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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頗為羞澀的瞟向簫天歌,而此刻簫天歌的眼睛卻直直的盯着他的青蔥玉指,明明是一個不會武功之人,為何他的虎口處會有硬繭?

心中不由一咯噔,而後笑着將視線挪向雪的臉上。心中卻仍舊在懷疑,剛才是否是看走了眼?

為了證實她沒有看錯,不由伸手將雪的手掌握住,而指尖也趁機撫上那虎口之處,果然如她所見一般,那裡並非光滑細膩。

“你竟懂其意思么?

簫天歌面帶微笑,可心裡卻已經對這個雪起了疑心。若當真如雪所言,從小習得琴棋書畫,他家中定是富貴之家。

若是如此,他應該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男,這雙手也該是光滑細嫩才是,怎會無端端的有硬繭?

而雪並不知道簫天歌此刻的心事,見她如此情意綿綿的直盯着他,又抓住了他的手,臉忍不住再次一紅。

將頭往下垂,眼中流光溢彩,掩飾不住的嬌羞,若非不是她親手摸到了,她也真是無法對這容貌清秀,心地善良的雪起疑心的,可是此刻卻不得不如此。

而正當她思忖之時,雪卻在此時略微憂鬱的開口:

“小時候因為好奇,所以曾偷偷在姐姐們身後偷學過幾日武功,可奈何我從小身子骨就弱,武功不但沒有練成,反倒是讓我這手掌上留下了一排的硬繭。

邊說著,他邊將手掌翻轉過來,展現在簫天歌眼前,簫天歌心下一怔。

此刻她心中有兩種想法,一種是,這位雪無論內在還是外在,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不但有着一張絕世的容顏,更有着一顆慈善的心。

還有一種,那就是他不但會演戲,而且心思十分通透,舀捏得准別人心裡的想法,而且滴水不漏的又用自己的方法將別人的懷疑擋回去,從而讓人無處下手。

誠然,簫天歌在心中也希望她眼前的這位略顯嬌羞的男子,不該是這樣一位心思縝密、深沉之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且這雪實在來的太過巧合了一些。

簫天歌垂了眸,指尖輕撫着雪的掌心,微笑道:

“世俗之人豈會完美無瑕,若是上天不給你一些瑕疵,也該遭人嫉妒了,況這你也算不得什麼瑕疵,充其量只能說明你當時偷學武功時,比較用功而已。”

雪抬眸,一雙眸子柔情滿滿,水汪汪。說實話,簫天歌也並非是個坐懷不亂之人,被如此美男這般深情款款,直勾勾的盯着,還真是有些把持不住。

而這位雪外表雖嬌羞非常,然而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巧笑間竟然直接滾至簫天歌的懷中。

想想她此時還不過是個十四歲左右的黃毛丫頭,雖然其靈魂已經三十多歲了,但身體的小還是不容忽視的。

可這個雪雖然看似柔弱,但好歹還是個男人,年紀上也比她要長了幾歲,如此這般直接滾落至她懷中,委實有些滑稽。

簫天歌驚訝之餘,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像不像是怪叔叔在調戲小蘿莉的一幕?

而且還是怪叔叔在小蘿莉跟前撒嬌的一幕?只是這位怪叔叔稍微年輕一些,長得太過清俊了一些而已。

“殿下您真會說些安慰人的話來,若是殿下不嫌棄,可否讓我伺候殿下左右...”

他邊說著,蔥白如玉的指尖,便毫不忌諱的撫上了簫天歌的臉頰,簫天歌在心中暗自倒抽一口冷氣。

良家男人,怎會如此沒有分寸?竟然在軍營之中主動勾引良家少女?雖然到頭來,她倒是沒有什麼損失,可是卻有辱他的名聲不是?他當真想着今後不用再嫁人了?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往往對於得不到的東西,才會想法設法的想要得到,而即便是天仙,他若是主動送上門來,那種味道自然就變淡了。

況,她簫天歌還不是一個只要是美男,就會找不着東南西北胡亂去上的女人,這一點她自然是可以十分肯定的。

不過她也不吃虧,倒是想看看這位雪公子,到底可以進行到何種地步,故也未加推辭,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當雪面含嬌羞,本欲將鮮艷欲滴的紅唇主動湊上來時,卻被這簫天歌這種表情弄得堪堪就止在了那裡。

他略顯得有些尷尬:“殿下...”

簫天歌挑眉,瑩白的指尖挑起雪的下巴,對着他一陣左右觀賞,最後輕嘆了一口氣道:“倒是生了一副好面容,只可惜...”雪聞言不由低聲喃喃道:

“可惜?”

簫天歌將眼睛慢慢一眯,成為一條直線,俯低了頭,欺身至雪的耳旁,對着他的耳垂輕輕吹了一口氣道:

“只可惜你不是我的菜,不然,你也不用如此大費周折的過來接近我了-玄逸!”

簫天歌伸手一把將瞬間僵硬的男子推開,臉上仍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而眼中卻已然再無其它半分笑意。

玄逸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間,片刻後便回過神來,不由自嘲一笑。

“你何時知道的?”

“嚴格來說,從你在雪地里昏迷開始,我就已經懷疑你了,只是當初還不大確定。不過玄逸,你是否也太過自信了一些吧,一定認為本宮是個好色之徒,定會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住,自大到竟然不用易容,就蟄伏本宮左右。你當真就不怕本宮去查你的底細?哪個富甲一日間竟然可以湊齊那麼多糧食,又有哪個人,在得知本宮身份之後,毫無半點懼色,淡定從容,甚至還敢日日追隨左右?雖然你的布局看似挺巧妙,裝路人昏迷不醒,用美色吸引她人眼球,再貓哭耗子,送糧,報恩。這在他人看來,確實是合情合理,但是你別忘了,本宮是誰,本宮可是藍御國的昇平公主,你的那點小把戲,就像試圖忽悠本宮?談何容易!”

玄逸臉色突變,簫天歌繼而又道:

“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太過自大,你當初明知本宮被困山間,軍中無主帥,正是群龍無首,軍心渙散之時,你該不遺餘力,斬草除根,而並非只是燒燒糧倉而已。你可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還是你認為,你以的礀容,本宮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最後不費不兵一卒,就棄械投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