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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情景,就好像是一座神峰直接跟一頭金鷹碰撞在一起,金鷹雖然強橫,但撞擊在神峰上,依舊被當場撞的四分五裂,直接粉身碎骨。

徹底的崩碎。

砰!!

在蠻漢身下的血月台以驚人的速度跨越虛空的界限,在粉碎金色戰箭的同時,血月台轟然間出現在那名中年修士身前,與其腳下的血月台直接碰撞在一起,這一碰撞,立即,兩座血月台彷彿是兩塊磁鐵一般,詭異的粘在一起,怎麼都無法掙脫開來。

彷彿,本身就是連在一起般,不可分割!!

兩座血月台,竟在詭異的相互融合,不斷的融合在一起。

“殺!!”

在血月台連在一起的瞬間,那蠻漢頓時跨步上前,腦後烏髮飛舞,散發出一種狂霸的氣息,手中拳頭再次朝着那中年修士頭顱毫不客氣的直接轟擊下去,那一拳,如泰山壓頂,霸道蠻橫,簡直如無邊山嶽呼嘯而來。

“你給我一起去死!!”

那名中年修士在那可怕的拳意下,幾乎感覺到渾身都要窒息,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全身,想讀不想,伸手朝着背後的箭壺中一拍。

嗖嗖嗖!!

幾道撕裂真空的可怕箭嘯聲當即迸射而出,九道金光包裹着的戰箭閃電般的朝着蠻漢雙目,心臟,喉嚨,眉心等周身要害兇狠的迸射過去。那氣勢,儼然是要直接與其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砰!!

但那蠻漢看到後,卻只是一片冷漠之色,竟然對迸射而來的戰箭毫不躲閃,兇狠的直接撞擊而來一拳霸道的轟擊在那中年修士身上,隨着一聲轟鳴,那中年修士竟被一拳打的四分五裂,血肉崩碎。當場隕落斃命。

而那九道戰箭落在蠻漢身上,竟然生生迸射出幾道可怕的火星。

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僅僅只刺進幾分就被生生扼制住,自〖體〗內逼了出來,身軀一動間,戰箭被震的粉碎,化為嵛粉。

而一道驚呼聲卻依舊殘留在半空中:“武修武體!!”

無數血肉向四周迸射出去。

但詭異的是,這些向外迸射出去的血肉竟然絲毫無法脫離出血月台的範圍,一崩碎,立即就莫名的鑽進血月台中。轉眼間消失不見而那座血月台,更是快速的融合在一起,頃刻就化為原先的大小,但血月台上傳遞出的氣息卻當場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而且,看血月台上,本來空無一物的血月台上,赫然浮現出一輪如月牙般的血色殘月。在殘月出現的剎那,血月台整個氣息頓時徹底變得格外不同,彷彿,突然間,在血月台上,多出一種莫名的神一般。

而屹立在血月台上的蠻漢整個身軀卻詭異的一震,跟着雙目間,迸射出兩道精光大吼道:“好一個血月台,這種殺戮,我喜歡。”

“哈哈,殺!殺呀,原來血月台竟然還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好處,

殺呀,誰敢擋我的路我就殺誰,古來大神通者誰不是在殺中得來,這次我就要殺出一個無限的未來。”

“哈哈誰敢與我一戰,這次血月洞天果然是來對了,這次拚死也要戰上一場,只要不死,我就是贏家。“在天地間,無數殺戮瞬間爆發,那些本來試着相互廝殺的修士,但凡獲勝者,一個個臉色當場變得極為的古怪,但在眼中,除震驚外,更多的卻是一種喜悅與驚喜。當場就變的殺氣騰騰,口中發出陣陣狂呼聲。

這種殺音,當場就讓本來還有些克制的陽間修士徹底的混亂起來,紛紛朝着身旁的血月台席捲而去,一個個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種近乎癲狂的神色。

陰間地府,鄄都城祭天台上。

閻復生屹立其上,抬眼看向虛空,那漫天血月台的景象,哪怕是在陰間都照樣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種景象,極為的詭異。

目睹虛空中血月台上激烈的廝殺。一個個陷入到近乎瘋狂的境地中。

無數血肉橫飛。

大批修士幾乎在以驚人的速度接連不斷的隕落,各種法寶激烈碰撞,各種法術分布虛空。那景象,當真慘烈無比,但偏偏,隕落者的血肉,根本沒有落到血月台外,彷彿直接被血月台吞噬一空,徹底化為虛無一般。

“哼,陽間修士果然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相互廝殺果真是招招斃命,施展的都是殺招,人族,果真是最擅長內鬥。”

“這些修士殺的如此激烈,只怕血月台的廝殺中可能存在着某種奇異的原因在裡面,不過,陽間修士內訌,死的越多越好,越是多,就越是對我們有利。反正,削弱的又不是我們地府的實力。”

地府修士目睹後,紛紛不屑的發出議論道。

但也看出,只怕,在血月台中,存在着某種外人所沒有看到的玄機之處。

“此刻動的,只是陽間一些小宗派與諸多散修而已,真正的大宗派,可是一絲都沒有動彈,看來,這是在等待本王的出現。我若不去,只怕諸宗也不會輕舉妄動。這是諸宗擺明車馬,等待本王親身入陣。

擺下了擂台,等我前來。”閻復生絲毫沒有為那些廝殺所動容,目光只是掃視在陽間諸宗所在的方向與區域,但凡一些大宗派,竟然皆沒有馬上出手加入廝殺當中的跡象,這儼然可以看出其不同尋常之處。空氣中瀰漫著肅殺之氣。

“復生?”

雪憐微微皺了皺眉,開口叫了一聲。

閻復生淡然一笑,在其臉上掃視一眼,領首點點頭,跟着,陸續在諸葛等身上掃視而過後,道:“陽間諸宗在等待本王,我閻復生,面對過無數次生死一線。又豈怕這一次的挑戰,哪怕是擺明車馬,要阻殺於我,但未曾到最後,誰阻殺誰,誰又能真正的清楚。諸葛,其他事情,就交由你總領全局,洞天之內,交給本王應對。”話音落下間,心念一動,巨大的鬼門豁然間在虛空中打開,隨身間,直接踏入鬼門中。

咔嚓!!

與此同時,在蠻州,天傾戰場上空,一陣扭曲間,漆黑的鬼門瞬間打開,打開間,閻復生的身影應聲踏出。

刷!!

在踏出的同時,一枚血色的令牌豁然間自手中凌空飛起,如無數令牌一般,在飛起後,立即將天地間龐大的血月月華快速的席捲一空。

轉眼間,一座方圓一丈大小的血月台赫然浮現在虛空中。

血月台上降下的血光,瞬間令閻復生憑空的出現在血月台上,那道血光,落在身上時,哪怕是他都沒有抗拒之力,自然的被攝取上去。

“血月台上,誅九而登天。有意思!!”閻復生踏足血月台,並在幾個呼吸間將血月台上傳遞而來的訊息吸收理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虛空中那兩輪巨大的血月。

兩輪血月並非靜止,而是在緩緩移動着。

刷刷刷!!

在閻復生踏足血月台上的瞬間,自整個血月界中,彷彿有一雙雙眼眸子同時朝着其所在的位置注視而來,目光中,帶着一種凌厲的殺意,那殺意,幾乎是毫不遮掩的。能直接刺痛肌膚血肉。

那種敵意,焉能隱瞞的迂閻復生的感應。

在剎那間,好似置身在無邊殺場之中。

“閻王,你終於出現了,不枉我足足等了你一年。”豁然間,一縷凌厲的殺機貫穿九霄,直接自遠處生生落在其身軀上。

那森冷的冷喝聲,幾乎直接讓天空中不斷飄灑的血雨生生變成冰雪,冰錐。那話音中,傳遞出一種傾盡四海萬11,都難以洗刷的無盡仇恨。那種仇,當真能將整個天地覆滅。

閻復生隨即定眼掃視過去,只見,在千丈外,一座血月台當場衝天而起,在上面,赫然是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這老者,臉上滿是陰沉與可怖,滿頭髮絲已經徹底的化為雪白,自衣袍中伸出的雙手,看起來極為的乾枯與猙獰。

渾身被一層陰冷的氣息所環繞。

在其手中,赫然提着一柄漆黑的戰弓。在戰弓上,赫然可以看到有無數面目猙獰的厲鬼圖畫,栩栩如生,讓人心膽俱寒。那雙眼眸中,浮現出的是一種難以磨滅的仇恨。

“御鬼宗餘孽!!”

閻復生掃視其一眼,以其強橫的靈魂境界,幾乎當場就察覺到這名老者身上傳遞出的熟悉氣息,那是與幾乎滅宗的御鬼宗中弟子完全相似的氣息。那是御鬼宗獨門功法所產生的獨有氣息。或許,擁有這種氣息的,並不一定是御鬼宗的,但有這種氣息,更是對其產生如此驚人仇恨的,那就只有御鬼宗。

“餘孽?呵呵!!

”那老者口中發出一聲森冷的怪笑聲,笑的極為的凄涼,目光死死的盯在閻復生臉上,冷笑道:“好一個餘孽。你毀我御鬼宗數千年基業。今日,我宗,卻變成了餘孽,閻王,你手段,當真狠辣,殺我宗門弟子無數,你是閻王,你可想過,你會不會有報應。因果循環,你可知,今日,會是你的忌日。”一字一句,宛如自牙縫中直接蹦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