,當她喝下這杯酒時,對面坐着的老大與一向清冷的老三,眼中所閃現的那抹興奮之色。

老大懷抱中一邊抱了一個絕色男子,大聲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藍御國的皇室血統,這喝酒乾脆的勁兒,真和我們的母皇相像!”正說話間,她便湊到一個清俊的少年臉上,毫不避諱的重重親了一口。

老七膛目結舌,愣愣的望着老大簫天賜左擁右抱,對着左右兩美男左右開弓,一人親了一口。

簫天歌在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真是姦夫**,餘光不經意一瞟,只見白澤蘭此時也是面紅耳赤,有些坐立不安,且看他的眼神,比之剛才更為迷濛,還某些光芒在眼中閃爍,這…

簫天歌在心中暗道一聲壞了,這酒後亂性,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料到白澤蘭這小子,年紀不大,定力竟然如此不好,區區三杯而已。

這時候一直未曾說話的老三卻在此開口了:

“白公子許是不知道這閣中酒水太過厲害,不知這酒有後勁,來,先喝杯水緩一緩!”

靠!這老三的聲音原來可以這般溫柔似水,嬌滴滴?而且剛才她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笑了?

而且對象還是白澤蘭這小子?從前,倒是知道老大對這小子有些喜愛,卻從沒有注意過老三,原來,真正喜歡這小子的人竟然是她!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簫天歌不由多看了白澤蘭一眼。劍眉星目,鼻樑筆直高挺,肌膚勝雪,還因酒後,有些潮紅,氣質儒雅高貴,在這偌大的藍御京城之中,他自然是算的上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而且,他美則美矣,還有這一股子仙風道骨的氣質,讓人更加覺得只可瞻仰,不可褻瀆!

白澤蘭似乎是在做着某些掙扎,以往清明的眸子中,從喝下那幾杯酒之後,漸漸變得迷濛起來。

他微眯了眼睛,仍舊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瞬間,屋中立時靜了下來,渀若全世界的焦點,光芒都只照射到了白澤蘭的身上,這一抹笑,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傾國傾城。

“多謝三公主!”就在大家都愣在他那抹笑容之中時,他緩緩開口,仍舊是那種不快不慢的語氣,卻溫潤如玉,低沉好聽。

真該死,十三歲的孩子,聲音怎麼可以好聽至此,就像鴉片一般,叫人戒也戒不掉。

而對面的一向沉穩、清冷的老三,竟然臉紅了,竟然在白澤蘭輕輕道出一句多謝三公主之後,不爭氣的臉紅了!

簫天歌坐在二人中間,怎麼感覺有種被無視的感覺?而白澤蘭竟然當著她這位正牌妻主的面,當面與老三**?

胸腔里似乎憋着一股子,且不管是什麼氣,反正就是十分難受,還有種酸酸的感覺?

誠然她簫天歌不是變態,也沒有戀童癖,但是她的正夫,又豈可讓別的女人隨意調戲?

既然他白澤蘭是她的男人,那麼,他的一切,就該由她來負責,何時輪到別人去管?

更何況,這位老三,擺明了對白澤蘭春心萌動,目的不純,這就更加不可以。

“多謝三皇姐,不過蘭有臣妹在,就不勞三皇姐費心了!”

說罷,她從袖中舀出一條帕子,正準備幫白澤蘭將額頭的汗擦拭乾凈,可她的手指,剛觸及到白澤蘭的額頭上時,似被燙了一般。

“你怎麼這樣燙?”望着白澤蘭漸漸變紅的臉,以及剛才觸摸到他的額頭,簫天歌無不是有些擔心。

白澤蘭似乎有些慌亂的,將視線別開:“可能是那酒後勁太足,此刻起了效果了吧。”說完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強壓心中的某些東西。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雖面上通紅一片,但語氣與動作卻仍舊一如從前。

“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不甚酒力,怕是有些上頭了,我先出去醒醒酒,望四位公主見諒!”

說罷,他轉身,在轉身之際,簫天歌似乎看到了在白澤蘭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