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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11-04

第四十章泰山伏兵

“啟稟主公,戲志才大人並沒有死,好看:!”聞訊趕來的軍醫在為昏死過去的戲志才迅速診治了一番後,很肯定地說道。

“真的?”曹操正處於極度悲痛之中,聽見這句話不由一喜,“你確定?”

“嗯!戲志才大人所中之箭乃是強弩之末,可見偷襲者離此很遠,所以此箭僅是命中,不會有生命危險!”軍醫又號了一下戲志才的脈相,對曹操說道。

曹操現在大呼一口氣:“真如你所說,那為什麼他會昏死過去?”

“戲志才大人一直有舊疾未除,加上剛才的新傷,本來羸弱的身體禁不住如此的重創。”

“舊疾?”曹操不由想起自己平常太缺乏對戲志才的關心了,戲志才出身寒門,幼時失去雙親,所以自小白天在潁川,晚上做雜務來支付書院學業所需,後來到洛陽求官不成結識曹操,數年來二人一直都是風雨與共,現在看着昏死的戲志才,各種難以名狀的情感洶湧在心頭,他一字一句地問那名軍醫,“能查出來嗎?”

“不太好說!大人脈象非常紊亂,屬下能力有限!慚愧……”軍醫畏懼地看着曹操的眼神。

“啊!”前面傳來了軍士的慘叫,緊接着更多的慘叫聲傳來,看來那支伏兵不可小覷。

“把志才抬到後面好生照顧!他若有一點閃失你直接自裁吧!”曹操冷冷說完,拔出佩劍,剛才自己太衝動了,在不知道對方虛實的情況下竟然貿然下令攻擊,現在看來自己死傷並不嚴重,可見對方並無多少人馬,估計還不到一千,只是佔據了有利地形而已。

不過對方竟然射傷了自己的心腹謀士,那麼自己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全軍戒備,豎盾成防禦陣形!退出山道。”

“主公,敵人陣營有一名神箭手!”夏侯淵率領的左軍跟了上來,知道了這裡剛發生的情況,憑着同樣作為一名神射手的他對此有很精準的直覺。

曹操點頭:“妙才所言極是,還不知道是誰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戰力非凡,決不可能是呂布的軍隊,難道還有人想插手兗州的事?”

“報告主公!前面泰山險道的出口處出現了一支不明隊伍,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確定何人統率!”哨兵氣喘吁吁來報。

“又有部隊?”曹操皺了皺眉。

“對方沒有攻過來很明顯也受到了山上伏兵的牽制不敢輕舉妄動,這支伏兵不簡單呢!”夏侯惇的右軍也不慢,本來他是兼顧後軍的,看到這裡出事了也迅速跟了上來。

“那麼至少可以確定山上的伏兵和對面的軍隊不是一夥了!”曹操說道。

“可我們怎麼辦?繞道走大路?都已經可以看見濮陽的邊界了!”夏侯淵不滿地說道。

“當然不會,沒有人可以讓我曹孟德的軍隊轉向,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傳令下去,今晚在此休息,斷絕此處水道,注意防止有人劫營!”曹操丟下一句話,策馬回中軍看望戲志才去了。

天色近晚,夏侯兄弟不忿也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一夜安睡,竟然沒有人來劫營,也對,放眼天下還真沒有幾個有這份膽識的人敢劫曹營!

眼看拂曉將至,天空瀰漫著灰白相間的色彩,曹操放下手中兵書,看了看昏睡中的戲志才,卻不知道戲志才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想笑卻被牽扯到了傷口疼地直吸氣。

“志才別動,這次戰鬥過後,我要好好罰你休息半年,其他書友正在看:!”曹操又急又氣地說道。

“謝謝主公美意了,可惜呢我不是個閑得住的人,誰知道這場戰鬥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誰又知道半年之後天下又是什麼樣的局勢呢?”戲志才直起身子嘆息道。

“不管什麼局勢,你的身體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就算你幫我奪得了天下,但沒有了你這個知心人,我還怎麼走下去!”曹操眼中含淚道。

“我的身體不重要,主公的大業才重要,不管什麼時候主公你都要堅強地走下去!”戲志才忽然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曹操瞪他。

“這點皮外小傷真的沒什麼!”戲志才咳嗽兩聲,靠近曹操耳朵道,“我的傷再重難道能比那天郡主的傷勢還重?”

聽到這句話,曹操雙目放光,他知道戲志才話裡有話。

戲志才自顧自說下去:“那個治好郡主傷勢的人主公比我們更熟悉,因為他是主公的一個忘年之交!”

“程劍?”曹操疑惑道。

“不錯!聽郡主說程劍現在去了西蜀!”戲志才鬆一口氣重新躺下,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曹操。

曹操會意:“傳令下去,戲志才病重,即刻重金延請天下名醫來兗州為其診治!”

說完曹操又來到前軍,向那群該死的伏兵所在之處望去,卻只看見不斷升騰的火光!

不好,敵人恐怕是看出了勢力的懸殊,要放火燒山與自己同歸於盡!

這裡四面都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真要起火,後果不堪設想!

曹軍也都發現這種了,不禁驚呼起來!

這時,山道對面一匹快馬飛奔而來。

程昱?

來人正是程昱,到得曹操身邊下馬便拜:“程昱參見主公!”曹操立即扶起程昱,緊緊握着他的手道:“仲德在兗州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有仲德的幫助,我就無處棲身了,請受曹操一拜!”

“分內之事,何敢懈怠,主公若拜,是將仲德當作外人了!”程昱惶恐說道,“能堅持到主公歸來,仲德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對面是你的部隊?”曹操問。

“對!是一名降將的,沒有經過主公同意,請主公降罪!”

“仲德這是什麼話?事急從權,如果事事請示於我,兗州還會保得住?令我頭疼的是這支伏兵,志才都因此受傷了!”

“什麼,戲志才受傷了?嚴不嚴重?”程昱當即問道。

“不好也不壞,所以我一定要慢慢折磨這支伏兵!”曹操眼中爆發著憤怒的光芒。

“這支伏兵不簡單,連呂布的軍隊都吃了他的虧了!”程昱說道。

“恩?”曹操疑道。

“這件事以後再對主公稟明,現在我們的處境並不樂觀!”程昱道。

“不,仲德,你有沒有發現這火有個特點?”曹操笑問。

“什麼特點?”程昱還真沒注意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第一,這火是逆風點燃的;第二,點火之前,火區外圍的樹木已經被砍完了。”

“……”程昱有點費解。

“我們沒有危險!他們也不想有危險!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和我們做對,當然也不是真的想和呂布做對,我在一開始就有點感覺不對頭,現在明白了!”

“主公明白什麼?”程昱想了下,也有點頓悟了。

“全軍進軍濮陽!”曹操下令道。

“主公不怕伏兵偷襲了嗎?”程昱問。

“三十六計第二十一計是什麼?”曹操問道。

金蟬脫殼!

果然曹操派去搜山的士兵只發現了一座插滿旌旗的空山,卻並沒有看到任何能確定敵人身份的蛛絲馬跡。

跑了?

是跑了,放火燒山之後,太史慈帶領那幾百人迅速和管亥管弦在丹陽會合了,看着大家都平安無事,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大家聚集在河邊一邊研究着以後的出路,一邊討論着葉紫涵。

“總算沒有辜負四妹的囑託,成功打了曹操個措手不及!”太史慈道。

“恐怕不只是曹操吧!”管弦在一邊道。

“恩,呂布軍也吃了點虧,不過憑這點兵力,只是隔靴搔癢罷了!”

“但阿紫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目的呢?”管亥問

“很簡單,太史慈將軍的伏兵作用是另一方面,一,讓呂布知道曹操是個善於使用謀略之人,二,也讓曹操把呂布當成一個夠強的對手來對戰,絲毫不能輕敵。”管弦信口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是一個特殊的棋子,自由的棋子!”太史慈道。

“不僅僅是這樣,大家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我們來這裡,丹陽非久住之地,肯定是要我們渡過淮水在南方發展,南方現在戰亂不多,各個諸侯無能,假若我們能統而據之,即使不能稱霸天下,至少也可以割據一方!”

“額!”眾人皆驚,任誰也沒有想到這點,如果葉紫涵在場一定會嘆服於她的遠見卓識。

“但似乎和伏兵的事關係不大。”呂蒙色迷迷地盯着管弦道。

“關係很大!”管弦看向呂蒙,臉霎時一紅,幸好篝火掩映看不清楚,“這支伏兵一延遲了曹操呂布決戰的時間,二使得二人下定決心拼勁全力要爭奪兗州的統治權。”

“作用——有這麼大嗎?”連一向對其言聽計從的管亥也不由發出了疑問。

“有,我們等着看吧,明年的今天,不管是誰勝利,都將是慘勝,那樣的話就無力進攻袁術來干擾我們統一江南的步伐!”

“都這麼好的前景,那涵涵還去曹操那幹什麼?”呂蒙大惑不解了。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管弦看着大家道,“覺得她自投曹營明顯是多此一舉,如果非要加一個理由的話,就是覺得自己還太年輕,歷練不足,應該趁着這次機會會一會天下無雙的呂布,不僅鍛煉了自己,也能打出名頭來。後來我仔細想了下,覺得這些都是次要的。”

“那什麼才是主要的?”太史慈問。

“搜羅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