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就說上山了啊,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得問這邊的經辦人。”
葛訥柔眉毛一豎,“問問問,就知道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她氣呼呼靠在椅背上。
弟子們無所適從,一個個噤若寒蟬。
葛訥柔突然抓起手邊的杯子朝先前說話的那人砸去,“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不是要去問情況嗎,你倒是去問啊!”
弟子“……”
行,你是元嬰尊者的獨女,你說什麼都對。
他挑開紗簾,走到一旁去聯繫經辦人去了。
葛訥柔在哪裡都不可能虧待自己,哪怕到了荒山,她也要舒舒服服的,她待的地方早已經被凌霄宗的弟子剷平了,還掛上了紗簾擋風,角落裡還熏着香。
經辦人接通了通訊,“什麼事?”
弟子“還問什麼事呢,大小姐都發火了,玄爻派那個女修呢,人哪兒去了?”
經辦人“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除了你們,我根本沒發現誰上山了,我還說那女修都沒來,怎麼大小姐來怎麼早呢!”
弟子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一邊說來了,一邊說沒來,那肯定是中間盯梢的弟子出了問題,但那兩個弟子並不在這裡,大小姐肯定得衝著他撒氣。
他在心裡盤算了一番,走回到了葛訥柔身邊,“大小姐,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對陣法也不熟悉,怕是不會用,要不您親自去瞧瞧?”
葛訥柔怒氣值直線飆升,刷地站起身,站在邊緣的弟子立刻幫她撩開紗簾。
弟子輕輕揉了揉心臟,還好把鍋甩給經辦人了,他想了想,留在了原地。
大小姐正在氣頭上注意不到他跟沒跟,只要他不去礙眼,大小姐根本想不起他,他還是留在這裡虔誠地祈禱小夥伴們還能好好活着。
與此同時,江涁和薛婉離已經分別踩着度厄和上生抵達了未名山,山洞前的那一點點天然的障眼法根本瞞不過江涁的眼睛,他們二人直接降落在了洞口。
“什麼人?!”
江涁眼神淡漠地輕彈度厄一下,度厄直接飛出劃破了經辦人的喉嚨。
薛婉離動作也不慢,江涁出手的瞬間,她的神識就延伸了出去,那幾名弟子一死就被她裝進了儲物袋裡。
她挑眉看向地面的血跡,不是太滿意。
動作都這麼快了,怎麼還有血滴在了地上?
她面無表情地摘掉沾血的草葉,用手指碾碎了,彈到遠處。
她轉頭看了江涁一眼,舉步朝洞中走去。
江涁挺得筆直的身體晃了晃,這些天來保持的平和的心境又出現了裂痕,他心中又出現了嗜血的。
不,不止,縈繞在腦海中的,強烈的不止嗜血,還摻雜了點別的什麼,他來不及分辨,薛婉離就已經進了山洞,他下意識跟了進去。
山洞狹窄昏暗的環境讓他的衝動越發強烈了。
他大喝一聲,“滾出去!”
薛婉離淡漠地看了江涁一眼,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山洞。
江涁蜷縮在地面上,捂着腦袋,他到了現在也不忍傷害她,可她卻絲毫沒察覺,或者說是不在意。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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