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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微微皺眉,她知道平安不會任由自己過得悠閑,但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採取行動。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囚禁我們夫人?!”

雨水被教養媽媽們調教了幾年,深知‘主憂臣勞,主辱臣死’的道理,見幾個侍衛敢這般對待自家夫人,她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斥責。

再說了,似蕭南這樣身份的人,不會自降身份的跟幾個侍衛鬥嘴,而是由專門負責衝鋒陷陣的‘狗腿子’出面。

而此刻蕭南身邊只有這麼幾個人,‘狗腿子’這個角『色』,當然由她的貼身侍婢雨水童鞋充當了。

“沒錯,聖人只是‘許’我們夫人在寺廟裡抄經,並沒有說‘不許’出門夫人,你們這般行事,是在惡意曲解聖人的旨意,”

穀雨的反應也不慢,立刻閃出來接口訓誡道:“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你們這麼肆意妄為的下場?!”

蕭南不動聲『色』,目光略略掃過擋在她面前的幾個侍衛。

幾人皆是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刻板模樣。棄婦的極致重生425

但聽了雨水、穀雨兩個丫鬟的斥責後,領頭的侍衛長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但很快又咬了咬腮幫子,冷聲道:“某在重複一遍,公主有令,夫人抄經要靜心,所以還請夫人回去。”

雖還是堅持不肯退讓的樣子,但話語已經比方才客氣了許多,至少人家用了個‘請’字。

蕭南彎了彎唇角。看來這些人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如此行事。

“哦?公主有令?你的意思是,平安竟可以凌駕於聖人之上?她的話比聖旨還要管用?”

蕭南淡淡的開口,一句話就說得侍衛長冷汗涔涔。

因為這個問題太不好回答了。

讓他怎麼說,難道要說‘公主自不敢與聖人相提並論’,可若是這麼說了,自己就沒有理由阻止齊國夫人出院子。

可若讓他承認公主的話比聖旨還好使,他還真沒這個膽子。再說了,這話也違背他的良心呀。

雖然他是公主府的鐵甲護衛。那也是家世清白的子弟,骨子裡亦是忠君愛國的好兒郎呢,讓他為了主人而無視聖命,他還真有幾分猶豫。

低着頭,支吾了好一會兒,侍衛長才悶聲悶氣的說:“夫人不要歪曲某的意思,聖人命公主照看夫人,如今公主有令,也是為了夫人能更好的抄經……”

咬了咬牙。他語氣里甚至帶了幾分哀求,“還請夫人不要為難某等。”

心中的小人已經淚流滿面:嗚嗚,咱們只是小人物。你們兩位貴人掐架。只管自己招呼就好,何苦拿咱們出氣?!

“呸,明明是你們對夫人不敬,意圖輕侮夫人,如今卻還說夫人‘為難’你們,你們還要臉不要?!”

雨水見蕭南只是冷笑。心下明白,連忙輕啐一口,一手掐着腰跟侍衛們對罵。

“可不是,好一群厚顏無恥、膽大妄為的鼠狗輩,婢子是個女子都要被你們羞死了呢。”棄婦的極致重生425

穀雨也向前邁了一步,伸手一指那大門。喝道:“你們若是知趣,就速速退下,否則——”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便想起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否則怎樣?”

蕭南眯了眯眼睛,唔,這個聲音她認得,應該是武氏。

果然,門外的聲音方落,便響起‘吱嘎’一聲悶響,兩扇院門緩緩打開,武氏等幾人出現在院門口。

“妾身見過夫人。”

武氏彷彿剛看到蕭南,動作誇張的福了個禮,然後不等蕭南發話,她又故意挺着肚子站直了身子,左右微微側臉,對兩側侍立的人道:“崔小管事,阿爾,你們還不趕緊給夫人請安!”

原來武氏身後不止跟着兩個丫鬟,還有兩個身着胡服的男子,一個是崔管家的兒子崔德芳,另一個則是崔幼伯留在榮壽堂的貼身護衛阿爾。

兩人見到蕭南,都不禁面『露』苦『色』,眼中更是充滿掙扎與不安,許是太沉浸於自己的思想中,以至於兩人都忘了行禮。

聽到武氏的這聲提醒,兩人紛紛回過神兒來,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躬身行禮:“請夫人安!”

蕭南皺眉,冷聲道:“你們兩個來做什麼?”

她出門的時候,明明都給兩人安排了差事,如今他們卻突然跑來,難道、難道家裡出了事?

想到這裡,蕭南臉『色』一變,疾聲問道:“怎麼,家裡可有什麼不妥?”

“嘻嘻~~”

武氏得意的掩嘴輕笑,成功將蕭南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後,這才放下手,略帶憐憫的說道:“嘖嘖,夫人有所不知,家裡倒是沒什麼不妥,而是您——”

說著,她還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了蕭南一番,故作惋惜的嘆息:“而是夫人您似是有些不妥呢。”

蕭南沒有說話,只不悅的給雨水遞了個眼『色』。

雨水會意,再次扮演‘狗腿子’的角『色』,向前跨了一步,揚聲罵道:“武氏,你大膽,夫人面前也敢放肆?!”

許是有了上次的教訓,武氏對雨水頗為忌憚,見她腳步挪動,武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旋即又想到,不對呀,這次咱帶了幫手來,而且蕭氏的那批打手已經被弄走了,沒了那四個女人,只蕭氏和區區幾個丫鬟根本不足為懼,老娘怕個『毛』呀!

思及此,武氏底氣足了起來,兼之想到上次被雨水追打、『逼』跪的場景,她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咬着牙冷笑道:“哼,蕭氏,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擺夫人的架子?”

忽又記起了某件事,武氏的胸脯拔得老高。看向蕭南的目光也帶了幾分輕蔑,“你還不知道吧,郎君回來了,且已經於昨日回了家——”

蕭南看不過武氏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直接擺手打斷道:“少說這些沒用的,直接說重點吧!”

武氏一怔,郎君回府,這是多麼重要的事兒呀。怎麼、怎麼蕭氏竟一點兒都不吃驚,之前蕭氏不是死活不信自己的話嘛,如今自己把崔德芳和阿爾叫來,就是讓他們來做證人的。

蕭南不是笨蛋,只要看到他們,定會猜到家中有了變故。

她、她應該驚慌失措、或是氣憤難平才對呀,怎麼——

她哪裡知道,蕭南雖被關在了大慈恩寺,可有個能夠自由出入的李榮做耳報神。京城發生的大小‘奇事’,蕭南知道得一清二楚。

武氏被噎了一記,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撇了撇嘴。嘿嘿冷笑兩聲,“不愧是夫人呀,還真有幾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氣勢,不過,哼哼,不過很快你就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糟糕了。”

到了那時。看你還怎麼囂張?如何鎮定?!

武氏咬着牙,心裡暗爽的想着。

“說、重、點!”

蕭南沒好氣的再次打斷,若不是看到了崔德芳和阿爾兩個,想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才沒耐心在這裡聽武氏瞎顯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