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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世而來,東瑗並非土生土長在這個時代,很多規矩在她面前都很陌生,她就像是個鄉下土包子進城一樣。

東瑗絲毫不敢小瞧古人,反而,她更加用心去融入這個社會。

她比這個時代的女人還要看重規矩。因為她不是從小熏陶的,她的思想里還有另外一套社會體系在和她作鬥爭,她只得時時小心。

所以盛修頤時常說她“怕閑話”。

她的確是怕閑話!

好像一個外來者,哪怕學會了再多,總擔心還有什麼隱性規則自己沒用學到的,到時候叫旁人輕瞧。

倒不是真的沒有學到,而是一種心理暗示。

她不喜歡別人看她的笑話。

東瑗想着,就被盛修頤壓在案几上。冰涼的書案雖然已經空無一物,卻又硬又冷,膈着東瑗的後背。她的大腿甚至被抵在桌腳處,生生的疼。

盛修頤卻根本不顧,俯身壓着她,吻着她的唇,手已經朝她的衣襟探去。

書房裡點了爐火,絲絲暖意涌動,斗室溫暖如春。雖然衣衫已經被盛修頤解去數件,東瑗卻沒什麼有多冷,反而心頭髮燙,小腹處升起一股股熱流,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流竄。

她不自覺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輕微的呻吟讓盛修頤更加熱血沸騰。

往常的時候,他定要很長時常對她小心翼翼的撫摸與親吻,東瑗才會有這種喜人的嬌艷出現。而現在,剛剛開始。她就動情了,令盛修頤驚喜不已。

他輕輕啃噬着她的雪頸,帶着粗糲的雙手揉捏着她胸前的嬌嫩。

又是一聲呻吟脫口而出,東瑗臉上漸漸湧出了穠麗的紅潮。她的手也往盛修頤身上摸去。攬住了他的腰,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襟。

這樣的觸碰,令她全身酥麻。身子早已軟了。

盛修頤的唇上移,吻住了她的唇。似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令東瑗感覺癢,又得不到緩解。她似乎發怒起來,手就箍上了盛修頤的脖子,加重了這個吻。她是在給盛修頤暗示,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盛修頤的呼吸也粗重起來。

他深深吻着東瑗。舌尖挑逗着她的味蕾,享受着她香澤里的溫熱氣息,不停糾纏着她。

東瑗的呼吸就變成了喘息般。

她秀眉微蹙,有了幾分難以壓抑的燒灼。

“天和......”她低低呼着盛修頤,微揚起身子。把自己胸前豐腴上的艷果往他口中送。

盛修頤唇角不禁帶着得意的笑,一把將她胸前的艷果含住,用力吮吸着。

有輕微的疼痛從**傳來,東瑗卻呼出了一口氣。這樣輕微的疼痛,只會讓她的感覺變成更加激烈。

她突然就痛恨起盛修頤來。

這樣磨磨蹭蹭的,分明就是在捉弄她。

他應該了解她此刻的感受啊。她喜歡的不再是這等溫柔的撫摸與親吻,她需要......

可他偏偏不繼續下去。在東瑗兩次的暗示下,他仍是這樣不肯繼續一步,讓東瑗又氣又急。

“怎麼了?”見東瑗忸怩着身子。他居然問道。。

東瑗氣的想甩手走人了。

盛修頤這才哈哈大笑,退了自己的中衣。

他的堅硬早已炙熱如火,堅毅如鐵,只等衝鋒陷陣。哪怕東瑗不求他,他也忍耐不下去了。

那灼燙的堅挺進入東瑗的身體時,一陣陣酥麻就從下體傳來。在她年輕身子里激蕩着。

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盛修頤抱緊了東瑗的粉臀,將沾了她香液的堅挺在她幽徑里打轉着,引來東瑗身子陣陣顫慄。

他們好似從來沒有這樣過,盛修頤也驚覺自己從前對東瑗太過於小心。這樣把戲,他覺得東瑗可能不喜歡。

但是他忘了,東瑗日漸成熟,這樣把戲對於她而言,也是歡愉。她身子泛起紅潮,讓盛修頤備有感觸:他的嬌妻,已經變得如此敏感,似一枚青澀的果子,已經養成了熟透的水蜜桃。

美味,多汁,令人慾罷不能。

他就將她的雙腿抬起,又下壓下去,在她面前呈現了一個艱難的弧度,把她修長雙腿疊在她的胸前。東瑗眉頭輕蹙了下,卻沒有抗議,忍着不適。

對盛修頤,她心裡是有愧疚了。所以雖然不舒服,東瑗卻沒有發出不滿。

這樣,讓盛修頤攻城略地更加便宜起來。

隨着他的攻勢,東瑗感覺有些疼。

她雖然很有感覺,可那種緩慢的疼卻一直伴着她。

而後,盛修頤是把東瑗抱回內院的。她整個人累得根本走不動,依偎在盛修頤懷裡居然睡著了。

到了內院她才醒,丫鬟們忙去準備好水。

東瑗洗澡的時候,發現下體有些許暗紅湧出來。

她嚇了一跳,便記起剛才歡愉時的疼來,心口不由一緊。可想着房事又少許落紅也算正常,東瑗便沒有多想。

次日早起的時候,發現內衣里還是有些落紅,她就有了幾分擔心。

不過今日要去宮裡哭孝,她也不敢說什麼。和盛修頤吃了早飯,兩人就去盛夫人的元陽閣。

路上,東瑗問盛修頤:“......今日抽空去趟南門胡同,總覺得那個給陳祥報信的人有鬼。”

盛修頤點頭:“我心中有數。”

昨夜他把也蓮和忽蘭兩位公主的事告訴東瑗,東瑗沒有懷疑,讓盛修頤有種被信任被尊重的感動。他就趁機也說了更多:也蓮公主曾經救過他的命,還讓她哥哥派了三千騎兵給盛修頤,盛修頤的西北之行才會如此順利。

也蓮公主和忽蘭公主愛慕他,他也知道,並不隱瞞告訴東瑗。

他之所以救不避嫌。主要是他欠了也蓮公主的救命之恩,讓他不能不報。

東瑗想說那個也蓮公主可能有問題,可又想:盛修頤在元昌帝誣陷誠哥兒是皇子時都能那麼鎮定,報信人那點小把戲自己都能看出來。盛修頤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不告訴自己打,大約又是怕自己跟着擔心。

所以話到嘴邊,東瑗又咽了下去。

盛修頤跟盛昌侯一樣的大男子主義。喜歡替女人擋住一切的風雨,一時間估計改不過來。既然他不想東瑗跟着擔心,東瑗就當自己不知道。

其實盛夫人也不是個愚笨的人,她能做到無欲無求,裝傻充愣,不是在回應盛昌侯的維護嗎?

盛夫人能如此,東瑗也想如此。

到了元陽閣。盛昌侯和盛夫人已經穿戴整齊,三爺盛修沐也在。幾個人見了禮,盛昌侯說時辰不早了,便去了宮門口。

比起前年給先皇后娘娘哭喪,今日的天氣算是很好的。

雖然冷。日頭照在身上,仍有片刻的暖意。東瑗卻覺得身子很重。

她感覺下體有些疼。

想着可能是昨晚太過於激烈的緣故,她就強忍着。

哭喪的時候,看到了薛家的眾人。大夫人和世子夫人蔡氏扶着老夫人,其他人則跟在她們身後。

東瑗抽空上前給老夫人和大夫人等人請安。

哭喪結束後,老夫人等人被旁人圍住了,東瑗想道別卻擠不上前。而後皇后娘娘又宣了懿旨讓薛家眾人進宮,東瑗就沒有跟老夫人告辭。

坐在回盛府的馬車上,她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盛夫人卻在跟她低語:“......自從太后娘娘回來。氣色很好。聽說太后娘娘出去靜養這些日子,病早就好了。雍寧伯夫人每日去給太后娘娘請安,都做了太后娘娘最喜歡的臘梅酥餅......太后娘娘身子一日日不好,雍寧伯府的廚房就叫大理寺的人封了......”

東瑗回神,大驚。

難道懷疑雍寧伯夫人給太后娘娘下毒?

“這......娘,您聽誰說的?”東瑗一直跟着盛夫人。只是中間盛夫人跟着觀文殿大學士府上的柴夫人說了會話。

果然,盛夫人聲音更低:“柴夫人告訴我的......”

這個柴夫人,嘴巴倒是挺長的啊,這種話也敢說。

“只有咱們不知道,很多人家都聽說了。太子妃哭得跟淚人似的.......”盛夫人看出了東瑗的心思,知道她在心裡罵柴夫人嘴巴長,就提醒她:不是旁人嘴巴長,只是外面的是是非非,叫家裡的男人們擋住了,她們娘倆不知道而已。

東瑗就更加驚愕。

火石電光間,她猛然想起當初皇后娘娘非要薛氏女做太子妃的時候,老夫人說過的一句話:有些事,薛家不能去辦。

那會是什麼事?

就是謀殺太后之事么?

這件事,應該就是元昌帝等人首肯的吧?

可怎麼又泄露了?

東瑗終於明白:她的祖父,是黃雀在後啊!當初祖母就說過,她和祖父也想瑞姐兒做太子妃,只是還有事沒有解決,時機未到。

雍寧伯府被太子妃的位置砸昏了,才肯接受元昌帝的意思,去謀害太后。

只怕,他們府上和太子妃都不保了。

最後,大家爭來爭去的太子妃之位,只怕還要落在薛家。

歷經三朝的祖父啊,他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盛夫人卻沒有東瑗想的那麼多。她只是意外,雍寧伯府為什麼會謀害太后。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過:為何謀害了太后,事情還會泄露出來?

敢謀害太后,就是受了陛下的首肯。

既然陛下同意,怎麼可能還會被查出來?這中間的彎彎曲曲,只怕陛下也做不到主了。

東瑗沒有覺得祖父卑鄙,也不覺得雍寧伯府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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