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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4-25

曹操果然說話算話,很快就釋放了那些陳留豪族,半個月後,陸陸續續有一多半人都拖家帶口遷往了冀州。雖然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但也算清除掉了兗州的隱患。

這場慶功宴可以稱得上是一石三鳥,既震懾了陳留的百姓和豪族,又給陳留周邊的諸侯造成了恐慌,因為這次慶功宴曹操是命令了他的部將們帶兵前來的,這下不管是近處的河內張楊、弘農張濟,還是遠一些的袁紹劉表劉備,都不知道曹操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麼,他們只能一邊觀望,一邊在邊界增兵,呂布甚至還命令張遼和高順小規模地進攻了一次鄄城,但這次曹操不再像去年那樣沒有防備,況且張遼和高順也不過是試探性進攻而已,因此兩軍在彭城外簡單交鋒了一次便各自退軍了。

“奉孝的這條計策不錯,果然此舉一出便試出了兗州周邊諸侯對我們的的態度!”陳留議事廳內,曹操與眾人席地而坐,讚歎郭嘉的高明。

郭嘉笑道:“多謝主公讚譽,主公現在一舉一動竟能如此左右周邊諸侯的矚目,說明他們已經不敢小覷主公你了!”

“這種拉大旗做虎皮的障眼法瞞得了別人一時倒可以,別人陣營里可不都是傻子,他們要是知道了現在兗州東部根本就沒有什麼兵力駐紮地話,額嗯你後果會怎麼樣你懂得!”程劍的聲音從眾人上面傳來。

“我說程劍老弟,這地上又不是沒有你坐的地方,就算你要躲我家燕兒,也用不着去那麼高的地方吧?”曹操抬起頭,很無語地望着正躺在兩丈多高的屋樑上嘴裡叼着個木棍的程劍道。

“誰說我在躲你家丫頭的!”程劍撇撇嘴道,不過說完這句話,卻正瞧見葉紫涵從外面進來,趕緊對曹操和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父親,有沒有看見那個程劍,怎麼一會功夫就找不到他了?”葉紫涵臉色難看地剛進來就問曹操。

曹操想笑又不得不生生憋住,只好假裝咳嗽一番:“咳咳,不知道,這傢伙不是人,你對他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的,有時候他遠在天邊,有時候又可能近在眼前,比如說一般人去不了的地方,他就可能去!”說罷抬起頭,引導葉紫涵向上看。

程劍大驚:“好啊,老曹,果然是自家親,為了女兒連朋友都可以出賣!”

葉紫涵更是來氣:“你整天躲什麼躲,給我下來!”

程劍一臉嬉笑:“有本事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曹操咳嗽了一聲道:“適可而止啊!我們還在商討重要機密呢?你們倆要玩出去玩去!”

葉紫涵扭過頭:“誰和這種人玩?哼!”

程劍也不屑道:“我時間寶貴得很,可沒有時間同小女生玩,閃人!”

“你!”葉紫涵兩腮被氣得鼓鼓囊囊,正要回罵程劍幾句,一抬頭只見屋樑上已經沒了人影,“給我回來!”說罷也飛一般地出了門去。

“呵呵,畢竟是小孩子,玩性不改!”曹操笑了幾下,對屋內眾人道,“我們繼續!”

荀彧道:“我覺得程劍所說不錯,現在我軍轉移其他諸侯注意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人肯定以為我軍要大舉進攻雒陽,張濟和張揚已經不斷向京兆尹和河南尹增兵了,李傕與郭汜似乎是起了什麼矛盾,賈詡那裡一直沒有動靜,倒是董昭來信說張揚沒有和我們開戰的意思,但只怕再遲些時候,情勢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程昱道:“文若有什麼想法!”

荀彧道:“讓兗州各地守將再帶兵回守地去,對外聲明我們只是在陳留搞一次軍民同樂的慶功宴,但實際上只讓眾將只帶一半人馬回去,留下的另一半人馬雖然只有不足兩萬人,但若是隱藏得好的話,足可以作為一支奇兵,快速攻佔滎陽汜水虎牢雒陽一線,爭取張揚,同時示好於張濟,合適的時候讓這兩支諸侯相鬥,我們只管坐收漁翁之利,等他們斗得不可開交之時,估計李傕和郭汜也會開始生亂了,賈詡是個聰明人,他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曹操點點頭:“文若說得不錯,撤走一半人馬,這樣駐紮在陳留的我軍就會不多也不少,如此一來既能打消其他諸侯的顧慮,還能爭取到許多盟友,但所有的前提是我們兗州不能生亂!”

郭嘉道:“這個主公儘管放心,我們在徐州的細作回報,劉備和呂布的關係惡化了,袁術很不服氣劉備佔有徐州,便暗中拉攏呂布,雖然呂布並沒有答應,而且把袁術的書信拿給劉備看,表面上二人關係親如兄弟,實際上劉備已經在防範呂布了,聽說劉備義弟張飛隔三岔五就會找呂布的碴,這次呂布之所以不再全力進攻我們,也是因為怕劉備在他背後給自己一刀!”

曹操笑道:“不錯,敵人的壞消息就是我們的好消息,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北邊的袁紹,可以肯定袁紹是不會親自進攻兗州的,但難保他的精明的部下不會這麼做,若是有人先斬後奏,那我可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里吞了!”

程昱道:“主公多慮了,說袁紹不想吞下我們兗州是不可能的,但至少現在他是有心無力!”

曹操詫異道:“此話怎講?”

程昱道:“我從東阿來,也有最新的情報要報告給主公您,東郡的臧洪忌恨袁紹不救援他的故主張超,因此斷絕了與袁紹的來往,剛剛宣布了脫離冀州,要和袁紹對抗!”

程昱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臧洪這傢伙瘋了嗎?他一個區區東郡怎麼和袁紹的偌大冀州對抗?”

“我也是這樣勸說他的!”程昱道,“歷史大道,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我倒不是說袁紹代表的就是歷史正道,但臧洪的這種做法明顯是不理智,但他的回信只有一句話:‘義者,吾立身之根本,無情無義,雖生何榮’!”

“哎!”曹操嘆口氣道,“他也是一條漢子,是一個義士,只是不該生在這個時代,我也敬重他,否則我就不會讓燕兒在黃河北岸伏擊他的時候留他一條生路了。”

夏侯惇道:“我們曾同為東郡太守,但我自問政治才華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孟德這樣的大才難道你能看着他死掉嗎?”

“我不能!”曹操苦笑道,“但我知道,他的好友張超因我而死,他是絕對不對原諒我的,就算把他救下來,他也終生不會效力於我,這一點我想得很清楚,而且,幫助了臧洪,不就是等於和袁紹公開為敵了嗎?”

郭嘉道:“主公說得對,我們不能和袁紹為敵,但有一點很清楚,臧洪的人馬有萬餘人,只要不出內奸的話,袁紹要端掉他估計最快也得一年時間吧?”

夏侯惇道:“郭嘉先生的意思我不敢苟同,難道袁紹就不會跟臧洪一邊打持久戰,一邊分兵強渡黃河突襲我們兗州嗎?他手下的田豐,沮授,辛評,郭圖等隨便一人都可以勝任這一任務吧?”

曹操道:“沒有這種可能,以我對袁紹的了解,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他要是進攻一個地方,前提一定是自己境內沒有不服從自己的人,有一個釘子存在,哪怕是再不起眼,他也會傾盡全力先拔掉它,所以我可以斷定,袁紹一定會把全部兵力用來圍攻臧洪,好看:!”

荀彧道:“這樣正好,我們就不用擔心袁紹會突襲兗州了!”

葉紫涵一直追啊追啊追,直到黃河岸邊才看到靜靜看着湍急的河流的程劍。

“聽郭嘉說,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地盤和人馬?”沒等葉紫涵走近,程劍已經異樣地開了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奇怪程劍的多變,葉紫涵還是當即否認了程劍的問題。

“你不相信我很正常,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你肯定有印象!”程劍轉過身,依然嬉笑的臉上卻散發出異樣的神秘,只見他吹了一聲口哨,一隻白狼便出現在了葉紫涵的視野里。

“這是那只在曲阿救過我的白狼!”葉紫涵激動地走近,驚詫莫名地說道,“怎麼會在你這裡?”

程劍一個縱身躍到白狼脊背上:“因為它是我的坐騎!”

“你的?坐騎?”葉紫涵喃喃道,“這麼說,你什麼都知道?”

程劍伸了個懶腰道:“我又沒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問我知不知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葉紫涵臉上起了敵意道:“你根本不是什麼殺手!”

程劍又笑得前仰後合道:“誰說我不是殺手的,我就是殺手,你不知道嗎?所謂殺手,就是把自己的手殺掉!”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紫涵突然緊張起來。

“你緊張個什麼勁?”程劍很奇怪地看着葉紫涵道,“我可不喜歡殺人,只喜歡殺手,殺那些殺人的人的手,你這個傻姑娘,我既然救你,又和郭嘉通了氣,難道還會害你?你才做了曹操幾天女兒啊,怎麼變得也和他一樣多疑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葉紫涵道,“沒有騙我?”

“騙你有什麼好處?又沒有菜吃,又沒有酒和,又沒有女人玩!”程劍嘟囔道,“現在人們都把你比喻成了智謀百出,智勇雙全,有膽有識的古今天下第一女子,怎麼在我看來還不如曹操那個死去的女兒曹燕燕強?”

葉紫涵的臉霎時又紅了,她低着頭轉過身,假裝去撫摸那隻白狼,那白狼也親昵地舔着葉紫涵的手。

什麼原因當然不能說了,白狼你知道我的心思嗎?

倒是程劍忽然面色一變:“不對,不對不對,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在曲阿的時候小白能那麼迅速找到你,為什麼你們之間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你就是曹燕燕!你並沒有死!你的失憶也是真的!”說著扳過葉紫涵的肩膀使勁搖晃着說道:

“一直以來都沒有問你,你的師父是不是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