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應,嗯,也就是腹黑眼鏡哥讓將晏折騰了大半天,比家養的貓兒還要服順。
有個這樣聽話的玩偶,一開始將晏是很有興緻的,他給水應換上各種各樣禁慾系服飾,擺pe拍照,馴養寵物什麼的,都喜歡牙尖嘴利懂得反抗的,那才有快感,水應這廝,除了心中那點堅持和信仰,對周遭的一切極度漠視。
他能謀划著將寄生蟲放上飛船逼迫溫小仙等人妥協,後果是可以想見的。
那種反人類反宇宙的東西,就算是對低級並且噁心到極點的種族也是禁止使用的。他當初的確想過,做這樣的是可能會有三種結果。
第一,他們成功被嚇到,答應留下來,為紫府秘境的發展貢獻心力。
第二,都是硬骨頭,堅持不妥協,被寄生蟲侵蝕死在茫茫宇宙中。
第三,成功逃脫。
針對這三種可能,他計算了比率,成功逃過的可能性近似於零。在大氣層之外的茫茫宇宙空間,沒有充足的氧氣供應,不僅如此,就算他們有辦法抵制寄生蟲的侵蝕,飛船抵不住,沒有飛船,沒有緊急逃脫的備用艦,二十一人的龐大隊伍逃脫的可能性簡直太低太低。
人生總不是一帆風順的,都得搏一搏。
一味的求穩妥,永遠看不到驚喜,巨大的風險伴隨的是驚人的利益。
這樣的認知讓他義無反顧的壓上了所有的籌碼,步步驚心,整個劇情順利的按照他預想的方向推進,只可惜,在抵達終點之前來了個神轉折。侵入宇宙微博看到那些視頻照片,他就知道有這一天,心理準備早已經做好了,他謀划了一切,準備以自己的鮮血撫平被褻瀆的遠古修真者的憤怒。至於後事以及紫府秘境未來的發展方向,他都通過定時郵件交代了下去。
沒有任何顧慮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賭博都是有輸有贏的。
賭輸了還能活下來,這本身就是奢侈。
他當著全宇宙所有人的面,以信仰起誓,成為花孔雀戰隊的奴隸,水應很快就帶入角色,他做的很好,非常好。好得讓將晏憋屈。
容賤人看着煞氣騰騰的五師兄。“喲,給爺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難得事件圓滿解決,仇也報了,咋還氣着?”
將晏已經沒力氣解釋了,他直接將容賤人帶到宇宙航母特別增設的奴隸房去,擺明了懶得解釋,讓他自己看。容賤人真好奇了,他當然知道房內是那陰險腹黑差點坑死他們的眼鏡,那廝已經淪為階下囚。任他們揉搓,怎麼還能把將晏搞得這樣憋屈?
情況不對啊。將晏的德行容賤人是知道的,橫行無忌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這事有貓膩。
抱着查出真相的想法,容賤人退開房門進去了。
他一眼就看到蹲在牆角的水應,穿着情趣貓咪裝,頭上貓耳朵,屁股後面還有根毛絨絨的尾巴,白皙的脖子上是皮項圈。聽到門口有動靜,他緩慢的轉過頭,黑色邊框的眼鏡已經取掉。丹鳳眼極美。
我擦――
這不是容賤人的心聲,而是五師兄將晏的。
他腦子裡就跟塗了漿糊似的,忒么,他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地,為毛,一轉眼這貨就變成這樣?
雖然是奴隸,他是男人,作為正常性向的戰團,唯一可能享用這貨的就是團長溫小仙。那位最近很忙啊很忙,一方面悼念大崑崙的師傅師兄,一方面相夫教子。溫希正那死孩子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既然溫小仙對他沒有非正常的念想,就算身為奴隸,他的貞操至少是安全的,不至於淪為奴。
可為毛還會變成這樣?
容賤人不知內情,他雙手捂胸狠狠退了一步,離將晏老遠。“我擦,想不到啊,你丫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這也太禽獸了。那話怎麼說的來着?士可殺……殺……”
士可殺不可辱!
忒么,把他擄回來當奴隸難道不是羞辱嗎?
而且,這身行頭同他沒關係好不好?
將晏覺得,他還是有節操的,至少就目前為止,只調戲妹子,對純爺們沒那方面的想法。
“不是我。”
容賤人乾笑一聲,點點頭,算是相信了他的說法。
背後的真相是什麼?
這貨在咆哮!忒么不是你難道還是他自己穿上去的?要我這麼告訴你,你信?絕壁不信啊!“這個,將晏兄弟,我就不留在這兒打擾你的好事了,你慢慢忙,距離弗洛剋星球港還有至少兩天時間,你慢慢玩,爭取搞出點新花樣來!”容賤人擺出一副我不歧視你的模樣,還衝將晏擠了擠眼,兄弟,我懂的。
懂你媽了個b啊!
將晏想拉着他解釋清楚,說他花心什麼的就算了,要是傳出去他喜好男色,以後還能泡上妹子?
為了幸福生活,不行,絕對不行。
“容老弟,你……”聽我說啊,擦!
一句話沒說完,容賤人跑了。
水應還一臉無辜,他蹲在牆角,抬頭仰視將晏,搖了搖尾巴。
這是在賣萌嗎?
將晏腦子裡那根理智的弦終於崩了,他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開口:“誰把你辦成這個樣子的?”
某人已經完全帶入了奴隸這個角色,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的腹黑精明勁,聽將晏問他,他偏頭想了想,說:“不認識。”
……果然,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有人暗度陳倉了。
“別人讓你穿你就穿啊,他要艹你你還主動撅屁股?”
五師兄大人,你以為這種程度就能刺激到這貨?你錯了,大錯特錯,某人誠懇的點頭,“我是奴隸,奴隸是不能反抗主人的!”他彷彿察覺到將晏心情很糟,又補充道,“主人你生氣了?我做錯什麼了嗎?請狠狠地責罰我吧!”
金剛鑽內心的五師兄將晏斯巴達了!
他蛋疼菊緊大姨媽橫流啊擦。
這是怎樣的神進展。先前雖然也有聽話過頭的嫌疑,至少他還是正常的,怎麼出去一趟再回來,這貨就扭曲到這地步了呢?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將晏覺得,他完全沒有勝利者爽歪歪的心態,自從接手這個努力,三觀就死了。
水應改蹲為跪坐,雙手乖乖的戴着貓爪套。放在膝蓋上,仰着頭期待的看向將晏。
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吧,他是抱着從精神上折磨這貨的想法把人弄回來的,並且還強行賦予對方奴隸的身份,本來吧,他新鮮期就那麼兩天,虐得差不多了肯定要找個地方把人打發出去,將晏想到了開頭,卻沒有預估到後續的發展和結局。水應適應得也太好了啊……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啊?摔!
將晏啪的把門摔上,匆匆忙忙找孔雀調監控視頻解惑。他走得太匆忙,完全沒注意到。合金門關上的瞬間,水應就低下頭,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