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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9-05

“師兄,你護衛陛下先走,我來敵住張綉!”嘴上雖然這麼說著要殺掉張綉,但其實趙雲心中並沒有什麼把握。

“好,那雲師弟保重,一定要攔住這個張綉,盡量拖延時間,好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護衛陛下到黃河北岸!喂,師弟你怎麼了?”徐庶詫異地看向身旁的趙雲,但見對方滿臉的驚愕。

“沒,沒什麼,師兄保重!”趙雲回過神來,擦了把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後略微有些無語地看向徐庶,然後在心底里悶悶想道,“師兄你答應得也太快了吧?好歹也多少婉拒一下嘛!”

徐庶自然不知道趙雲此刻心中的想法,他回頭對着馬車恭敬道:“陛下請坐好,我們要向潼關進發了!”

馬車裡傳出劉協綿弱無力的聲音:“有勞壯士了!”

“果然陛下就在這馬車裡!”張綉那戴着半張面具的臉龐剎那間變幻了好幾種顏色,“真不枉我處心積慮這麼長時間,等等,想溜,可沒那麼容易!”

張綉神色一恍間見徐庶竟然趕下馬夫要親自駕車奪路奔逃,如何能放他過去,當即縱身躍向車頂:“現在若是讓皇帝從我眼皮子底下走掉可就是莫大的恥辱了!師弟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庶眼見張綉將近,立即調了一下車頭,讓張綉撲了個空:“張綉,你目無君上,罪該萬死!”

“呦嗬,貌似你徐元直的目就很有君上的樣子,你把皇帝劫持出長安不過也是打算把他當作一個可以利用的政治棋子罷了,你比起董卓李催郭汜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哼,五十步笑百步,真是有夠可笑!”張綉一擊不成心不死,像獵狩獵物的狼群一般死死咬着馬車不放。

徐庶冷笑道:“我自然和你是不同的,我是為了正義,而你卻是為了邪惡,正邪自古以來勢不兩立,把皇帝交給你,只會讓天下萬民更加水深火熱,而今天看來你竟然直呼自己故主的名字,可見你的陰謀從董卓沒死之時就開始了!”說罷他大呼道,“趙雲!你在幹什麼?”

“師兄莫急!”說話間趙雲的聲音也冷冷地傳來,比他的聲音更快的是他手中的擲向張綉後心的銀槍,“想就這麼攔住我,可也沒有這麼容易,受死吧!這就是你無視我趙雲存在的代價!”

張綉一驚,不得不身形一閃,只聽他口中呼哨一聲,剛才的座騎便飛馳而來,載着自己的主人繼續着無止境的的追擊:“可惡,趙雲,一定要逼我動手嗎?”

趙雲根本不說話,趁剛才一瞬間立即攔在張綉身前,持槍指着張綉,滿臉肅殺之氣。

張綉縱馬打量着趙雲笑道:“別說,白馬銀槍,跟馬超那小子還真有點像呢?不過很可惜,你沒有機會去和他比試了!”張綉將暴雨梨花槍取在手中,“因為你今天將要被我北地槍王,殺死在這裡!”

他最後的聲音幾乎是吼了出來,氣勢撲面而來,就連地上的草木都被這驚人的氣勢颳得如風凌雨虐了一般!

吼聲過後,趙雲依然神色不驚地策馬立在原地,看了眼前後左右被弄得不堪入目的景象,冷冷說道:“北地槍王的武藝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起碼有一點你獨步天下無人能及,好看:!”

“是什麼?”

趙雲捏着鼻子咳嗽了兩下:“那就是你口臭天下第一,無人可及,哈哈哈哈!”趙雲仰天大笑起來。

不過等趙雲笑完以後,卻沒了張繡的身影。

“在這裡!”張繡的聲音猛得從頭頂傳來,趙雲向上看去,卻只見了一張繚亂如百花齊放的槍網,將自己籠罩在內。

“這就是北地槍王的真正實力嗎?”趙雲試着想破開這張虛虛實實的槍網,卻似乎又有着無形的壓力壓制着自己,“可惡,是什麼時候,我竟然被封死了所有的進攻和防守優勢!”

張繡的聲音在槍網後面森然傳來:“童老頭的得意門徒也不過爾爾罷了,真是讓人失望啊!”

“不許你污辱師傅,你這個叛徒!”趙雲奮力還擊着,“我今天一定要替師父殺了你!”

“真是傻得不可救藥!一個大活人還要受死人的擺布!”張綉看着狼狽的趙雲苦笑着搖頭。

趙雲一驚:“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又有很多的意思!”張綉撤了攻擊,看着面前氣喘吁吁的趙雲道,“真是不忍心看你就這麼糊裡糊塗地死去,也罷,把實情告訴你也好,雖然知道你不會相信!”

趙雲喘息說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這個惡人說的話?”

張綉一點也不生氣:“是啊,你為什麼要相信我這個惡人說的話呢?孩子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奪了他們最心愛的糖的大人的所謂吃糖會壞牙的話呢?”

“…你到底什麼意思?”趙雲厲聲問道。

張綉微微一笑:“我說了,很多的意思,沒意思!”

“雖然不知道你想了什麼法要詆毀他老人家,但畢竟他已經死了。”

“死了?哼!你親眼看見了?”張綉道,“我都能活下來,更何況他這個老滑頭!”

趙雲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童淵一共收了四個徒弟,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葉紫涵和張任,而我們四人投奔的主公各有不同,你以為這是偶然的?”

“張任投西川劉璋,你先投董卓,後依附張濟,我也是先投袁紹後投公孫瓚,至於紫涵,她與曹操劉備孫策劉繇關係都不錯…”趙雲喃喃道。

張綉道:“你不是笨人,不然童淵也不會收你為徒了,他正是把我們當作棋子來操控天下,將天下按方位張任定西南,紫涵定東南,你我各定東北西北,四方大權在握之後,再逐鹿中原!”

趙雲打了個激靈:“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話,師傅就太可怕了!”

張綉道:“他本來就可怕,不過一直戴着偽善的面具罷了。”

“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一念之詞?”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因為這也在那老傢伙的算計之中!”張綉持槍緩緩上了馬,“我沒有時間同你細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你就在這裡好好發獃吧!”

“話還沒有說清楚,休想走!”趙雲也翻身上馬,就要追擊張綉,不防一個趔趄摔下馬去,跌了個灰頭土臉,原來是張綉不知何時用槍傷了趙雲戰馬的前足,他回身看着身後的趙雲詭異地笑道:“其實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我是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險要趕着去救皇帝,而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什麼挾持皇帝,你知道現在在這裡攔住我是在拿皇帝的性命開玩笑嗎?”

“這定又是你的花言巧語,其他書友正在看:!休來哄我!”趙雲說話間竟然以槍支地,反身一彈躍上半空,藉著道路兩旁的林木,單身追了上來。

“呵呵呵,花言巧語是說給女孩子聽的,少年,難不成你也和紫涵一樣是個丫頭?”張綉策馬疾馳,見趙雲窮追不捨的緊逼過來,不由變了臉色道,“想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就跟過來吧!不要掉隊,駕!”

“你還沒有說我犯的第二個錯誤是什麼!”

“嗯,就是連我的背叛師門什麼的也是童淵故意預謀的!”

“停下!”趙雲猛喝一聲道。

張綉一勒馬韁,那馬人立而起,他看着身後臉上陰晴不定的趙雲笑道:“有什麼話快說吧,我還急着趕路呢!”

趙雲注視着張綉道:“我相信你!”

張綉笑道:“聰明,我要殺你不知道你已經就死多少次了,留你的性命是因為我不想你死!”

趙雲不理會張綉這些話,而是繼續說道:“徐庶會遇上什麼危險?”

“這個嘛?”張綉皮笑肉不笑道,“是一支戰鬥力非常可怕的伏兵!”

“果然跟元直師兄算計地絲毫不差!”趙雲嘆息着笑道,“但你又何苦親自去送死!”

張綉追問道:“看來那馬車裡並不是天子了!”

“是的!”趙雲道,“我們布了兩支疑兵,真正的陛下是由葉坤護衛着向北面蕭關去了!”

“哼,磨蹭了半天終於肯說實話了!”張綉調轉馬頭道,“你們可真會選路,那裡的伏兵比潼關道還要多,葉坤不是葉紫涵的護衛嗎?這次護衛皇帝,我看他多半性命不保了!”

趙雲驚道:“你早就算準了我們會走這一步嗎?”

“駕!”張綉飛身而起,離弦的箭一般向北而去:“覬覦皇帝的人可是數不勝數的,不必擔心徐庶了,既然他護衛的不是天子,那他肯定能全身而退的,你騎着我的馬隨後也來蕭關吧!”

此刻的長安,充滿着肅殺之氣,李催讓郭汜帶兵防衛長安,自己出城追擊天子去了,郭汜的士兵平日里本來就無視軍紀,這下更是趁機搶略百姓的財物,一時之間街道上哭喊聲此起彼落,混亂不堪。無論平民還是王公貴族大臣都是閉門不出。

就連郭汜本人也加入了搶*劫的行列,此刻他不僅沒有去布置防務,反而帶着數百士兵沿着外城肆意燒殺搶掠,而且都給這些受害者們安下里通叛軍的罪名,不多時,他和隨從的坐騎上就載滿了錢物,一個個手持沾滿血腥的朴刀疾馳在長安城的大街上,帶起陣陣塵土。

“大將軍,前面是賈詡大人的府邸!”郭汜身旁一個小兵附耳對他道。“賈詡大人對我們有恩,是不是……”

“哼,不提他還好,一提他我就來氣,這次天子被劫走,分明是他早就布好的陰謀,現在全城都看不見他的身影,還能有假,走,我們這次要把他的府邸掃蕩個雞犬不留!”

“小姐大事不好了!”婢女慌慌張張地來到房間里對正好撫琴的蔡琰道,“外面來了好多官兵,說是賈詡大人謀反,要抄家!”

“啊!”蔡琰本來正撫琴到盡興處,聽得這一噩耗,陡然斷了曲子,但聽一根弦應聲而斷。