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訥柔沒有說話,她低着頭,手指輕輕從桌面上撫過,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凌霄宗弟子都知道葛訥柔的脾氣,也不敢這個時候出言打斷她的思路,萬一嚇她一跳,說不定還要被她收拾,那可真就是掙表現不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過了半晌,葛訥柔停下了無意識的動作,抬起頭,看着那名弟子。
“你說……他們都成婚了,那……行周公之禮了嗎?”
啥?
這問題拐的彎有些大,那名弟子差點沒反應過來。
聽大xiaojie這話音,是不是事情還有變故?
那名弟子頓時覺得自己不上不下的了,他現在到底是要順着自己剛才思路說,還是順着大xiaojie的話頭說呢?
謹慎起見,他保持了沉默。
然而他不回答,有得是想掙表現的人回答。
他身邊的一名弟子立刻說:“那自然是有的。”
葛訥柔站起身就給了那名弟子一巴掌,“我的東西,我還沒有碰過,那個女人……憑什麼!”
之前那名弟子暗道好險,幸好他沒有回答,不然這一巴掌就落在他臉上了。
他斟酌着道:“所以啊,那個白白還等着大xiaojie您救他出火坑呢!”
“嗯。”葛訥柔被說得十分熨帖,她重新落座,“說你的方法。”
薛婉離用餘光看着葛訥柔,低垂的臉上全是嘲諷的笑。
她見過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這不要臉的程度都超過陳玄靈了。
把人家的道侶說成是自己的,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她當真是漲見識了,也好,就讓那兩個不要臉的人斗去吧。
那名弟子說:“他們玄爻派的代表現在不是暫居在蔚凌城中嗎,我們可以派人去將那個女修騙出來,然後……”
葛訥柔聽得眉眼彎彎,“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你很有前途嘛,賞,給我重重的賞。”
薛婉離將葛訥柔的話全都聽在了耳朵里,她的腦子飛速思考着該如何利用葛訥柔的計劃達到自己的目的。
葛訥柔心滿意足地起身準備離開。
“大xiaojie,那個女人如何處理?她可是聽到了我們全部計劃的啊!”
葛訥柔不在意地比划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就好像她下令誅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害蟲似的。
“哥幾個做乾淨點啊,別讓人知道了,死一個人事小,要是因此污了大xiaojie的名聲,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葛訥柔駐足回看了一眼,朝那名弟子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門一關,雅間里,就只剩下薛婉離和那兩名留下來料理她的男修了。
薛婉離淡然地站起身,整理好了衣服,手輕輕在臉上按揉幾下,魔元過處,淤血頓時就散開了。
“你們,想殺哪個?”她魔丹境的威壓籠罩向面前那名弟子。
兩名弟子原本以為他們處理的是一隻沒有修為的菜雞,原來他們才是要被處理的那個菜雞。
他們對視一眼,頓時給薛婉離跪下,“前,前輩,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前輩,前輩饒我們一條狗命吧。”
“都是葛訥柔那個小jiànrén指使的,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不想的。”
薛婉離一腳將一名弟子踢翻在地,踩着他的臉,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