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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擔心的便是路線的問題,之前我們在裡面轉悠了這麼長時間,基本都是瞎摸,這裡岔口頻繁,就像地道戰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讓你繞圈。孟蕾告訴我,說自己天生對方向感,感控力很強,更主要的是他們進來時,沿路也都做了標記,只要不重複走,憑她自詡的天生感控力,尋路基本不在話下。

孟蕾的話不僅打消了我對迷路的顧慮,同時還讓我覺得自己的隊伍太完美了,各有特長,但一想到自己讓那個工於心計的尊者耍了兩次,愉悅的情緒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時間緊迫,我們立即着手囤水,按我的意思是,先找出一塊鬆軟的地方,挖出一個能夠囤積足夠水量的大坑,關鍵的是這個水坑一定要在路道狹小的地方才行,然後把從上面往下流的水全部都引到這個坑裡,再把挖出來的泥石在水坑的後方堆積成一條線,用來防止放水時,水倒流而照成衝擊蠍子的水勢減弱。接着就是準備一部分能迅速填坑將是水湧出的石料。採集石料倒是不難,吳天昊腰部掛着的雷管本來就是用來炸山岩的。

我們把刀,匕首,工兵鏟,反正身上能帶的工具全都掏出來挖坑,挖到下面,大家乾脆都改用手來抓,直挖到每人大汗淋漓,手指起泡。待一切準備好,剩下的就是策划去誘敵了。

誘敵對整個計劃是至關重要,最怕的是對方不上鉤,要是這樣,我們的辛苦都變成白搭了。商議一下,最終決定由我,大頭,杜利軍和吳天昊,外加小恩,前去誘敵,考慮到拉姑不拉身體虛弱,就沒讓去了。而其餘的人因為沒有跟對方照過面,去了怕他們起疑心。吳天昊對留守了人做了相應的安排,比如又誰來負責推石塊到水坑裡,誰來對付飛蛾等等。

一切準備妥當,這次我們心裡有底,出發也就不再畏手畏腳,四人躊躇滿志的往前走,大頭本想破口大罵,以此來引出對方,我考慮到這樣做會讓他們起疑心,沒有贊成大頭的提議。

約莫走了一刻來時間,我們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大隊格羅姆人,對方這次架勢十足,看似傾巢而出,那個連耍我兩次的尊者站在一位身着大襟寬袖的無領紅布衣人的旁邊,而另一邊站着一位跟他裝束一樣的人,看來此人應該是第二位尊者了,三人身後一列排開**位帶面具的使者,使者身後是一批清一色的嘍兵,持刀舉棍,整個隊伍看來就像外出打仗的正規軍一樣,看來第一位尊者說這裡的人都是軍人後人是沒有欺騙我們。

現在不用說,誰也猜到中間這人就是他們嘴裡的邪君了,見他們的老大親自帶隊出馬,那整個格羅姆人怕是都在眼前了。所謂藝高人膽大,如此甚好,免得我們到處尋找。

“看來他們準備一舉殲滅我們了。”吳天昊站在中間,斜笑道。

“一舉殲滅有點長他人志氣了,”大頭樂呵呵的說:“我認為叫破釜沉舟要貼切一點。”只要面對危機,大頭的沉着自然而然就出來了。在我的理解里,他就是一名天生的戰士。

“破釜沉舟就破釜沉舟吧,那這個架你說怎麼打?”吳天昊逗大頭。

“直接打,打到他們放毒物為主。”大頭說這句話時,聲音是壓低了說的。

邪神見到我們時,神情有點傲慢,傲慢中還微參不屑,不屑中略帶質疑。可能他覺得對付我們幾個有點勞師動眾了,可能他認為自己的手下過於大驚小怪了,又或者他認為尊者辦事太過無能。總之他當著我們的面責備了那位尊者幾句,尊者在一旁喏喏不語。

我怕等他數落完部下會立馬召喚血蛾出來對付我們,準備先殺他了措手不及,眼神一使,跟大頭殺了過去。邪君看似在教訓手下,但身手着實了得,我們欺身上去時,他身子一晃,躲過我們的攻擊,我見一招落空,當即把招式一換,抓向他身旁的第二位尊者的脖子,原以為這位尊者跟那位一樣也是玩腦子的,不想他的身手要比他的同僚高多了,頭頸往後一縮,也躲過了我的招式。

因想着先聲奪人,我一出手便是又快又恨,不想兩招皆是被對方化解,我轉身一腳旋迴腿,使者用手一格擋,另一手拍掌過來。見對方二人身手不弱,我當即縱身躍開,那邊大頭已是接連鏟倒幾人,其中一位更是讓他踢得手關節脫臼。

邪君意想不到我們先發動手,縱聲喝道:“小子,想撒野你找錯地方了。”手一揚,頓時格羅姆人如潮水般紛擁而上,小恩高豎尾巴,呲牙咧嘴,揮舞着爪子撲向人群。杜利軍見雙方已經幹上,當即手持武器也沖了過來。雖然他的拳腳遠沒有槍法令人生畏,但應付小卒還是綽綽有餘。

溶洞里打架,不似曠野平坦的地方,不是說人多就能給你照成圍毆壓制。這裡有很多天然屏障,只要巧加利用,足以讓我們削弱對方的人數優勢。杜利軍為了省下子彈,早就收起了手槍,一手持刀,一手空拳跟格羅姆人打了起來。第一位使者見我們幾人手中沒一人持槍,大搖大擺的站出來,咒罵我們幾個。還想藉機向我們施展攝魂術,被我見之,虛造晃過正交手的使者,似風隨影般在他臉上“啪啪啪”左右開弓,連甩七八掌,只打的他腳下晃動,身子不穩,本想着隨即取了他性命,怎奈**上來的使者擋了去,讓他躲回了人群中間。按事先說好的那樣,吳天昊則是保持距離站在後面觀戰,時刻留意對方釋放血蛾和蠍子。

我們且戰且退,在空隙中適當反擊,這些格羅姆人因為過於注重蠱術,大部分人都是庸手,好幾個還沒完整的踹出一腳,就讓我們打的鼻青臉腫,學藝這麼多年還從沒象今天這樣大展身手過,而且一打就是幾十個。大頭一人擋住了大半使者,更是越戰越勇,連呼過癮。

己少敵多,此刻若是對敵人懷有憐憫之心,那便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面對人數遠遠超過我們的敵人,我們採取能殺死,絕不手軟,能勾拳,絕不推掌,而且招招直取要害。

邪君見自己的手下,身手沒有我們幾個靈敏,明明人數佔優,場面占勢,實際上卻討不到一點好處,隨着手下傷亡人數的增加,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身子一動,拳頭如驟雨般向我襲來,右拳速度快捷無比,左拳又是蓄謀待發,一旦出手,就猶如磐石把沉壓過來。一時打的我步步後退,險象環生。十幾招過後,才逐漸適應了他又實又虛的套路。儘管應付的從容了,但不能像先前那樣遊刃有餘的撂倒那些差勁的小卒了,沒轍,我只能避其銳氣,伺機找弱的下手,跟他玩迂迴戰術。

邪君見自己加入仍舊無法搞定,臉一灰,從手下那裡取過木盒子,打開所有閘口,把毒蠍子都給放了出來,然後交叉雙手,對手下道:“封住所有路口,我要看這他們幾個被蠍子一口一口的咬死。”

手下當即散開,許多人口裡念念有詞,指揮蠍子向我們衝來。吳天昊就對方放出蠍子,出言提醒。我們急忙退出蠍子範圍,往後逐步撤退,大頭在退的過程還不忘向對方更正:“蠍子攻擊別人時,是先蜇後咬的。”

吳天昊問他:“你怎麼知道?”

大頭笑嘻嘻的回答:“於興旺同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