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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緊閉着雙眼,纖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肌膚上映下一排美麗的扇影,晶瑩如玉的嬌軀緊貼在文浩強健的胸肌,那柔軟滾燙的觸感惹得他的下腹一陣火熱。

他強忍着致命的折磨,笨拙的撫過她每一寸肌膚,輕柔地為她洗掉身上的血污,但還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她身上刀口一般的裂痕,引得昏迷中的茗慎吃痛的掙紮起來。

“求求你不要在打了……好痛……”她嘴裡不住的嘶喊着,劇烈的反抗,掀起巨大的水波,模糊了雙眼。

文浩慌亂無措,小心翼翼將她護在臂膀里,生怕她在弄傷了自己。“小東西,別怕,有我在,沒人在能傷害你了。”

茗慎瘋了一般捶打着他胸膛,尖銳的指尖在他手臂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文浩絲毫不在意,一顆心全部停留在她的身上。

“不要碰我,你這個魔鬼,我恨你!”茗慎歇斯底里的哭喊,精神仍處於恍惚昏迷的狀態。

文浩心疼的抱着她,任由她打,任由她罵,他已經暗下決心,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再放手了。

掙扎了許久,茗慎失去了力氣變得安靜下來,她貼在文浩的身上喘息,口中嚶嚶的呢喃着:“浩,雖然你當初斷情絕義,但是我依然痴心不悔……”

一時間,文浩說不出心頭是哪般滋味,環在她腰間的手臂逐漸收緊,恨不得將她揉入血脈,與她合為一體。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在她耳邊呢喃,溫柔的將她抱起,用柔軟的絲絹裹住她身體,輕輕放在了床榻上。

月魅捧着膏藥遞而來上來,文浩按住她扭動的纖腰,那白皙細膩的肌膚讓他欲不能罷,可是此刻的她像個被撕碎的布偶,瘦骨病顏不禁摧。他也只好極力的隱忍着體內不斷湧現的炙熱火焰,只專心的在她布滿翻卷血肉的傷口上小心塗抹。

冰涼的藥膏深入火辣的傷口,茗慎身上霎時像被撕去一層皮般炙辣滾滾得痛着。

“好痛,好痛…….”她皺緊眉,死死的抓住心口處,痛苦的弓起身子想躲閃。

文浩心疼的強按住她扭動的纖腰,手掌輕柔的揣摩着她的肌膚,軟語溫言的哄着:“乖,別動,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受不了拉,求求你殺了我吧,好痛,真的好痛!”茗慎難受的低喃着,她無助的搖着蒼白的小臉,身上不斷的襲來一陣陣烈火焚燒的痛楚,彷彿被萬千蟲蟻啃咬着,痛不欲生。

文浩忙俯身抱起茗慎的身子,墨眸里溢出滿滿的焦急之色,衝著外面的人低吼道:“江楓,快傳江楓!”

江楓應召前來,磕頭行禮道:“給主子請安,主子這般急召,莫非慎妃的病情加重了?”

文浩摟緊茗慎掙扎的身體在懷裡,着急的問道:“你給她用的什麼葯,她為什麼會這樣痛?”

江楓低頭一笑,放下了藥箱。將手搭在茗慎的玉腕上。須臾之後,無辜道:“慎妃身上的傷痕道道見骨三分,即便是在溫良的癒合葯,塗上去也免不了痛徹肌理,臣已經盡量調的藥性溫和了,只是這痛,是避免不了的。”

文浩聽完峻顏驟然一沉,怒不可遏的朝江楓大吼問道:“本王不管,怎麼樣才能讓她不痛,你去想法子。”

江楓從未見過文浩如此口氣跟他說話,愕然的看着他半晌,一臉無辜道:“主子要救命,還不許留疤,現在又不讓藥效刺激慎妃疼痛,恕臣無能為力,您長年征戰沙場,豈會不懂這種傷的治癒過程?又何必為難微臣呢?”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先去給她開一劑鎮痛安神的葯來吧!”文浩緩和了口氣說道,他心知肚明,江楓已經用盡了畢生所學,要不如何保住這小東西的命。

其實就算她忍得住烈火焚身般的痛楚,光看她渾身傷痕纍纍的樣子,也足以讓他心痛不已。什麼天命所歸,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茗慎額頭的碎發早已被細密的汗珠打濕,胡亂貼在額間,淚流的更凶,甚至哭喊求饒:“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殺了我算了。”

文浩眼前着當年那個神氣活現的小東西被折磨成這幅模樣,恨得咬牙切齒,他發誓,一定要把那個人在她身上加註的傷痛,一刀一刀的討回來。

低頭望着直呼疼痛的茗慎,他生平第一次這般的束手無策,片刻後,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了她哭泣的紅唇。大掌不斷撫上了她光潔的裸背,溫熱從他的掌心滲透到她的肌膚,希望能夠緩解她的痛楚。

周圍的溫度不斷上升,文浩的吻越來越激烈,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如久旱逢甘霖般,激情的吻着她在嘴裡翻攪吸允着她的甘甜。

茗慎只覺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差點要溺死在他這個迷人香味的激吻中,身上也跟着越來越熱,他的手掌撫摸過的地方不似之前般疼了,卻帶過一股令她難以自持的輕顫。

夜盡天明時分,殿內終於恢復了安靜,感覺到身側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文浩才緩緩睜開雙眼,眸光幽暗深邃,沒有半分沉睡過的痕迹。

溫香軟玉在懷,終於填補了他心靈的缺口。一直以來,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卻不曾真正去想過,他要的是她的什麼?在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之後,他方覺醒,他要的是將她留在身邊,給她溫柔,給她保護,為她營造一個快樂幸福的天地。

“吱”一聲,殿門被人輕手輕腳的推開,月魅悄悄的走了過來,低聲喚道:“主子,該起床了,慕容公子和南安世子在偏殿等候您商討大事呢?”

“嗯!”文浩動作輕緩的起身,將熟睡的茗慎平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茗慎溫冷的身體失去溫度,本能的抓住那手臂,無意識的輕嚀道:“不要走,好冷。”

文浩一愣,轉瞬又躺了下來,將她緊擁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閉上眼低聲對月魅吩咐道:“讓他們散了吧,有什麼事,等本王睡醒了再說。”

“遵命!”月魅低聲應道,沒敢在說什麼,輕輕的合上殿門走了出去。

文浩紋絲不動的抱着茗慎,目不轉睛的盯着憨入睡的嬌態,時不時的在她臉蛋上,唇瓣上,鎖骨上吻了又吻,大手也慢慢不安分的胡亂撫摸着她的細緻肌膚,而且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衝動,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上好好的品嘗一番,但是她此時太脆弱了,他也只好忍了又忍,終究沒捨得碰她。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溜走,轉眼竟倒了日落西山時分,外面的幾個人早就亂成了沒頭蒼蠅,他們還是頭一次,見文浩醉在溫柔鄉里不肯出來。

而文浩仍在抱着茗慎躺在芙蓉帳里,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世人只道唐明皇昏庸,卻不知面對心愛之人,又有哪個男人不想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