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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聯邦控制的三個可居住殖民行星中,

聯邦在火之星遭遇的抵抗是最激烈的——因為那已經演變成滅族戰爭。

在風之星佔領的面積比率是最多——因為陸地上有着大量的山川隘口,直接把握住,就能輕易地控制一大片。

而水之星雖然佔領面積最少,卻是控制得最穩當的,聯邦雖然只控制了水之星百分之二十的區域,但是這包括所有的陸地以及附屬的淺海大陸架,近乎九成以上的人口。

聯邦對封建主們懷柔,並且允許了那些持溫和教義的教會存在。很輕鬆地維持了這個星球基本的秩序。

現在水之星上和聯邦作對的,只有“少數”極端教條的集團。

但這個“少數”其實也並不少。

水之星上有二十億人,反抗派依舊有一千五百萬人該數據按照南方海域的磷蝦消耗量預估。

他們在深海角落中構建反抗基地,利用海水的遮蔽性質來隱藏,聯邦短時間內無法找到他們的基地。

這些抵抗派在民間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畢竟矛盾重重的社會中,總有一些人需要尋求宗教的安撫。

均摘星跑出大使館的時候沒有碰到。若是多在下面逛幾個月,是能通過民間的法武者,查到這些抵抗派的接頭人的。

……

說起水之星的法術位傳承,還不得不說宇峰這個人,他是天啟歷末年至宇宙歷初年,千川共和國南方法武者泰斗宇庭的曾孫。在宇宙歷一百五十年,他作為宇宙尖兵抵達了水之星,在還是戰爭的時期,他和水之星的女孩相愛了,並且皈依了一個叫晨輝之光的宗教。

均摘星非常懷疑,這傢伙是奉命打入水之星的探子。因為後續隨着水之星被聯邦佔領,這個晨輝之光迅速變成了溫和派。

他作為一代宗師,從聯邦那兒帶來了法術位植入的技術和傳承。

法武者極大地衝擊了這個星球上傳統法師的領域!因為過去施法是水之星上貴族的能力,但是隨着工業發展,藉助一些器械,在信息時代總結出來的法術位技巧,要比傳統法術更有優勢,這套較為現代的傳承很快就在水之星瘋傳。

極為諷刺的是,現在水之星無論溫和派宗教還是極端派,都把法術位這種舶來品當成了教派階級考核的標準。

因為法武者的各種標準,以及戰力評判,要比水之星傳統的超凡體系劃定更加明確和清晰。

當法術精度、切換速度,以及流暢度等種種相關戰力要素都有標準可依時,也就意味着極少有越級挑戰只有標準劃定得不清晰,對強弱判斷不準確時,才會有越級挑戰,所以在教派內部管理上,匹配待遇等級也就很方便,不至於讓表面弱者居於表面強者之下。

現在不少水之星的底層年輕人,隱隱期待成為法武者,修習力量掌握命運。而水之星的封建主們雖然有聯邦提供的機械戰服,足以正面擊潰法武者。但是機械服相當於機車,其金屬肌肉需要時常維護,不可能永遠穿戴。可以防賊一時,不可以防賊一世。

水之星封建主們對強大的法武者以及背後的宗教妥協了,甚至在不少地方貴族的家中,法武者還能成為上賓。

這種水之星的封建主和宗教相互制衡,也是聯邦樂意見到的,防止在和平區內任何一派徹底做大,然後勾結極端者的組織。

當然,聯邦對法武者也自然談不上信任,隨時都高度戒備着。

現在這個直接在女皇宮殿舉辦的星球最高規格聚會上體現了!而白覓海帶着均摘星參會時,一組重裝機械裝甲部隊,直接站在宮殿門口。

這些金屬智能部隊毫無感情地對參加宴會的貴族進行搜身。

均摘星看着走道兩旁對自己敬禮的智能士兵,又看了看一個個不得不被搜身才被放行的貴族,心裡不由得搖了搖頭。

均摘星:傲慢,太傲慢了。聯邦真的是連一點平等姿態都不屑表達。

這些賠着笑容的貴族在接受這種軍事風格的搜身時,他們的腦海中絕對不會想着什麼好,這也是抵抗派在這能有活力的原因。

白覓海很顯然也沒有在意這點,或許說也不屑於在意,他駐軍水之星,一旦查到有當地貴族聯繫抵抗派,直接鐵血剿滅。

現在他一路無視那些王宮守衛,非常理所當然地帶着均摘星步入了王宮中。

在王宮宮殿里的王座前,白覓海面對一位端莊成熟的女性鞠了一躬,這位女性是永恆之藍的國家之主。

儘管均摘星心裡吐槽道:“màishēn換來統治權。”但是在表面上,對這位女皇行了非常重的大禮。

這讓大廳中的貴族們紛紛側目。

白覓海愣了愣,然後笑着將均摘星拉了起來,低聲勸說道:“這是我母親,我行禮是為了孝道,你只要微微鞠躬就可以了。”說到這,他拍了拍均摘星的背,示意他昂首挺胸。

他作為聯邦最高軍事長官,要不是他母親是永恆之藍的女皇,他就是標準的太上皇。

白覓海從精神到出身都是正兒八經的土之星人,而女皇是精神上的水之星人。

女皇的血統是五百年前移民到水之星,然後本土化的那一批高級指揮官,否則無法給白覓海提供基因數據。

均摘星看着白覓海認真的表情,低聲說道:“我覺得需要保持對陛下必要的尊重。對了,你母親大人,不是很嚴厲吧?”

這時候女王露出了笑容說道:“覓海,你帶着的這位小朋友可愛得很。”

白覓海說道:“母親大人,他是我的學弟,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也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學者大製造師。”

女王愣了愣,作為水之星和聯邦外接的窗口,這位女士知道指揮官和大製造師的概念。

均摘星深深地彎腰:“尊敬的、仁慈的、美麗的女皇陛下,整個帝國到處都是您的聖德顯照,如太陽初升海面重疊的金鱗。”

這位女王對均摘星點了點頭,但是臉上掛上了笑意。

當均摘星跟着白覓海坐下,不由心道:“這個世界誰不喜歡聽好話的呢?有時候,沒有利害利益誘發戰爭,又無法逼迫對方認可自己理念的時候,就該和平共處,互相尊重呀。”

而一旁的白覓海拍了拍均摘星,發送了一個信息光粒和均摘星的信息光粒對接:“你不會想要在這受封吧?”

均摘星搖了搖頭,回發一個信息光粒:“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師娘面子很重要,師哥,你這樣居高臨下,難道真的沒事嗎!”

白覓海愣了愣,然後笑着看着均摘星:“額,我有什麼不對嗎?”

在白覓海微笑的注視下,均摘星點頭吸了一口氣:“我知道聯邦控制水之星的策略,但這是你的母親。”均摘星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盤旋的無人炮艇機,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