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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11-05

第四十一章暗下江南

“搜羅人才?”眾人一驚。

“不錯,沒有人才有再多的地盤再多的兵馬也是枉然!”管弦說,“雖然主公沒有明說,但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們在江南自主發展,而她在北方搜羅人才同時掣肘各個諸侯,看似兩頭吃力實則只要尺度把握得好的話,我們將是一舉數得!”

“不愧是涵涵,我算是服了!”呂蒙雖然還是不太懂,不過聽管弦渲染得這麼厲害,當然是發自肺腑地高興了。

“現在天都快亮了,渡河的船隻也找來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管亥問道。

“不如我們帶人投奔孫策吧,我姐夫鄧當就在他手下當差,說的在曲阿附近,但真到了這我看這麼大地方也沒法找啊?”呂蒙這個死腦子,怎麼老是念念不忘孫策,難道註定你倆是有緣的?

“孫策,他養得起嗎?據我所知,他現在直屬手下不超過一千,我們這將近兩萬人去投奔,我看呂蒙將軍是想讓他英年早逝直接嚇死才對!”管弦道。

“呵呵,將軍不敢當,能做個校尉就知足了!”呂蒙訕笑道。

管弦白他一眼,就這點志向,主公咋認準你了,“呂蒙將軍不必謙虛,以後我們的壯大少不了將軍的功勞的。”

“那管弦姑娘這麼一說,我們豈不是無處可歸了?”太史慈喃喃道,忽然一拍腦袋,“我怎麼忘了,對面就是劉繇地界了,我和劉繇是同鄉,他一定會收留我們的!”

“對面曲阿確實是揚州刺史劉繇治所,聽說原先在壽春,去年被袁術趕過了淮水改成這裡了,雖然他這個刺史當得有點窩囊,但我們也不好和他正面起衝突的。”

“如琴操姑娘說言,我們該怎麼辦?”太史慈躊躇道,如果連劉繇都沒法相處,那實在沒法子了。

“不如這樣!”管弦湊近諸人,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曲阿,刺史府。

“啟稟刺史大人,有一個自稱太史慈的人求見,稱自己是您的同鄉。”

正埋頭辦理文書的劉繇快有請,其他書友正在看:!”心下卻在犯着嘀咕,我請子義的書信剛去幾天怎麼他就來了,也太快了吧!不會是袁術派人假冒的吧!

一路忐忑地走到大廳,直到看見了器宇軒昂猿臂善射的太史慈之後才將懸着的心中石頭放下。

見到劉繇親自迎接,太史慈也立即起身施禮:“太史慈見過劉繇大人!”

“子義兄弟,多年不見,你出落得一表人才啊,果然是有大將之英姿啊。”

“大人過譽了,子義空有猛將之姿,而無猛將之才,惹人笑話啊。”

“子義不要謙虛了,你的事迹我都聽說了,那件事除了你也沒別人想得出來做得出來,我劉繇若不用你,若讓別人用了豈不可惜!”

那件事在東萊並不算什麼秘密,數年前太史慈在東萊郡擔任奏曹史,正巧當時州和郡發生嫌隙,雙方各執一說,於是朝廷下令奏章先到的一方算是有理。那時候,州的奏章已經發出,郡守擔心落後,尋求可以派遣的人。二十一歲的太史慈被選中,於是日夜兼程趕路,到了雒陽看到州的官吏正要通報,便借口幫官吏查驗奏章上的題署是否會有錯誤,而把奏章毀壞,又對官吏說:“如果你剛才不把奏章給我看,我就沒有辦法破壞了。這吉凶禍福是一樣的,我不會單獨一個人受罪。當初我受到郡的差遣,只是要來看看你們的奏章有沒有通報:我因為求功心切,弄壞了你們的奏章,現在回去,也恐怕被責備,還不如我們安安靜靜地一起逃跑,這樣才可以活命,不致兩個人都受重刑。”官吏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當天就和太史慈一起出城去了。不料出了城之後,太史慈又偷偷的溜了回來,通報自己的奏章。州府的人聽說發生變故,又另外派人再遞上奏章:朝廷因為州府改換奏章的緣故,不再受理,州府的官司因此失敗了。太史慈由此遠近聞名,可是也因此被州府的人所仇恨。太史慈害怕州府的人報復,於是才躲到了遼東。

“大人英明,子義此番正是前來投效大人,這是子義結義兄弟呂蒙呂子明,三弟,快見過大人!”

“呂蒙見過大人!”呂蒙躬身行禮。

“小兄弟不必多禮!子義我看這小兄弟也是儀錶堂堂,看來也是身手不凡之人呢,不如你們幫我訓練那些懈于軍事的兵眾吧,袁術一直不放我在眼裡,我當然也不能一直被動挨打。”

呂蒙真的很想說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人不可貌相的懂不,以貌取人這事只能用來看我和大哥兩人,我們兩人雖然儀錶堂堂,玉樹臨風,一身好武藝,不代表人人都是如此啊,我跟你講你要以後都這麼尋覓人才的話,就洗乾淨脖子等着別人來抹吧!”但人在屋檐下,事事看三分,加上人家又是大哥的同鄉,就不能用自己那點小伎倆來糊弄人家了。

“多謝大人厚愛,子義尚有一事相求。”太史慈道。

“子義何必見外,莫說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千件,萬件,只要是正禮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再所不辭!”

“大人言重了,這件事對於大人來說不過是反手之間,但對我們來說卻是萬分重要。”呂蒙嘴快道。

“你們?”劉繇疑道。

太史慈見呂蒙已說破,不得不將事情和盤托出:“其實我們已經招降了青州管亥,現下已經來到了曲阿城外,希望大人可以收留他們。”

“什麼?管亥?子義,你,你竟然勾結賊黨!”劉繇聞得此言,大驚失色。

“大人,管亥之眾都是流離失所的老百姓,況且現在又投降了朝廷,是真心想做一些有為之事,大人不要薄了他們的好意,況且對抗袁術還是一份中堅力量!”太史慈道。

“不要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不要說我是一州刺史,多少百姓注視着我的一言一行,絕不能有任何差失,就算我是一芥草民,也絕不會與亂民狼狽為奸的,好看:!”

“大人息怒,大人想必沒有聽說管亥黃巾軍近日來在北海和徐州的事迹,他們不僅協助擊退曹軍,守住徐州,而且也折損了不少實力,可見其對朝廷忠心,難道大人信不過子義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要我收留這些亂民卻是決不可能,就算我被袁術打得身無立錐之地,也不會與亂民為伍的!送客!”說完,劉繇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大廳。

太史慈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帶着呂蒙離開了刺史府。

劉繇突然想起來什麼,這太史慈不會已經投靠了黃巾軍了吧,不好,立即派人跟蹤。

但太史慈、呂蒙又是何等人物,騎着馬三轉五轉就甩掉了跟蹤的人。

很快地,在當地人的指引下,太史慈找到了曲阿孫策的府邸。

門前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女孩在獨自玩耍,看着來的兩個陌生人道:“你們是誰?為何來我家?”

“額,唔,額”太史支支吾吾。

“怎麼,怕我不懂嗎?不要看我才四歲,可是聰明伶俐無人能比的哦!”

“這樣啊,你就說有人來拜見孫策將軍!”太史慈道。

“找我大哥啊?大哥不在家啊?你們改天再來吧!”

“額!”太史慈和呂蒙面面相覷。

“香兒!什麼事?你在和什麼人說話?”一位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問。

“母親,這兩個人要找伯符哥哥!”小丫頭說道。

“好了,香兒進去找仲謀哥哥玩耍吧!”婦人說道。

“是,母親!”小女孩說完跑着進了屋子。

“敢問兩位是?”婦人將太史慈和呂蒙讓進院子。

“哦,在下乃東萊太史慈,這位是汝南呂蒙,久聞孫策將軍威名,特來相投!”

“哦,那真不湊巧,伯符前些日子去了江都尋訪名士張紘了,你們不如去那裡投奔他吧!”婦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口氣。

太史慈有些失望:“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夫人了,多謝夫人款待,告辭了!”

“不送了!”

目送着二人離開,婦人才緩緩轉過身回到院里,一個十二三歲面容清秀的少年手持書簡走出屋子:“母親,剛才是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投奔你大哥的人!”

“那為什麼不留他們住下來等大哥回來呢?”

“我也倒是很想!可是刺史大人不會同意的!”婦人取出一張墨跡未乾的通緝令,正是太史慈和呂蒙的畫像,“你大哥已經惹了很多麻煩了,我們搬了這麼多次家,這次伯符頻頻向袁術示好,要知道袁術是劉繇的死敵,看來我們很快就又要搬家了。”

“不過我看這麼多人投效大哥並不見得就是壞事!”少年道。

“怎麼講?”

“現在正是亂世,迂腐的劉繇卻通緝這些一身本事的英雄豪傑,實則是把他們直接送給了大哥,看來是上天有意助我大哥成就大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