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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3-24

管弦自然不知道葉紫涵此時心中的疑惑,她上前道:“主公你不知道,你都已經昏迷了十幾天了,要不南宮姑娘,我們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葉紫涵在榻上對南宮影蓀善意地點了一下頭:“真是有勞南宮姑娘了!”

南宮影蓀謙遜道:“不必客氣,為人醫者,救死扶傷自是我份內之事,況且又有酬勞可拿,何樂而不為?但這次我是受人之託,而且這個人您應該也認識!”

葉紫涵詫異地看向管弦,管弦笑道:“南宮姑娘說的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甘寧!”

“甘寧?”葉紫涵心念一動,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管弦道,“當日我和二哥攻下北固山關後,正好孫策大人到來,我等便自做主張,將北固山關交給呂蒙與孫策大人的部將黃蓋等人駐守,我便與二哥及孫策大人他們前來助主公你攻城,半路上卻聽聞劉繇親率大軍前來的消息,我等自是心急如焚,卻又被甘寧從會稽帶來的數千精銳阻住去路,那甘寧果真武藝了得,上來便不費吹灰之力地傷了我們兩員副將,孫策大人親自出陣,竟與之酣戰了數十回合不分勝負!等他自報家門後我與二哥才大呼原來都是自家人,此時甘寧猶是不信,我們便使人往北固山關喚來呂蒙,見得呂蒙親至,這甘寧方信主公與之結義之事,便合兵一處西向救援主公,到了那裡卻見到一片狼藉,是劉繇部將張英與會稽和吳郡的死傷人人馬,還有主公的數百死難的親隨,據那些傷兵說他們是被一隻白狼帶領的巨狼群所傷,主公你被那白狼帶向了東方,這時主公事先埋伏劉繇的兵馬來到,說是殺了劉繇一個措手不及大勝而歸!咳咳!”

管弦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不由得岔了氣,按着胸口喘個不停。

葉紫涵笑道:“不必這麼打緊,我又不趕時間,你慢慢說!”

“是,主公!”管弦想了一想道,“原來劉繇是派了那張英做先鋒,他遭遇了狼群襲擊後本想去劉繇那裡搬救兵,不料劉繇也中了我軍埋伏被殺得七零八落,劉繇見主公軍隊訓練有素,強悍無匹,又聽說孫策大人來助,也不敢再回曲阿,直接繞行城北小路往神亭嶺方向逃去,好看:!”

葉紫涵點點頭道:“總算他識時務,否則就會被我一鍋端了,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幾路兵馬齊集曲阿城外,甘寧使了一條計策,假裝是援軍賺開了城門,荀攸見無法可守,只好舉城投降了!”

葉紫涵道:“我知道了,這甘寧一定是覺得對我有失兄妹情義,對荀攸又有失恩義,所以無地自容,幫着咱們拿下曲阿以後就消失了!”

管弦驚訝道:“主公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呢,想不到你已經猜到了!”

葉紫涵有些落寞道:“這是我一早就猜到的結果,本想藉著他的實力衡量一下自己的水平,所以沒有告訴他我已經和大哥,三哥結義的事情,算起來他也是我的二哥呵呵!”

管弦噘着嘴道:“只是這樣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玩命固然是很刺激的一件事情,但要是把命丟掉可就不好了!”

“好好好,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傻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沒有事情了嗎?”葉紫涵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道,“我知道你平日里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總是很關心我的對吧?”

管弦哼了一聲撇撇嘴道:“我才沒有呢,我只是關心我二哥而已,你要是死了他怎麼辦?好不容易跟着主公你不被人欺負了,只怕沒有主公是日子裡他會很不習慣吧!”

葉紫涵低聲道:“你為你的二哥,我又何嘗不是為了我的二哥?”說著她偏過頭看向窗外。

雖然並不是親生的。

管弦道:“聽說甘寧去了荊州劉表那裡了,主公我們要不要派個人把他招來?”

“不必了!”葉紫涵搖搖頭道,“他的部下們一直都在荊州活動,他若是回去了也好有個指揮,何況劉表一直是和劉繇關係不怎麼好,所以這次攻打曲阿劉表和袁術都是坐山觀虎鬥的心情,我們的人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估計我們的就是下一個劉繇了,畢竟劉表和袁術的勢力不可小覷,咱們可還沒有同時對抗這兩家諸侯的實力,這樣,派人去向袁術示好,表明咱們支持他的‘部將’孫策對揚州的攻略,就說我們只是為了有個安身立命之處,藉以讓袁術放鬆對我們的戒備,然後劉表那裡,畢竟和孫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麼處理這微妙的關係,就看孫策是怎麼想的了!”說到這裡葉紫涵問道,“對了,這裡應該就是曲阿城了吧?”

管弦點着頭道:“正是,主公你昏迷了這麼久,曲阿的各項事務一直都是孫策和周瑜兩位大人在打理!他們說能這麼快拿下曲阿,都是依賴主公的計謀和膽識,等主公你醒了以後,就把曲阿交還給主公你!”

葉紫涵低下頭想了一想道:“那倒不必了,袁術派孫策來打劉繇,現在將劉繇的老巢據為己有,不是正好可以有所上報袁術嗎?咱們還是做咱們的客軍好了,孫策和周瑜的為人我清楚!”

南宮影蓀的聲音這時傳來:“二位談得很盡興啊,居然都把我無視掉了,當著一個外人的面談論軍機大事,就不怕我去泄密嗎?”

管弦笑道:“你不會,你是甘寧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呵呵!”南宮影蓀笑道,“他是他,我是我,管弦姑娘不要混淆了!”

管弦指着南宮影蓀的脖頸上佩戴的鈴鐺道:“這不是甘寧最喜愛的鈴鐺嗎?甘寧不僅有個錦帆賊的綽號,還有個鈴之甘寧的綽號呢,他每次搶劫郡縣的官府都要搖一搖這個鈴鐺的,我說得對也不對?”

葉紫涵好奇地看向這個鈴鐺:“這麼小的東西,發出的聲音有那麼大嗎?”

管弦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就要去南宮影蓀的脖頸上搶,卻被對方身形靈活地閃開了:“這個改日吧,你家主公的傷可還沒完全好呢,你這個部下就這麼玩心大起,好看:!”

管弦撲了個空,在一旁嘻嘻笑道:“是了,我去叫呂蒙與孫策大人他們,這些天他們也沒閑着,一直帶兵在城外掃蕩劉繇的殘餘勢力呢,這會應該回來了吧!”說著她向葉紫涵辭行出門去了。

現在只剩了葉紫涵和南宮影蓀在房間,葉紫涵看着南宮影蓀擺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忍不住插嘴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法子治我的傷,怎麼我似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見到的人物景色建築,連他們的衣服也跟我們大不相同呢?”

南宮影蓀道:“這個並不奇怪,你的意識可能漂流到了一個未知的年代,可能是數百幾千年前,也可能是數百幾千年後,之前我說了,不過像你這樣能隱約還記得夢裡事情的的確很少見!”

葉紫涵道:“還沒有謝謝你呢,對了我的傷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完全復原?”

南宮影蓀遲疑了一下道:“雖然你受的不過是些皮外傷,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現在身子很弱,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別想起床了,而且為了讓你傷愈之後不留疤痕,我還特別需要親自上山采一些珍稀的草藥來做藥引!聽管弦姑娘是意思,短時間也不會有戰事的,你儘管好好休息好了!”

葉紫涵嘆了一口氣道:“難為姑娘你這麼有心,只怕有人不想讓我好好休息啊!”

南宮影蓀的手顫了一下,狐疑地看向葉紫涵,卻正和葉紫涵的眼神碰到了一起,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躲開。

葉紫涵以為南宮影蓀還在為剛才管弦無心的話而糾葛,便說道:“管弦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畢竟一個姑娘家,許沒許人家,都是不能隨便讓知道並說出來的,好在這裡並沒有他人,我也就當沒聽到好了!”

南宮影蓀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道:“我一出生便沒了父母,從小便是師傅照顧我長大,所以那些綱常倫理並不適用我,我只是想做好一個醫者罷了,愛情這東西,要看緣分吧,俗話不是說的好嗎,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嗎?”

“說得好,不過還有句俗語也說得很好,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葉紫涵笑着說道。

南宮影蓀無言以對了,她轉頭看向窗外,卻驚奇地擦了又擦自己的眼睛,然後吃驚地用手指着外面說道:“看,外面那是什麼?”

“什麼?”葉紫涵也好奇地順着南宮影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隻形狀奇異的大鳥,渾身像是沐浴在火焰之中,每一根羽毛都像是在燃燒着,它在天空之中低低盤旋着,嘴裡發出一連串奇怪的鳴嘶之聲,最後它抖了抖羽毛,穩穩落在曲阿城最高的那棵梧桐樹上,閑適地梳理着自己的火焰般的羽毛,然後轉過頭來對着葉紫涵這個方向高聲鳴叫着,然後振翅飛去,消失在天際。

整個曲阿城的官員百姓都被驚動,都紛紛跑出家門來觀看這奇異的一幕。

“是鳳凰嗎?”南宮影蓀喃喃道,然後看向同樣一臉問號的葉紫涵。

葉紫涵現在的心情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有鳳來儀,這代表着什麼?

鳳兮鳳兮,非梧桐不棲!

“紫涵是鳳,那梧桐就是這曲阿吧!”城外正帶兵回來的孫策與周瑜當然也見到了這壯觀的一幕,互相看着對方道,“不然為什麼劉繇一走,這鳳凰便出現了呢?”

整個曲阿的百姓都歡呼起來:“有鳳來儀,看來上天也支持紫涵姑娘做我們的新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